陆景炎走了足足三天,除了第一天的时候打来个电话报平安让她不用担心之外,一直没有电话过来。
苏沫虽然担心他的情况,但他没有打电话给她,那就应该是在忙。
一整天,苏沫都待在办公室,坐在偌大的真皮椅子里出神,没有半点工作的心情。
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夏晴打来的:“沫沫,你让我问的事我帮你问过了,凌子墨说,他没有听说陆氏或者是盛世出什么事情。”
苏沫愣了几秒钟:“没有吗?是不是没有查到?”
夏晴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凌子墨和陆景炎好到穿一条裤子,若陆氏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凌子墨难道会坐视不管,你这是太紧张了?”
“可我总觉得一定出了什么事,他那天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样,我很担心,晴子!”苏沫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
“你别庸人自扰了,混到陆景炎这个份上,还真没有什么事是他处理不了的,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把小秋也叫上,好长时间没见她了。”
因为苏沫的关系,夏晴和小秋的关系也还不错,小秋最近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在S市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玩。
苏沫给小秋打完电话就让小张送她去餐厅。
苏沫老远看到了夏晴的车子,红色的法拉利,格外的惹眼,夏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把车子停在路边,在车里等你,你快点啊!”
“好,我马上到,看到你车子了!”苏沫挂了电话,收回视线的时候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不要命的向前冲去,已经有好几辆车子被他擦到,路上的行人也差点被他撞到。
而且,路过她车子的时候,她的车灯也被那辆车给撞掉了。
苏沫看了眼黑色轿车冲过去的方向,下意识的觉得不好,那车子似乎朝夏晴的车子冲去。
“小张,快截住那俩车子!”苏沫的声音有些急,甚至说是恐惧。
小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陆总交代过他,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苏沫,可若是他们的车子截住那俩车,他们的车子势必会被撞飞,车祸这种事,能不能活着也是看运气,运气这种事谁又说的准。
若是苏沫有危险,他没办法给陆总交代。
“太太,这很危险!”小张回道。
“我让你截住那俩车,马上!”苏沫手捏着前面座椅的靠背,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沫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过话,显然是动了气了,小张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敢不听,只能加足了油门往前冲去。
苏沫眼睛盯着那辆离夏晴车子越来越近的轿车,心脏都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了,不停的催着:“小张,快一点!”
苏沫这个时候什么都来不及多想,所有的决定都是下意识的,包括让小张截住车子。
夏晴低着头玩手机,并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情况,等她听到周围的情况不对时,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小张紧急刹车,他们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截住那俩车,若是他增时候再撞上去,挤压作用下,那俩红色法拉利上的人必死无疑。
“小张,快下车,晴子在红色的车上。”
小张也是一惊,凌太太在那辆车上?
苏沫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冲下车去看夏晴的情况。
夏晴像是睡着了一样趴在方向盘上,看不清她的脸,可是血却蜿蜒如小溪般留下。
“晴子,晴子,”苏沫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从身体发出的那种极尽的恐惧和愤怒。
“小张,叫救护车!”车子已经被撞的变了形,车门挤在一起,根本打不开。
苏沫拼命的摇着车门,破碎的车玻璃划伤了她的手指,血不断的往出流,可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苏沫像是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给凌子墨打电话,血沾在屏幕上有些湿,号码怎么都拨不出去,越急越是不行,苏沫直接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下:“凌子墨,晴子她出车祸了!”
凌子墨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往外冲,救护人员来的很快,夏晴是从车子上方救出去的。
这会正堵车,凌子墨在夏晴送医院前还没有赶到车祸现场,苏沫让他直接去医院等。
夏晴已经昏迷了,头上的血一直往下流,身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伤,眼睛紧紧的闭着,像是再也叫不醒。
苏沫身上沾的满是血,可她完全顾不上。
凌子墨到的时候夏晴已经被送到了手术室,他看到苏沫满身的血,脸色发白,双眼无神,他大概能想到夏晴的情况多危险。
“怎么回事?”凌子墨依然戴着那副无边框的眼镜,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厉。
“我也不清楚,已经让小张去查那俩车主,不是意外,是人为!”苏沫一口断定的道,看着凌子墨的眼神闪过一抹狠厉。
正说着话的时候夏泽明也赶到了,比起凌子墨,苏沫自然和夏泽明的感情更为亲近:“泽明哥,晴子她……”
说话间眼泪已经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夏泽明拍拍苏沫的头:“别担心,小晴一定会没事!”
半个小时后小张送来了肇事车辆司机的资料。
夏泽明的目光停在刘青的名字上,这个刘青正是一个月前,夏氏开除的部门经理。
凌子墨镜片后的眸子闪着冷光:“是他?”
夏泽明看了凌子墨一眼:“你认识?”
凌子墨声音有些冷:“大学同学,几天吃饭的时候刚好碰到他,他被夏氏开除后找不到工作,所以想请我帮忙,我没有答应他。”
“你觉得这是报复?”
从目前的情况看确实是这样,先被夏氏开除,然后被凌氏拒绝,所以,就找夏晴报复。
夏泽明问身后的助理:“去看那个人的伤势怎么样了。”
苏沫一看到这个人的照片就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她有种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