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这简直就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花无袭败的当真迅速,是他活到现在,被人打击的最狠,最狼狈,更是耗时最短的一次围剿,可以说是颠覆了他以往所有观念的认知。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速度竟然可以快到那种程度,眨眼消失,眨眼出现,便以歼灭数敌,都踏马都媲美生化武器了!
这两死孩子踏马有毒吧?!
绝对有毒吧!!
瞅着被打击到面无人色,眼神呆滞空洞,甚至都出现恍惚的青年,舒千落砸吧了下嘴,忽然感慨道:
“瞅瞅他,再瞅瞅我自个儿,我发现我抗打击的能力还是挺强悍的,至少没露出这么没出息的表情。”
这般说着,竟然还露出了嫌弃。
让夙顾白低笑间,伸手撸撸她的脑壳,笑意悠悠。
“哎呀~,小落落怎么能自降身份跟这种人比?要知道,就算是十个花无袭也是干不过小落落的,更不要说~”
他恶意一顿,这校花大人眉心一跳,心下瞬感不妙,刷的一下抬头瞪着这个狗东西。
“你是不是对我干了什么?”
然,她这只是条件反射性的质问,却对上了少年那咧嘴灿笑的浪皮模样,让舒千落脸一绿,抄起手中的短棍就朝他抡去,咬牙切齿。
“说话!装什么死人?!”
“也没干什么呀~”
少年避开砸来的短棍,无辜的眨眨眼,还像模像样的叹口气。
“哄你呢,爷要是对你干点什么,你能没感觉吗?”
……好像,还真是——
舒千落一顿,剜了那狗东西一眼,算是暂且信了他。
瞅着这么轻易就信了他的小妞子,夙顾白眨了眨眼,伸手刮了刮下巴。
哎呦~
还真没反应啊?
看来——
这小妞的体格强韧比她所展现出来的还要好,怕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体格其实还可以再开发的狠一点儿~
换句话说,也就是——很,耐,操~
嘿嘿嘿~
所以,药量再下重点儿,也是没关系的~
哇哦~
活生生的小白鼠实验~
好兴奋哟~
他一边刮着下巴笑的纯良,一边用舌尖抵在上颚处慢慢划拉,暗戳戳的琢磨着,强身健体的药里面儿,可以再加点儿别的料。
等舒千落将花无袭敲晕,跟一堆人扔一起叠成山,又在四周撒上易燃烧的药物,拍了拍手走过来时,这狗东西正像模像样的将野炊的工具往下车箱塞,这么乖觉的样子,总让她有些发毛。
她拧眉思腹,上回狗东西这么乖的时候,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可琢磨来琢磨去,嘴角就是一抽。
这狗东西有乖的时候吗?
但是——
牛爷爷一伙人给她敲了一个很大的警钟,说是——
这狗东西如果哪天乖的出奇了,一定在暗戳戳的憋着招阴人呢!
所以,他这会儿就挺乖的,肯定也在憋着使坏,她要小心点儿!
谁让眼下就她自个儿呢,这狗东西使坏的对象除了她还有谁?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让舒千落的各种警惕性都窜了出来,眯着眼走到他眼前,踹他一脚。
“把这伙人烧了?”
“再等会儿。”
“嗯?”
她拧眉,奇怪的瞅着他。
“你想干什么?”
“借花献佛,行方便呀~”
少年浪皮的挤挤眼,招呼她上车,一边慢悠悠的开着车离开这里,一边计算着时间,然后指尖一弹,一个小纸疙瘩,被也弹到那舒千落撒的那些药圈上,噌的一下就窜出了瞭天大火,将这一方天地都给烧亮了。
舒千落瞅瞅那大火跟房车之间的距离,呲了呲牙,冷哼一声。
MMP超三百米的距离,这狗东西都能弹指间烧出一场大火,可见他不仅有顺风耳,还踏马有千里眼!
她也想要!
哼!
才不承认自个儿酸的牙都软了。
而,在她这个念头刚起的时候,便见夜空中旋起了螺旋桨的声音,更有直升机突现在大火上方,冲着下方喷起了灭火器,这些她没多大反应,毕竟这狗东西做事动静从来不小。
只是在看到直升机舱门处坐着,被火光映照成明暗交织,如同暗夜王者的青年时,她的眼眸才倏然有了变化,不敢相信的盯着那个青年看了好一会儿,才嘴角直抽抽的扭头瞪向这个,笑的跟只死狐狸似的狗东西。
“你,你把你那爪子都伸到军,卧操!贺家了!?”
踏马——
京都贺家三太子,被贺老爷钦点的下任贺家当家人,眼下掌管整个西北的主管权,等几年后任期结束,便回京接管贺家。
至于京都贺家,谁人不知那是什么地盘儿?
完完全全一溜串儿,从祖辈开始就挂衔级的存在,更甚,在最早期那会儿,不仅出了土皇帝,更龙袍加过身来着,说太子是一点儿都不为过的。
眼下,这狗东西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就把贺家也给勾搭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瞅着这小妞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夙顾白叹息一声,委屈了。
“小落落~,你怎么能这样儿?”
???
不是,她干什么?
她什么也没干啊?
狗男人这表情是闹哪样儿?
冷不丁的,看到少年莫名其妙委屈上了的校花大人一慌,哪儿还管什么贺家,什么太子,紧张的抓着头,攥着指头。
“哎哎,不是,我怎么了?有事你说啊,别这副表情行不行——”
她慌,超级慌啊!
总感觉自己在无知间重伤了这人的心——
可是天地良心,她真什么都没干啊啊啊——
想不明白原委的舒千落急的抓耳挠腮,伸手拽拽少年的衣袖,扁扁嘴。
“我怎么了?哪不对了?你说啊,你不说我哪儿知道犯错了——”
哎呦~
这觉悟好!
爷喜欢~
少年眼里狡黠一闪,转瞬便黯淡了眸光,像是星辰蒙雾,失去了光泽,让舒千落心头一抽,开始痛定思痛的反思。
她是不是真有哪里做错了,伤到这狗东西了?
可,可她到底干了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瞅着自家小妞急的脑壳上都开始冒汗的夙顾白,唇角一翘,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