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们一步下来的校花大人在瞅见那缩减成个小鬼的搬塞后,稀奇的蹲了下来伸手戳戳他。
“看不出来啊?这李狗蛋儿小时候竟然长的这么糯软?跟个小天使似的,怎么长大了却二哈成那样儿?”
……舒四小姐,您这到底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
三个大男人嘴角一抽,很是无语的瞟她一眼,然后朝那少年看去,询问。
“夙少能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唔~”
被他们疑问的夙顾白,伸手点了点下巴沉吟了下,然后也蹲了下来,伸手给李狗蛋儿把了把脉。
“哇哦~”
脉象一探后,他便眉梢一挑,颇有些玩味。
“返璞归真了呢~”
……这话的意思是说——
几人眉心一跳。
“他,彻底变成小孩子了?”
“就目前而言,确实是这样。”
用力量在班塞体内游走一圈,将他的基本情形给摸了个底的少年,含笑点头。
“至于以后如何,那要看他与那异物共融到什么程度。”
这话是大实话。
眼下,李狗蛋儿才与那应异物融合起来,就算结成了某种契约,也是有所损伤的,那么相对的,损伤若是没有及时被治愈,他与异物的共融度就会出现延缓的偏差。
换句话,这种情形就一直会持续下去,等共融度抵达到一定的程度,以及能够维系住他成人力量的消耗之后,他才能变回本来的模样。
倘若不能,就只能以孩子的方式存活了。
呃——
同样理解少年那话是什么含义的几人,表情微妙的瞅向班塞,竟然多少都有点儿期待,他在醒来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了——
“那么——”
弹了弹衣袖上沾到灰尘的少年,站了起来,望着他们。
“渠五爷,接下来就由您接管班塞了。”
“??!!!为什么又是我?!”
脚边还搁着俩人的渠长歌,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纵然我是保镖,但也只有两只手啊好吗?这一手拎‘尸体’,一手拎喻烬,哪里还有第三只手提这小鬼?”
这略带着‘怨气’的话,让边上的笠彦和小野泽,伸手摸了下鼻子,相视一眼后,轻咳一声,正准备说由他们来照看班塞也是可以的时候,就听到舒千落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
“其一,那喻烬是你哥,还是被你给整晕的,你不拎谁拎?其二,那‘尸体’是你发现以及拎出来的,你不管谁管?再有——”
她指了指李狗蛋儿。
“谁让你速度那么快的先众人一步下来出现在他身边的?但凡你慢一步,让他们二人先你一步,这会儿,照看李狗蛋儿的事儿就是他们的责任,而不是你的——”
“那么,就这样儿的,你还想推给谁?再说了——”
瞅着似是想说什么,最终把话给生吞下去的笠彦和小野泽,以及脸皮子都控制不住抖了一抖的渠长歌,舒千落淡定无比的与他大眼瞪小眼。
“这三件事,没一件是跟你身为小白和我的保镖该干的事儿,可你却一件不落的全部干了,怎么着?你自个儿‘勤快’把大家的事儿都干完了,这会儿却在抱怨,为什么都是你呢?怪谁啊?赶紧的!”
嗖嗖的,用棍子挑着那尸体送到渠长歌手中的校花大人,又挑起缩小版的李狗蛋儿,强塞进他的咯吱窝里,冲他扬扬下巴,一脸冷傲嚣张。
“快点儿离开这里,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人发现,倒时候,咱们这几个大活人要怎么跟这里的官方解释,岛为什么不见了?海水为什么被抽空了?不把咱们当成妖怪抓起来活剖了才怪呢!”
“……我——”
还想再自我拯救一下的渠五爷,刚张嘴,就见那臭丫头拉着她家少年,麻溜的窜了老远,当真没有一点儿伸手帮他拎一个自觉与好心,真真是要气煞他了!
“咳,那个,嗯,我来拎班塞?”
眼瞅着双眼里都要喷出火来的男人,笠彦小心翼翼的开口,伸手抽掉他咯吱窝里夹着的‘小孩儿’,赶紧朝那少年少女跟去。
而,慢他一步的小野泽,沉默了下,伸手拎过喻烬,亦很小声的解释。
“这个‘尸体’什么的,我没办法跟你们一样随时随地,有效以及敏锐的觉察到他的不妥地方,所以,嗯,喻家主的话,我就先暂且的带走了——”
扔下这话,小野泽同样嗖的一下朝他家主上追去,把‘武力值’比他们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渠长歌给扔到了屁股后,这让渠长歌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掐掐眉心。
该死的!
他一向引以为戒的自制力和冷静力,在那二个魔鬼面前,当真不堪一击,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法子,令他暴走抓狂,还不带重样,亦每回都让他束手无策,与无法反驳的。
真心——
“日!”
低咒出声的未来渠家主,阴沉着脸的追上。
只是,追着追着就发现。
“咱们,不是要离开这里的吗?怎么——”
他伸手摸了下手中的‘尸体’在感觉到他的温度有降低,以及贴在身上的暖宝温度也在消退时,狐疑的朝前面的人看去。
“越往冷的方向去了?”
且,如果他眼没瞎,也没看错的话——
前面,很远的地方,那里,是一片冰天雪地吧?
乃至,是比这里还有冷的地方?
“呃——”
同样注意到这点的笠彦和小野泽,也狐疑的朝夙顾白和舒千落瞅去,迟疑。
“咱们,没走错方向吗?真的越来越冷了,且——”
笠彦顿了顿,眉心微跳的拿出指南针瞅了瞅,然后,伸手撸了把脸。
“果然是极寒之地吗?”
“?极寒之地?”
对外门还没有了解全面的渠长歌,拧了拧眉,狐疑。
“什么是极寒之地?”
“极寒之地就是全世界最冷的地方,冷到像北极熊,雪狐,雪兔,北极狼这种极为耐寒的物种,都不会在那里生存的地方,比之前那座岛还在冷上数倍,乃至,整片冰川,皆被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厚冰厚雪覆盖成为无法测量它的厚度,就连负温度都是无法正确测量的地方——”
“……”
这解释,让渠长歌的眉心突突直跳,闪到二人面前,瞅着他们。
“不是,既然是那种寸草不生,万物不成的地方,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玩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