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二人却已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拿着那些资料走进了电梯里,这让她控制不住的哀嚎一声。
“完了!仙颜没了!神颜也没了!老天爷你怎么对我这么残忍?”
二十层。
“咦?你们要他们的全部信息?”
打麻将的打麻将,斗地主的斗地主,甚至还有东倒西歪,一点儿形象都没有的窝在地上,划拳喝酒的——
让推开门的校花大人嘴角抽抽,再次觉得,这些人,真的很狂放不羁啊!
只是,当她把十大魔王的相片加资料递给到他们眼前,再跟他们说明一下来路后,那些人,唰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来,不可思议的反问。
“真的要全部?”
“不可以?”
校花大人拧眉,总觉得这些人的表情很是微妙。
然,下一秒。
“哈!”
那些人皆控制不住的哄堂大笑,说是歇斯底里都不为过,这让她眯了眯眼,越加觉得不对了。
直到——
“老大!他们要你的人头?给不给?”
……啥?
这状况有点儿超纲,让舒千落懵了下,就连边上的夙顾白,都趣味的闪了闪眸光,伸手刮了刮下巴。
哎呀呀~
这下,好玩了~
二人,抬头朝最里面,那坐在办公桌后,一身松垮的黑西装,歪歪的穿在身上,更伸出大长腿架在桌子上,脸上还盖着一本书的男人望去。
那男人听到众人这么说,拿下脸上的书,露出一张——
“咦?”
舒千落眨眨眼,瞅瞅他,再扒拉扒拉那十张大魔王的相片,找出那张跟对面那人一模一样的相片后,狐疑的眨眨眼,朝一边的少年问去。
“他不是,武器行的那个?”
“唔,渠五爷?”
“……”
推门而进的青年,听到这声音,跟他的名字,瞬间滞了一滞。
正巧的那跟渠长歌长的一模一样,连头发也都是红的,眼睛上也有一道贯穿上下眼皮的刀疤的青年,扯扯嘴,冲他们扬扬下巴。
“那个才是!”
这几乎连声音都一模一样的情形,让校花大人甩了甩相片,嘀咕。
“真奇怪,纵然是再怎么相像的双生子,都存在着微妙的区别的,可是这两人,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仅容貌,声音,连感觉都是一样,有意思了——”
她那小咕哝,让门口的渠长歌,和办公桌后面的青年,都看向她,倒是她身边的少年笑的有些奇怪,那微妙中透着古怪深意的笑容,让出门没看黄历的渠长歌心头跳了一跳。
最终,还是干不来掉头就走的装傻事儿,只能走了进来,看着他们,微微点头。
“夙公子,落小姐。”
“唔~,渠五爷,好久不见?”
少年笑意盈盈的冲他伸出了手,让渠长歌眼皮一抽的伸手回握。
“不久,前几天刚见过。”
“也是——”
‘贵人多忘事’的少年,歉意的笑了笑。
“那天,走的比较匆忙,忘记同渠五爷告别了,实在抱歉~”
“不用这么客气。”
收回手的渠长歌,望着那少女手中的相片,表情顿了一顿。
“二位这是?”
“啊,来买消息,听说,这里只要有钱,什么消息都能买到,所以,爷和小落落来看看,能不能把这面上些人物的讯息给买到,然后,抓来换钱~”
……这直白又实诚的话,让众人的表情很是精彩,亦把渠长歌给噎了一噎。
“夙公子,缺钱?”
“对,很缺~”
少年无奈的摊摊手,叹气。
“爷和小落落孤家寡人,无依无靠,只能自力更气,顺便走个捷径了,这不——”
他戳了戳自家小妮子手中的相片,老神叨叨。
“这些人很值钱的,所以——”
所以什么?
自然是抓来换钱了!
他那未完意以明的话,让渠长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倒是校花大人奇怪的看着他,再看看这里的管事。
“话说,渠五爷姓渠,可这位,跟渠五爷长的一毛一样的,据说是喻家的?是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娘姓吗?还是?”
“我随父,他随母。”
渠长歌点了点那青年,为二人介绍。
“喻烬,喻家家主。”
“哇哦~”
舒千落刮刮下巴。
这家主,当的好悠闲啊——
话说,她貌似还没见过哪家的家主,能悠闲到跟着一群‘小弟’在这种地方消磨时间的。
不过——
“这就有点儿难办了——”
她像模像样的叹口气,瞅向身边的少年。
“咱们是抓啊还是不抓啊?”
“……”
这搞事情满满,且带着摩拳擦掌的兴奋腔调,让众人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亦让渠长歌眉心跳跳,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大地之色的游龙,突然出现,龙飞翻涌的磅礴势头。
虽然喻烬不弱,甚至比他强。
但,也没有强到可以凝力幻龙的地步。
所以——
“如果二位缺钱的话,渠家和喻家有些生意人手不够,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帮忙?”
他这看上去平平淡淡的话一出,让办公桌后的喻烬挑了下眉,再次望几那少年少女的目光,便待上了些深意。
能让这个一向眼高于顶,不怎么爱搭理人,乃至对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臭弟弟,说出这种退让的话,可见,这二位特级通缉犯的信息,他还没有掌握够啊——
只是——
那少女就算了,那少年,怎么着看起来就不像是居于人下的模样,那么,渠长歌该不会是想送生意到他们手中,而不是让他们去帮忙吧?
很显然,他还是很了解渠长歌,因为,渠长歌就是这个意思。
于其它人,他并不需要交好,也无需放下面子的去交好,但,这二位不一样。
不说他们与宗祭谷的关系,只说他们本身的能耐,眼下,玄门源地,有几个能像这少年这般翻云覆雨的?
没有。
纵然像他们这样,在源地是一等一拔尖头筹的天才,与这少年一比,便逊色了很多。
且——
渠长歌捏了捏指尖,有些事情他比较在意,所以为了那些事情,后退一步,也没什么不妥,总好过回头,分崩离析的强。
“唔~”
对于渠五爷这突如其来的示意,舒千落眯了眯眼,再次望向他的眼神,便带了些审视。
这人,可不像是那种会被家族,乃至个人实力‘吓‘到妥协的人。
那么,他这么做的理由和目的是什么?
至于少年,似是对这一无所觉般,无奈的冲碰上渠长歌摊了摊手,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