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拎的清吗?”
“拎的清!拎的清!绝对拎的清!”
一瞅这要秋后算账的架势,厉臣一个激灵,赶紧应承。
开玩笑!
被这臭丫头给记恨上,就相当于被小白给记恨上了好吗?
你说,他接下来的下场还能好吗?
这会儿不自我打脸,难道要被他们给联手‘弄死’吗?
才不要咧!!
“话说,红姨呢?”
四下瞅瞅,并没有瞅见红鸾的舒千落,狐疑的看向表情僵了一僵的老男人,挑眉。
“你不会就那么放她走了吧?”
“……你以为我想?”
一提起那个女人,老男人就怨气满满的抠着桌子,扁嘴抱怨。
“她忙!你们前脚后,她后脚吃完饭扔下两字儿‘我忙’,就走了!那走的叫一个潇洒啊!利落啊!都不带回头的!”
“……这怨夫的嘴脸,真是没眼看了!”
瞅着好好一男的,突然间变成媳宝男,校花大人被恶心的够呛,亦下意识的立flag。
“别说我现在还没男朋友,就算是将来有了!也绝对不会变成厉臣这样儿,更不会把他这样儿的男朋友,忒辣眼了!”
“!你,你——”
“呵~”
在厉臣暴怒以及气急败坏间,夙顾白意味不明的弯唇而笑。
说起来,她家小落落被野狗子盯上的时候,是哪一年来着?
算算时间,该遇上了吧?
就是不知道,这回,有她的搅合,那只野狗子还能不能对她家小落落一见钟情(见色起意),以及被她家小落落同样一见钟情呢?
啧,回回一想到这茬儿,她的手就痒的厉害呢~
挑眉扫着自己这双骨节分明,又葱白如玉的手,夙三爷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和煦般的温柔啊~
“厉叔。”
眼瞅着这两只又要汪汪汪的掐起来,夙顾白唤了一声,让厉臣下意识的朝他看去。
“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
少年站起来,望着他,语气含笑潋滟一如往昔。
“我和小落落有事,准备先一步离开国防学院,回头,厉叔便带着学长学弟们回翰林学府吧——”
?
这话,让厉臣愣了愣。
“你们,莫不是——”
“关于上次的事件,还有很多后续问题没有处理完,我和小落落去处理一下,然后回翰林学府报道,厉叔不用担心——”
“这样啊——”
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的厉臣,点了点头站起来,望着他们。
“那么,我们若是离开的早了,便在翰林学府等你们的消息?”
“好。”
夙顾白点头,便拍了拍自家小妮子的脑壳,扬眉。
“走吧——”
“嗯。”
知道这是准备离开了的舒千落点了点头,站起来,与少年一起并肩而行,越走越远,而,他们这般看上去和平常无异的逃课行为,不知怎的,让厉臣心头一悸,喊出声。
“小白——”
“嗯?”
几米外的迎着晚霞侧眸回望的少年,像是揉在了时空这个画卷里,美好的令人持久不望,亦舍得轻易碰触,导致其破碎。
而,瞅着眼睛,看着怔在那时不说话的厉臣,夙顾白轻笑出声,歪了歪头,戏谑调侃。
“哎呀~,厉叔这是被爷给美到了?”
……屁的美好画卷,分明就明恶魔脱闸!
眉心突了一突的厉臣没好气的冲他挥挥手。
“去去去,赶紧走!省的一天到晚总惹我生气!搞的我都快要未老先衰了!”
“啧,说的你好像没老没衰一样?明明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没把媳妇儿娶回家,而,别的男人,像你这么老岁数的,别说爸爸了,就算是爷爷也是能当上的!”
“舒!千!落!!”
逮着空就往厉臣心口上戳刀子的校花大人,扔下这让老男人暴怒不已的话,便拉着她家乐不可支的少年潇洒离开,徒留下气到直咆哮,却无可奈何的人。
而,离开国防学院的校花大人,已经遏止不住自己那蠢蠢欲动搞事情的欲望了。
让她直接掏出手机,在上面戳啊戳啊的,最终,盯着上面那个一直移动着没有停下来的小红点,一边嘿嘿嘿的奸笑,一边朝自家狗东西看去。
“找那货去?”
“好呀~”
看着舒千落那双眼晶晶闪亮的少年,忍俊不禁的点点头,便勾着她,朝着那个小红点的目的地进发。
至于,此时,换了班的阿标,回到自个儿休息的地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开始洗澡,等他洗完之后出来的时候,眉眼蓦然紧缩。
因为,本就不是很大的单人房间里,此时正坐着一对儿少年少女。
那少年顶着一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笑意盈盈的冲他挥了挥手,而,另外一个明明看上去清冷似霜雪,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却露出一个宛若厉鬼附身的挂皮式微笑,冲他锵锵的嗑了嗑牙。
“来吧,趁着天色正好,咱们来好好的清算清算旧账?”
“……”
腰间只围了条浴巾,露着八块方格子以及健硕胸肌,乃至头发还往下滴着水,亦保持着擦头动作的阿标先生,在听到那少女的话后,错过她看向窗外乌漆墨黑的天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那么,四爷想怎么清算?”
“四爷?”
这比较常见也常听的两个字儿,却让那少年含笑挑眉的朝自家小妮子看去,戏谑调侃。
“哎呀~,爷竟然不知道,爷家的小落落在道上还有称谓的?”
“……”
许久,好吧,也没有多久,也就几个月没听到这么个叫法的校花大人僵了一僵,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
“那什么,嗯,先前,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那几个货才给我安了这么外在名头罢了,不是我想要的!”
“哦?”
少年摸着她的脑壳,一下又一下的撸,直把这位舒四爷给撸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之时,才乐不可支的低笑出声。
“可是爷为什么却觉得,小落落窥视这个四爷之位,良久呢?”
呃——
确实良久。
但,窥视的不是四爷之位,而是四之位。
虚的眼珠子乱瞟的小妮子,让夙顾白笑出声。
“虚什么?逗你玩呢~”
话落,他朝那趁着这会儿空当,极速把衣服给裹好的青年看去,弯唇而笑。
“在爷家小落落跟阿标先生清算旧账之前,爷有几个问题想要同阿标先生讨教一二,不知阿标先生意下如何?”
直觉不是什么了问题的阿标静了一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