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下午五点多一点,天就黑成了这样,可见,夜确实会很长,那么,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不是?”
“哦,所以,你们是真想去山顶捡柴火?”
喻烬凉嗖嗖的瞅着他们。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夜路什么的还是少走,会没命的——”
“!你可闭嘴吧!”
这诅咒人的丧气话,让李狗蛋儿脑壳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更怒瞪着他。
“你就不能昐我们点儿好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引起群怒的喻家主耸了下肩。
“反正,要不要听是你们的事情,回头可别说我没照顾你们啊,好歹大家也相处的挺不错的不是吗?”
“你——”
他这德性,让李狗蛋儿握了握拳头,咬牙。
“活该你当舔——”
“咳。”
有点儿口不择言的李狗蛋儿,差点儿都要暴露出些什么时,渠长歌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望着他。
“走吧,我和你们一起。”
这话,让李狗蛋儿愣了下,然后,在对上他那略有些警告的眼神儿时,瞬间一个激灵。
!卧槽!
他刚刚差点儿把舔狗给说出来了——
这简直是把脑袋送到那祖宗面前让他揪啊喂?
冷汗咻的一下冒出来的李狗蛋儿,都不敢去看那少年的表情,赶紧拽着有点儿不太明白他想说啥,又突然间怕成这样的笠彦,嗖的一下窜了个没影儿。
那速度快的,都把笠彦给拽成了一个随风飘扬的摆子了!
“啧,瞅那怂的!”
并没有意识到,在李狗蛋儿的眼中自己算是个啥形象的喻烬,唾弃万分的瞥了眼那跑不见的货,扯扯嘴。
“真看不出来,就这样儿的,你相中了他啥啊,会把他也给带上了?”
这吐槽的话,少年还没开口,校花大人就是一声冷笑。
“我也很想知道,我家小白相中你啥了,竟然也把你给带上?”
话落,他在喻烬惊呆了的表情中,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毕竟,在我的眼中,你跟那李狗蛋儿都是一样的,没区别!”
“……不是,我——”
完全不知道,自个儿在这丫头的眼里是这么个怂包的喻家主,努力的组织语言,来为自己正一正形象之时,整人便有点儿不受控制的被人拎了起来,然后,消失不见。
“!卧槽!渠长歌你大爷的!拎我拎上瘾了是不是?隔三差五的都这么对待我?欠收拾啊!”
“闭嘴吧!吵死了!”
远远的,还能够听到那兄弟二人的拌嘴,这让舒千落耸一个肩,吐槽。
“有眼力劲儿的能瞅出来他们是兄弟,没眼力劲儿的铁定会以为这二人是另一层意义上的兄弟呢!”
这恶气满满的话,让夙顾白笑出了声。
“呵~,小落落~,你这话要是被喻家主给听到了,定然会哭死的!”
想想啊——
被自己还没有认清楚心意,却很是中意的姑娘吐槽他的形性向有问题,且还是禁忌的那种问题,就喻家主那性子,怎么要能不嗷呢?
唔~
这么一想,这喻家主在他家小落落面前,混的有点儿惨啊?
毕竟,但凡他家小妮子情商不这么低的话,多多少少也是能够看出来,喻烬对她的不同吧?
然,毫无感应,完全像是绝缘了,可就这样的——
夙顾白笑意加深,却鬼畜上身。
那只到此时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钻着的野狗子,怎么就令这么零情商的小落落给看上了呢?
啧!
真不爽!
超级不爽啊!
“咔嚓——”
就在夙顾白的这个想法刚落地时,地面深处传来一道很是细微的断裂声,且,隐隐的有血腥味从那断裂的缝隙中飘荡出来,浓郁又腥热。
可见,那下面,定然经历了一场大屠杀——
这让舒千落眯了眯眼,伸手拉着她身侧的少年,后退几步,盯着地面缝隙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朝下面塌方过去。
“轰隆——”
很是沉重的砸落声,震的四周的地面都产生了颤明,亦让出去找柴火几人神色一凛,迅速的朝这边闪回来。
待他们回来之时,便错愕难当的瞪着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地洞,懵懵的朝那二人问道——
“你们,这又是干了啥?”
可,那被李狗蛋儿询问的二人却没有搭理他,只是盯着那塌方之处,这让李狗蛋儿直觉不对,扭头朝深处看去。
只是里面太黑,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到很是浓郁和腥热的血气,这让他身体一绷,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御和攻击的姿势。
“怎么回事?这么浓的血味?热浪还没散去?该死多少人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这话一落,几道亮光便朝着那洞内照去——
当李狗蛋儿借着那亮光看清楚下面的情况之时,眼珠子都突了一突,更遏止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
“我,我的天啊——”
那下面,竟然是血海!
说是血海,当真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因为,在那莫名塌方的地洞之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人,一个叠一个的,都看不到地面到底有多深,而,在那些人的四周飘荡着浓艳到近乎于黏黑的血液。
那些血液,更因塌方的动静,在轻微的晃动,荡起了圈圈涟漪,且,正是因为这些涟漪,才让那么浓郁的血味朝上逐渐的飘荡扩散。
这下,不止是李狗蛋儿遭受不住了,就连历经过不少大场面的笠彦小野泽,哪怕是渠长歌和喻烬,都没抗住的变了脸,更绷紧了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喻烬下意识的拧眉疑问,在场的,无人回答他,因为,没人知道。
但,下一秒,却见渠长歌身形一闪,便从那地洞之中抓了一个通身是血,完全的,像是从血海中拎出来的血人一样的人,扔到了脚边。
“活的。”
“嗯,有气儿——”
同样感知到活人气息的喻烬点了点头,然后蹲了下去,给他检查了下,便拧起了眉头。
“伤的很重,这会儿若是不救他的话,要不了多久就挂了,只是——”
他摊了下手。
“我们身上的东西可不适合他用——”
这般说着,他朝笠彦和李狗蛋儿,以及那少年少女看去。
“要不要救?”
“当然救了!”
李狗蛋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能够碰上咱们,说明他命不该绝,既然这样,搭救一把又没什么所谓,再说了——”
他指指那下面的尸山血海,声音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