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什么香?
舒千落懵了一下,更下意识的伸出头朝外面嗅了嗅后,古怪的朝他看去。
“哪里香了?我怎么闻不见?”
这话,让夙顾白笑出了声,指了指米利亚身下的草垛。
“仔细看。”
……他一笑,舒千落就知道这是嘲笑!亦让她恶狠狠的咬了咬牙,睁大眼睛朝那草垛看去。
可,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都睁酸了,还是没瞅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这让她心头一梗,扭头朝那笑的跟只死狐狸一样的狗东西瞪去。
“说不说!”
“说~说~”
眼见着小妮子要炸毛,夙顾白虚点了点那草垛。
“这里的附近该是有人住的——”
“废话!这点我还能看不出来?”
磨了磨牙的舒千落,冲着四周扬扬下巴。
“地面被踩的很厚实,可见不是一二天的功夫,该是常年累月走过后所被压实的,所以这附近都不怎么长草,尤其是那草垛的四周,干硬不潮湿,要不然,那干草垛堆在那里,岂不是要泛潮?乃至——”
她吸口气,努力抑制着自个儿智商被鄙视的怒火,指向不远处那处木屋。
“看!那不还在冒烟的吗?我傻啊看不出来这附近住了人?”
“啧~”
一瞅她那爆脾气,少年便摇头失笑。
“是这样的没错,可是呀小落落,爷当然不会在这些眼见的地方嘲笑你呀~”
!果然是在嘲笑她?!
怒结的舒千落差点儿抬脚朝这狗东西踹去,便见这气死人的玩意儿笑眯眯的补了一刀。
“爷是让你好好的看看那草垛,先前小落落不是也说了吗?这周遭被踩压的很凝实,已经不生长草类的,可是那草垛的底下,确切的说是米利亚小姐姐的身上,竟然有些绿哟~”
??
这话,让舒千落唰的一下朝米利亚的身下盯去,然后,嘴角直抽抽的无言。
“就,那么一根草?”
“对呀~,就那么一根草~”
“你耍我?!”
校花大人暴怒。
“就一根草你跟我说这里空气清香过头了?!”
“哎呀~”
一见这小妮子要上手揍人,夙顾白无奈低叹。
“干草垛里长了这么一株嫩油油到发亮的小草,难道不是清香过头?”
“几个意思?”
算是彻底意识到这狗东西不是在耍着她玩儿的小妮子,收回抓他脸的猫爪子,狐疑。
“指不定那草是米利亚身上不小心沾到的,或者是之前别人路过时随手丢的,也或许是这草垛下面潮气,又被落了草籽,所以发芽了呢?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啊——”
“唔~,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呢——”
笑意盈盈的勾了勾指尖,从不远处的沟边采了一珠草的少年,拿着那草在自家小妮子眼皮子底下晃了晃,然后朝着那草垛扔去。
“看好了哟?”
……不是很明白他想做什么的校花大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作妖,但,没过多久她的表情就有了些变化。
因为,随着那草被扔到草垛上的时间越久,那之前还绿油油的青草便逐渐的被太阳给烤干了水份,变得蔫巴了下来,但,米利亚身下那株朝外冒着草芽的草,不仅没有任何枯萎的迹象,甚至还越加的绿油了!
“这——”
她拧了拧眉,却有点儿死鸭子嘴硬。
“或,或许就是她身下的草垛底下长的呢!”
“啧~,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睨了眼她那梗着脖子死不认输的小样儿,夙顾白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她。
“行吧,咱们就再等等,亦在好好看看,到底那草是从草垛底下长出来的呢?还是由于米利亚小姐姐突然‘异变’的缘故?”
“……哼!”
虽然,咳,多少也觉得这狗东西说的不可能有错的校花大人,这会儿是拉不下面子认为自个错的,所以就僵着了。
反,反正,她也没说错啊,那草垛底下确实会生潮气的嘛,既然能生潮气,怎么就不会长草了?
指,指不定真有草籽因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为啊,或者自然元素落到那下头的呢,所以,长草又没什么不对?
虽然就一根!
但,据理力争归据理力争,狡辩也归狡辩,但这小妮子的眼睛却死盯着米利亚和她身下的草,势必要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儿!
所以呢,眼力劲儿不太好,着实会吃大亏的。
倘若她能看到萦绕在米利亚四周那些过份浓郁的绿色萤芒之时,也就不会这么嘴硬了。
可,很遗憾,谁让她瞅不见呢?
所以活该被嘲笑,对吧?
不过——
点着下巴,戏谑不已瞅着他家小妮子跟个小斗鸡的夙顾白,在望着那四面八方朝这里飘荡而来的那些绿色萤芒时,眸光闪了闪。
这些过份浓郁的绿色萤芒,怎么越看越觉着眼熟呢?
只是,这二者之间貌似没什么太大,不,应该是没什么直接联系才对。
那么,米利亚又是如何引来这些,同方乐身上一般无二气息的萤芒的?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米利亚身下的草垛突然间动了动,然后,唰的一下从下面伸来一只惨白无肉的骨手,更舒千落骤然一惊中,抓着粘利亚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连带的,亦让舒千落彻底的看清,那草确实不是长在草垛之下,而是长在米利下的腰窝之上。
“……”
她的表情滞了一滞,然后扭头忍俊不禁的狗东西看去,张张嘴。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呵——”
这可以说是很佛性的叹息,让夙顾白乐出声。
“确实呢,从人体内长出草什么的,着实不多见呀,那么——”
他睨着眼珠子虚飘不已的小妮子,挑眉。
“还嘴硬吗?”
“咳咳!”
一见这狗东西要‘秋后算账’,舒千落赶紧的指着那草垛。
“那什么,米利亚不见了!赶紧去找,不然被吃了怎么办?”
“啧~”
瞅着她这急头巴脑转移话题的小样儿,夙顾白戏谑摇头的勾着她,闪进那草垛之中,顺着它那快要闭合的缝隙,收缩身形,急追而下。
他这像是一笔揭过,不再‘秋后算账’的模样,让校花大人暗戳戳的松了口气。
艾玛,怎么就这是么的不长记性呢?
明知道这狗东西,只要是张嘴说出来的推测,基本上就是八九不离十的!
自个儿怎么还是这么的缺心眼儿的以为他会弄错呢?
真是没救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