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原谅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我们不多想,实在对不起——”
“呵。”
少年凉幽幽的瞥着他们,直接挥手甩脸子。
“二位在爷这儿也住了好几天了,该走了吧?慢走不送。”
笠彦:“……”完了,这人生气了。
小野泽:“……”完了,假镜子也没了——
“那个——”
“二熊,送客!”
觉得自己还有再拯救一下的笠彦亲王,绞尽脑汁的想要平息少年的怒火,然,他才刚开口,就被那少年毫不留情的打断,还唤来了对他们‘恨之入骨’的二熊,这让笠彦整人都炸了一炸。
该死的!
他还没穿衣服!
不对,是他现在根本就穿不了衣服!
要是这么光溜溜的被扔出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宁愿在这少年面前丢脸丢的彻底,也不要丢到整个夏国去啊啊啊!!!
脸皮子都开始哆嗦的笠彦,赶紧求饶。
“那,那什么,我,我同意,同意成为您的同盟成吗?”
只要别现在把他扔出去,怎么样都行啊啊!
然。
“哦,爷不愿要了。”
少年却冷漠脸的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过时不候?刚才爷还挺有兴趣的,但是现在,没了。”
!!
不是,翻脸无情不用这么快吧!?
笠彦和小野泽都惊呆了。
好,好歹他们也算是客人,是客人成吗?
要不要这么狠啊!
而,事实上,就是这么狠!
听到少年喊声的二熊,从屋里跑出来,对待笠彦和小野泽,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手拎着一个,哼哧吭哧的朝院门外跑,那贼麻溜的速度,简直就对不起它那双胖乎乎的小短腿!
“喂喂喂——”
笠彦真被吓到了,双腿死命的盘在二熊的小短腿上,努力将自己某个光溜溜到不可言语的部位给遮挡住,双手更是拽着院门,不让自己被扔出门外,梗着脖子朝少年喊。
“别这样啊!我错了!真错了!你说什么都成!都成!除了要我命这一点!余下的都是你说了算行不行啊!!”
他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惨叫,让路过这条巷子的黑衣少年顿了一顿,有些辣眼睛的瞥了他那光溜溜的模样,嫌弃万分的蹙起了眉头,快速的路过他们朝巷尾走去。
只是,在走过院门口时,侧头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三楼窗口,端着茶杯喝茶的夙顾白。
二人目光相触一瞬,黑衣少年率先收回目光,消失在这条巷子。
“唔——”
这黑衣小子,貌似是先前出现在牛爷爷家的那位。
气息到是浑厚,稳压花无居一头,只是不知道他的是什么色。
早就注意到他在附近转悠的少年,放下茶杯挑挑眉,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看,果然引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就是不知道那小子,能发现些什么,至少在路过笠彦时,并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可见,应该是没发现他就是十二器。
“啧~”
收回目光,瞅着惨叫兮兮,就差没嗷出声的笠彦,少年脸上的嫌弃意味越加的明显了。
“你——”
“夙顾白!你个狗日的玩我!!”
然,就在他正准备说话之余,一声气急败坏的暴喝,携带着亿万低气压的‘冲击炮’,气势汹汹的朝他射去。
让少年低笑着伸出手,轻而易举的就抵住‘冲击炮’的脑壳,忍俊不禁。
“厉害呀小落落,才一天一夜而已,你竟然能挣脱出来,着实出乎爷的预料呢~”
“你还说!!”
快要气炸的小妮子,费力的扑腾着四条腿,朝着这狗东西抓去!
但是见鬼的,别说四条腿了,她一条腿都够不到,简直气死个人!!
怒火攻心,气极上头的舒千落,甩出银手环,朝他攻击过去,那似是下了狠手,势必要弄死他的凶残劲儿,却被少年一招秒杀,还吊在半空中,笑眯眯的戳着她那鼓胀胀的包子脸,戏谑浪皮。
“啧啧~,爷为什么不能说呀,难道不是小落落先挑衅爷,才被爷惩罚的?明明爷有警告过你,会下雨的哟~”
“!你!你!你下的什么破雨!”
舒千落气的心口都是疼的,嗷呜嗷呜的张着嘴,磨着牙,朝他的爪子咬去。
偏生这狗东西闪的贼快,愣是让她咬不到!
真是,真是——
气死了!!!
“你!你个王八蛋!敢说你下的雨不是冰雹?那踏马是拳头大的冰雹啊!你是想砸死我吗?!知不知道有多疼?我都被砸成像是被马蜂叮的惨样儿了!”
“最主要的是!还竟然还把我困在那什么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要不是我逐渐发现不对味儿,指不定有在跑死在里头都出不来!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
“嘛嘛,冷静冷静~”
夙顾白伸手撸撸气成一个炸药桶的小妮子的脑壳,笑意盈盈的问。
“怎么发现不对的?”
“哼!”
一提起这事儿她就来气,恶狠狠的瞪着他。
“哪片儿山头超过二十四小时都不见天亮的?鬼城吗?这老街哪儿来的鬼城?我才刚跑到门口,就能遇上鬼打墙不成?在别的地儿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在老街那是不可能的,牛爷爷他们又不是吃干饭的!”
最主要的是——
她竟然迟钝到过去了快十个小时才品过味儿来,余下的时间全用来破解那幻境了。
该死的!
她竟然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破解,真是,真是耻辱!
“唔~,这么理解没毛病,只是,你怎么解开的?”
对于这一点,他挺好奇的。
“还能怎么解?”
舒千落没好气的剜他一眼。
“既然知道这是假的,是幻境,自然要告诉自己挣脱出去啊,不然还怎么解?”
谁知,她这回答,却让少年古怪又微笑的看着她,表情中带着难以言语的复杂和诡异。
“你那什么眼神儿?!”
“爷只是想知道——”
夙顾白嘴角一抽,似是在忍笑。
“你该不会是,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是假的,然后强行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