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反悔,我以天照大神的神威发誓,如若违背,定当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什么的就算了。”
看着这亲王殿下发起了毒誓,夙顾白竖指摇了一摇,风轻云淡的结束这个话题。
“回头,殿下若是真心反悔也没什么大碍,顶多——”
她恶意一顿,在几人有些不太相信他会这么好说话之余,慢悠悠的补充。
“揍到你灰飞烟灭好了。”
……那还不如不得好死呢!
笠彦和小野泽嘴角抽抽,倒是校花大人一脸淡定,似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
毕竟,只要是这狗东西想弄的东西,就没有弄不来的,管你是乐意还是不乐意,最终都会等等的双手奉献上所有,为他驱使,一辈子都别想逃开了。
瞅瞅古九,瞅瞅贺三,再瞅瞅黑龙,哪个不是深受他查毒到毫无反抗的意识了?
很显然,这小鬼将也步上他们三者的后尘,可喜可贺呀~
或许是她那看好戏,外加幸灾乐祸的表情太过显眼,让底下那主仆二人心间真跳,直觉不妙,却尹然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此事到底算是告一段落。
虽然过程不是太顺畅,但结局是好的。
不管是夙顾白还是笠彦,就目前而言,还是挺满意的,既然双方都满意了,那么接下来的相处就随和多了。
几人坐一起开始商量着如何从阴阳寮内弄来那些咒术,好叠加到镜子上,就在他们各自乱出馊主意时,舒千落的手机响了。
特殊的手机铃声让她眯了下眼,也不避人,直接接通。
“查到了?”
“是的舒姐,你们在日国被捕一事,是蓝婉干的,且,蓝婉身边跟着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从头黑到尾,包的跟个碳块儿似的,就是那个人指示蓝婉的人跟佐木搭上线,恶意劫持你们的。”
电话那头传来响亮亮的男音,一听就能知道是一个很阳光灿烂的大男孩儿。
只是——
在坐的几位,皆从那声音里听出了虚弱。
舒千落拧起了眉头。
“你受伤了?”
“嘿,小伤,就是——”
“——臭小子!你别乱动啊,都没法缝针了!”
那男孩儿还没解释完,就听到一声气急败坏的怒骂,以及倒抽气声,可见那需要缝针的伤不是小伤,这让舒千落冷了脸,站起来。
“在医院?”
“呃,没事儿没事儿真没——卧操!卞代风!你他妈故意的吧?!使这么大力是想把老子的五脏六腑给生拉出来?!”
“——闭嘴!不打麻醉还让我给你开膛破肚,再轻的力道也能疼死你!”
“我——”
啪——
嘟嘟——
对头的架还没吵完,手机似是被碰掉了,发出落地声和挂电话声,让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握着手机看向夙顾白。
“我出去一趟——”
“唔,一起吧。”
少年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安慰。
“听起来伤的很重,应该很疼的,一会儿如果实在疼的忍不住,又不想打麻醉,爷可以暂时的切,唔,封住他的痛觉,等手术之后,或者养好伤之后再给他解开。”
……你以为你改口的那么快,我就听不出来,你是想说切断痛觉的吗?
校花大人嘴角一抽,突然间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毕竟这狗东西的能耐,她还是清楚的,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儿,就能给你拽回来,且,就算一不小心真死了,还能变成鬼啊怕什么?
所以,嗯,她是真的一点称都不担心了。
但是——
她眯了眯眼,阴气森森的磨了磨牙。
“蓝婉?碳块儿?看我不把你们的那层人皮给活剥下来!”
笠彦:“……”
舒小姐也是这么可怕的吗?
所以,先前她对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小野泽:“……”
好重的杀气,好浓的血气。
这位舒小姐的手上,沾过不少人命啊——
先前真是得罪了,太得罪了。
将两位已经不算客人的客人给随意的扔在家里,二人骑上摩托风驰电掣的出现在医院。
刚一进医院就听到那惨不忍睹的嗷叫,让二人嘴角微抽,这到底是医院,还是宰猪场啊?叫的这么惨,扰不扰民?
但,也从侧面说明,伤的还真不重,要是重了能这么折腾?
只是,随着二人离办公室越来越近,血气味也就越来越重,等他们站到门外的时候,那血气浓郁的几乎堵住人的呼吸,让舒千落的脸色变了一变,迅速推开门,入眼的就是血淋淋,肠子都快流到地上的场景。
这瞬间,她的脸色彻底黑了。
“蒋方霖!你是疯了吗?不去手术室里做手术,在办公室里瞎折腾什么?卞代风!他瞎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欠收拾了是不是!”
……猝不及防看到人的青年和男孩儿,表情皆是一僵。
最终,还是肠子流了一地的蒋方霖,苍白着一张帅气阳光的俊脸,惨兮兮的解释。
“舒,舒姐,我,嘶嘶——,就,就取个子弹而已,没,没想到里面还长了个瘤子,所,所以才,才——”
“闭嘴!去手术室!”
“怕是来不急了——”
一边,脸色难看到极点卞代风,眼里涌起痛色。
“那瘤虽不是恶性,却正好被子弹射穿,导致里面的粘液朝外流出,沾在了内脏上导致了异变,这会儿正像传染病一样快速扩散,我已经让人去准备药了,只是——”
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
他话未完,舒千落的脸色便彻底的沉了下去,唰的一下扭头朝身侧的少年看去。
“你看看?”
?
早就注意到少年的二人,此时没什么心情跟他问好。
这会儿听到舒姐的话,表情皆是一怔。
他们可没听说,这位还会医术的。
但是,既然是舒姐开口了,就代表他定然会的。
他们对这位或许不怎么信任,但对于舒姐那绝对是百分百的信任。
因此,二人只是沉默的看着没开口。
“唔——”
夙顾白眨眨眼,进了办公室,先洗了洗手,才掏出银针封住了蒋方霖的痛觉,让蒋方霖惊讶的瞪了瞪眼。
“咦?不疼了?”
银针封穴?
卞代风眯了下眼,他虽学的是西医内外科,但对于中医也有所涉猎,只是,像这种银针封穴的技能,他可未必敢用。
却没想到这位竟然如此大胆——
等少年将蒋方霖的痛觉给暂时封住了后,便开始着手清理他的血迹,然后看着腹腔里,不管是肠子上,还是内脏上,那被沾到瘤子粘液开始极速扩散病变的地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