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让空气都有些凝滞,更在众人心中突突直跳中,玄武才似是笑了下。
“矾颐可还好?”
话落,它顿了下,缓慢的补充了一句。
“或者,是否,还健在?”
呃——
对于矾颐是谁,在场的想来除了双胞胎外,余下的众人怕是不知的,不过,夙顾白却挑了下眉。
渠矾颐,谱写渠氏族谱之人,亦是一手造下渠氏武器行基石之人,可以说是,渠家的第一人,更是渠家的祖先。
既然他能够了解到这些,那么,身为渠氏嫡系后代的渠长歌和喻烬,岂有不知的道理?
二人眼眸缩了一缩,望向玄武,声音有些沙涩的回道:
“根据族谱,颐祖先是失踪状态,但——”
但什么?
该是早就场面了。
毕竟,渠氏已经在源地存在近千年之久,而,那位一手创建了渠氏之人倘若没有成为真神,该是场面了,毕竟,纵然是灵尊,也仅能存活千年而已,所以——
二人的未言明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这样,啊?”
像是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的玄武,依旧有些怔然,紧接着低低一叹。
“也是了,时间流逝的最为缓慢,亦是最为弹指一刹间的,那么——”
它语峰一转,望向双胞胎。
“你们,是渠氏后人吧?亦是嫡系?”
“是。”
二人点头,喻烬先渠长歌一步的询问。
“既然你是玄武,又是渠氏的族徽,可为什么,仅是一只龟体?”
对于这点,讲真,在场的人都很好奇,可没人问出口,毕竟,这事儿吧,这双胞胎才是最有资格问的不是,而他们这些外人,仅是当个听众与看客就好了。
于是,校花大人淡定的掏出一把瓜子,咔嚓咔嚓嗑了起来,甚至还朝着嘴角直抽抽的李狗蛋儿,笠彦和小野泽递去。
“吃吗?”
……表情很是难以言语的三人,嘴巴动动,似是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还是伸手抓了一点儿在手中,然后,往‘地上’一蹲,李狗蛋儿更是盘腿往那儿一‘坐’,更从口袋里摸巴摸巴,摸出一个纸袋子放在几人跟前,很小声道:
“别乱丢,回头被人捡了DNA可就不妙了——”
这话,让边上的主仆二人一默,亦让校花大人一顿,然后三人皆瞟他一眼,扯了扯嘴。
“刚想夸奖你有环保意识呢,结果,你给整个这?”
“哦,过程不重要,结果一样都行!”
浑然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的李狗蛋儿嘻嘻笑。
“反正,没乱丢垃圾,更不给别人捡走DNA的机会,总归是好的对吧?”
“也是。”
难得与他观点一致认同的舒千落点了点头,瞟向身边那忍俊不禁的狗东西。
“不吃?”
“吃呀~”
夙顾白轻笑,但,转手却从‘口袋’里摸出一袋子草莓干,笑眯眯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要不要吃?”
“要要!”
一看到草莓干,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的小妮子,顺手把瓜子给塞他手中,然后毫不客气的夺过草莓干,撕开,拿出来咬在嘴里,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让,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玄武身上的喻烬,在冷不丁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草莓味时,下意识的朝那姑娘看去,便看到了这副场景。
几乎是瞬间的,他的脸便扭曲了起来,亦抖着手指着那个杀千刀的。
“你,你你,简直,简直——”
嘴巴都被气秃噜了的喻烬,明明满肚子怒火,这会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发做,这让李狗蛋儿,笠彦和小野泽同情的瞟他一眼,却也仅是一眼,便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位玄武身上。
至于,此时的渠长歌才没那个心情跟时间搭理抽风的喻烬,而是盯着玄武。
“是您与祖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导致眼下这般模样?”
“算是吧。”
玄武笑了笑,却把目光望向的喻烬,眼神之中有着怀念。
“矾颐脾气很火爆,跟个天生的炮仗似的,不管是谁一点就着,但偏生与我结了契,用我的属性中和的他的属性,才让他的性子逐渐的稳重下来,但——”
但是什么呢?
但,玄武的眼神却有些晦涩与难过。
他宁愿,那个孩子,从来没遇上过它,亦没有与它有过纠缠,更没有与它有过联系,这样的话,那个孩子也该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的一生的。
毕竟,他那么中意一个姑娘,更愿意为了那个姑娘拼了命的努力,可最终,却因它的出现而被毁掉,真是,太不应该了——
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低落情绪,纵然无从得知,但,渠长歌亦多少有些猜测。
身为渠氏后人,更是嫡系,尤其是下一任的当家人,对于族谱这种事情,必须是铭记于心的,因此,他多少的也知道,有关于他家祖先的一些事情。
只是,很多仅是片面提到过,比如祖先因为机缘巧合遇见一只叫玄武的神,与其结了契,然后有了渠氏,可,他们之间的事情,却提到的很少很少。
不过,依稀可以看出,玄武对于祖先,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亦师亦友,亦亲人亦长辈,这让渠长歌顿了一顿,不知怎的就开了口。
“我,有从族谱中了解到一些事情,虽然很少,不过——”
他看向有些愣怔的玄武。
“对于您,祖先,很是亲近,而您,于祖先,是最特别的人。”
这明明听上去很是平淡,亦没有什么煽动人心的话,可却愣是让玄武红了眼,声音平稳,却难掩轻颤。
“他,没有恨我?”
恨?
渠长歌愣了一愣。
“并未,至少族谱上并没记下这点,而是提到过一些趣事,比如您不喜吃辣,但祖先很喜欢,所以,他便故意使坏的用了些法子,把那些很辣味的东西掩盖味道,让您吃下,然后看着您跳脚之类的——”
这话一出,玄武便侧开了脸,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它此时有些失态的表情,可,它的声音却带上了笑意。
“是了,那孩子,淘极了,特别喜欢挑战我的底线,然后,每每把我逼急了,就罚他,而,我一旦把他罚极了,他就会‘记恨’在心,等下次可劲儿的报复回来——”
“嗯。”
渠长歌的声音,难得的温和了下来。
“族谱上有提到过这些的,虽然不多,也有些残缺,但,我却可以肯定,祖先并未恨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