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到墨钛烯,班塞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咬了咬牙,似是很愤怒。
“先前,我确实弄了许多准备运回夏国给你的,但是半路上被人给截胡了!为此我的人还伤了不少,更被某些阴险奸诈小人捅了出去,害得我被警察追了大半个厄国!”
这般说着,他还背过身去,往下拽了拽花裤衩,露出大半个屁股蛋子给夙顾白看。
“呐呐!看我的屁股,都中枪了!要不是皮厚肉多,膀胱都能给我打穿了!”
“……你膀胱长大腿根儿?”
少年嘴角抽了一抽,瞥了那贴着纱布,上面还有血痕的屁股蛋子,啧啧摇头。
“你在哪儿弄的墨钛烯?竟然遭这么大罪?”
“沙国啊!”
李铁蛋儿提好花裤衩坐好,哼了哼,眉眼里蓄起了阴郁的杀气。
“娘希匹的!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这么坑我,我绝对炸了他老窝!”
“啧~”
斜了眼直放狠话的班塞,夙顾白轻笑一声。
“看来你最近是得罪小人了,诸事不顺呐~”
“可不是?”
他扯扯嘴,灌了一大口啤酒,躺在摇椅里,心塞的叹口气。
“就为了这事儿,女朋友的生日我都没赶上,天知道回去后我要跪烂几个键盘才算完——”
一提起键盘,李铁蛋儿就呲了呲牙,下意识的去揉膝盖,咕哝。
“你说说你们夏国人,一天天的都闲着没事干啊是不是?干什么研究出这种惩罚人的手段?简直都能比上古代的大酷刑了!也不知道你们夏国男人都是怎么过的日子,反正我是一看到键盘啊,搓衣板啊,榴莲啊这些玩意儿就发怂!”
“呵~”
这话,让少年低笑出声,撑着下巴睨着他。
“我们夏国男人,最会识时务为俊杰了,在外面可以作天作地,横行霸道,可在家里,十个有一半那妥妥的都是害媳妇儿的妻奴,到是你,被你家女朋友惩罚那么多回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那是我不长记性吗?”
李铁蛋儿瞪眼。
“明明就是她很多时候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好吗?”
“那你就别跟她讲道理啊——”
少年斜他一眼,喝了一口啤酒,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女朋友是有哄骗的,你不哄她,不骗她,她就不开心,一不开心就折腾人,一折腾人你就遭罪,能跟讲什么理?”
“……好像是这样?”
李铁蛋儿挠挠头。
“不然呢?”
少年轻笑。
“很多时候,她要的可不是讲理,而是你无条件,无理由的包容和纵容,就像爷家的小落落,偶尔欺负欺负,但大多时候你要让她觉得——”
“除你之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做到如你这般待她,她才会全心全意的信任你,眼里心里装的才是你,就算她偶尔的会看看别的男人,但你也要想想,你也会看几眼漂亮的女人——”
“可总归,不管怎么看,都是家里的好,这样的话,心态就会放平衡,也就不钻那些无谓的牛角尖,才不会跟她拗着来,一天到晚的闹腾。”
“呃——”
这话,让李铁蛋儿好奇的瞅着他,眨眨眼。
“不是,看不出来啊,你这年纪挺小,可这恋爱经验倒是挺丰富的啊?”
“嗤——”
谁知,他这话,让少年直接笑出声,摇了摇头。
“恋爱经验不重要,重要的是脑子跟情商,没事儿多看书,懂?”
“……说的好像我没有脑子跟情商似的——”
李铁蛋儿砸吧砸吧嘴,不爽的灌了口啤酒,才瞅他一眼,冲他扬扬下巴。
“你家的小朋友,据说,你们两没有血缘关系吧?怎么着?你这是真把她当妹子宠,而不是当小女朋友在养?”
这般说着,他还十分鸡贼的冲少年挤挤眼,笑的风流又使坏。
“我瞅着你俩挺合适啊,一个个都顶漂亮顶养眼不说,最主要的是脾气很合拍,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怕是很难再宠一个像她这样的人了吧?”
“就这样的,你舍得把她拱手让人?而你又怎么确保她,舍得放弃你去找别人?鬼知道其它的男人会不会像你一样宠她啊?”
“唔——”
他那调笑般的挤兑,让少年低头浅笑,唇角弯弯,眉眼柔和。
“会的,爷的小落落这么好,会有一个待她如命的男人在等着她,那个男人会比我更宠她,更爱她,更懂她,更明白她心中柔软与脆弱,那个人,才是小落落最好的归属,也是她幸福的起点。”
“这样吗?”
或许是少年的表情太过温柔,也或许是他的话语太过暖心,让李铁蛋儿都怔在了那里,望着他如画的眉眼,生出一阵不真实的恍惚,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扒拉了下少年。
“嗯?”
少年挑眉,看着他。
“呃——”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傻事的班塞,嘿嘿嘿的傻笑。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怎么感觉你在说这话的时候,随时会消失一样,不过——”
他顿了顿,很是好奇的问。
“为什么会是别的男人,而你不可以?你难道真对你家小朋友没有别的心思?只把人家当妹妹?”
“不然呢?”
夙顾白瞟他一眼,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安心好了,爷拿小落落当妹子,也当弟弟,而小落落拿爷当哥哥,也当姐姐,那么你觉得,我家小朋友能对我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啧~”
这话听的李铁蛋儿啧啧摇头。
“真搞不懂你们小年轻啊,明明这么关系这么好,又这么互宠,却偏生走不到一起,也是奇了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
少年轻笑。
“对的时间,遇上了需要相互拥抱取暖的人,不管对方是谁,不论对方是什么,只是想要一个家人罢了,既然是家人,何需那些捉摸不定的情感呢?除了会摇摆不定的伤害外还有什么好处?”
“不管是我,还是小落落,在最初都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和定位,所以才不会出现那种错乱的暧昧不清,她知我一直会是她的家人,而我知她,也一直会是我的家人,除此之外,便不再需要什么的,那么相对的——”
他顿了一顿,依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晃着手中的啤酒罐,眉眼忽近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