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不亏是跟那少年穿一条裤子的,实属史上最令人讨厌的存在,没有之一!
人设虽时面临崩塌的渠长歌,深吸口气,朝旁边又走了一步,离她再远一些,不然,他真怕自己一时没忍住,掐死她,就完了!
“你现在是不是非常的生气?非常的憋屈?又非常的暴躁?还恨不得掐死我好一了百了?”
然,他以为这样的‘折磨’就算完了?
得瑟劲儿一上来,一点儿都不比夙顾白气人的功底低的舒千落,冲着渠长歌,人称冷面烈焰王的渠五爷,笑的一脸假皮,甚至,她身后呼呼啦啦煽动的恶魔翅膀,渠长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让渠长歌,脑壳上的青筋,完全不受他控制的,突突突直往外蹦,亦让他的气压很低,侧眸,阴嗖嗖的盯着她。
“落小姐,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哦,那你别把我当人好了——”
校花大人摊手,一脸的没下限,在渠长歌脑壳上的怒火,又蹭蹭直往外窜升一个高度的时候,贱贱的抠抠鼻子。
“毕竟,女性这种生物,在很多时候,是猫科动物,而不是人,那么,你不把我当人,也没什么毛病啊——”
“……”
他当真是——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还是一女的!
更是一未成年的小丫头片子!
打?
踏马的!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着都下不去手打一个小丫头啊!
不打?
这也太欠了!
骂?
你骂的过吗你?
你骂一句,她能反过来怼你十句,百句,更把你往死里怼!
不骂?
当真要被憋死了!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抒发此时哗了狗心情的渠五爷,尹然成了另外一个喻家主。
而。
她在这里进一步的刺激着渠长歌——
‘战场’上,亦正慢条斯理的进一步刺激喻烬,更将其,刺激成一个火焰式的胖大海,濒临自爆的少年,却把她的小得瑟,小得意,小欠劲儿,都给尽收眼里,然后,忍不住低笑出声。
哎呀~
他家小落落的这股子欠欠的作劲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很具有他的风格嘛~
既然如此——
他也要继续加油了哟~
至于,他那忍俊不禁的低笑,很是清晰的传进了喻烬的耳内,让憋着一口气,试图凝聚出所有的玄力,准备将他一击爆杀掉的青年,脑袋上那一个个生憋着的,鼓胀出来的一个个炸药包,在此时,终于被点燃了引线。
咻——的一下,齐刷刷点燃,让他瞬窜而起,直闪略来,宛若携带了铺天盖地式,翻滚愤怒的地狱之火,朝着少年,一轰而砸!
这一幕,这让舒千落心头一凛,面色肃凝。
对于玄修,她从来没小看过,到眼下为止,多多少少也交手了一些,所以,非常清楚,玄修所凝聚出来的玄力的杀伤力,是很强大与迅猛的。
很多时候,并不是热武器能够追上的速度与破坏力。
但,到目前,在那么多玄修的身上,她都没有被激起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战栗感,呃,除了她完全没有反抗力的,像国府总长,国府那个老头儿,以及夙老头儿那伙人,他们不算,年龄太大,修为太高,没法比——
只是像渠长歌,喻烬这种较为年轻的人身上,有着这么强悍的,令她寒毛都竖立起来的,恐怖威压!
可想而知,若是真被他给击中,那受伤的程度,怕是不死也废!
且,说实在的——
小白,好像,还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跟别人比拼过‘玄力’,虽然,他能直接一招秒杀夙沉楼他们,乃至,还能跟夙老头儿干上,也不见落下风的。
可,实际上,他的底限与边界在哪里,好像一直都是未知——
甚至——
小白——
望着那被人型火焰直面击中的少年,舒千落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但,最终又退了回来。
她信小白,不会有事。
只是——
小白,好像在过多的使用‘玄力’后,很容易感到饿,且,补充饥饿的东西,着实怪异了一点,既然这样的话,他干什么这么的激怒喻烬,然后去浪费‘玄力’呢?
还是说——
冷不丁想到什么的校花大人,眉心一抽。
小白,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浪费‘玄力’,或者,是在不需要浪费‘玄力’的情况下,从而获取玄力,然后,将它们收集起来,回头,进行武器加持——吧?
不得不说,校花大人真相了。
可见,随着与夙顾白的加深相处,她对他的了解,是越来越精准了。
而,事实上——
当喻烬似是最后一击,与全力一击,砸中少年之时,少年一边弯着眼睛冲他灿烂一笑,一边慢悠悠的举起手,还唇红齿白的吐出一句。
“谢啦~”
??
这莫名其妙的谢,让喻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本能的觉得不妙。
然,下一秒,他便敏锐的觉察到,少年举起的手,他在身上轻轻一挥,他便仿佛听到自己身上,不知道哪个地方,似是漏气了一样。
咻的一下,瘪了。
没错,是实实在在的瘪了。
就连身上的被玄力覆盖加持的火焰,都莫名其妙的,消失的一干二净。
而他整人,更是吧唧一下,完全的失去了力量的支撑维系,宛若滑倒式的狗啃地一样,面朝下,双手大摊,双膝跪地,咳,屁股还翘起来的那种——
相当的,茫然,懵逼,无助又滑稽。
“噗——”
虽然早有猜测,但,见到狗东西确实这么干的了校花大人,嘴角还是狠狠的一抽,突然就对喻家主生出了十二万分的同情。
这人,到底踩了哪陀狗屎?才会被狗东西如此的算计和摧残啊?!
而,喻家主家的亲弟弟,却不知是没憋住,还是故意嘲笑,直接喷笑一声。
笑完之后,猛觉不对,赶紧侧开头,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如果,他的肩膀没有一耸一耸的话,还挺严肃正经的。
然而——
嘲笑喻烬,他果然是认真的。
一声又一声,压都压不住的闷笑,如魔音一般的,直往喻烬的耳内涌去,让好一会儿都搞不清楚状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喻烬,突然清醒了,唰的一下窜起来,就想——
干什么的不知道,谁让他没窜起来呢?
乃至,全身上下似是没有一点儿力气,更似是被人给下了药一般,软绵绵的弹了一下,又给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