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金爷爷委屈巴巴的扁扁嘴。
“到底谁祸害谁还不一定呢?”
“你瞎嘀咕的什么意玩意儿?”
一瞅见这老东西还贼心不死的想反抗,花奶奶咔嚓一声捏断了手中的扫把,生生的让金不换打了个激灵,嘿嘿嘿的赔笑。
“知道知道,下次不会了,一定不会了!”
“呵!”
瞅着他那傻样儿,花奶奶就来气。
“滚远点儿!越来越像老钱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了!不愧是穿一条裤子混到老的讨人嫌!”
......金不换嘴角一抽。
所以,你其实是想收拾钱富有,可人家没敢来,所以才收拾我好泄愤的吧?
我他妈当了你们一辈子的出气筒,到底造了什么孽?!
直把这老东西给怼的一脸扭曲,花奶奶才消了火,秒变脸的看向灭完火,从墙头上跳下来洗脸的小姑娘。
眉眼弯弯,温柔软笑。
“丫头啊,小白白他没说啥时候回来?”
“唔——”
正在洗手的舒千落眨了下眼。
“晚上吧好像,如果没被别的事儿绊住脚的话,毕竟夙清丞醒了,蓝婉的那女人肯定是要作妖的,您若是不放心,我打个电话问问?”
“好啊,你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奶奶有点儿事儿找他。”
“好。”
校花大人乖觉的点头,掏出手机摁了摁,然,没反应,又敲了敲,还没反应,最后往墙上狠磕了一下,把墙都给戳了个窟窿,手机一角更是露出了内脏,屏幕才闪了一闪,开机了。
这么暴力的架势,让边上几人嘴角直抽。
倒是有些相信金不换说的,这丫头砸起人头来,那是一挥一个准的,毕竟这丫头身上,确实沾了不少血气,比先前的浓郁了很多,可见是早就见过血的。
不过,她是被云丫头和琛小子选出来的人,不见血也是不可能的。
几人心下一叹,眉眼里皆有些复杂。
待开机后,她先是像模像样的拨了夙顾白的电话,见他不接后,拧了拧眉,再拨通了李狗蛋儿的电话。
“喂?舒同学啊?有事儿?”
对头,传来李狗蛋儿那歪里歪气的大嗓门儿,让校花大人拿着手机,离耳朵远了点儿才问。
“狗男人找你了吗?”
“狗男人?哦,你说夙同学啊,有啊,他让我给他弄那什么墨什么希那玩意儿来着——”
“墨钛烯?”
一听到墨钛烯这三字儿,花奶奶唰的一下朝金不换瞪去。
金不换却一脸懵逼的瞪向舒千落,不过脑的问。
“你怎么知道墨钛烯的?”
然,校花大人却高贵冷艳(乌漆嘛黑)的瞥他一眼。
“要你管!”
“我,我——”
金不换气的扭曲了脸,恨恨的指着她。
“臭丫头!你别太过分了!”
而,被他恨恨咒骂的丫头,直接甩给他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鸡窝头),继续李狗蛋儿讲电话。
“是墨钛烯吧?”
“——对对,就是那墨钛烯!”
对头的李狗蛋儿连连点头,无奈的咕哝。
“不是,你们要那玩意儿干嘛啊?我听都没听过——,这不是为难我这个夏国女婿嘛~,害得我以为我不够专业似的,赶紧跑去问我女朋友,搞的我女朋友也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
“哦,他人呢?”
“他见我没听过,就去找别人了啊,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弄来那东西的!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李狗蛋儿!你是蹲厕所拉屎呢,还是跟人抱怨我欺负你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憋不死你是不是!”
对头,李狗蛋儿的话还没讲完,就被一声震天咆哮给惊的卧操一声。
“那什么那什么,我,我先挂了啊,我媳妇儿最近一直看我不顺眼,天天把我给骂的跟个孙子似的,我都不敢吱声——”
“李狗蛋儿!!装什么死!给老娘滚出来!”
嘭嘭嘭!!!
爆炸式的敲门声,隔着手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让这边的几人表情很是微妙。
李狗蛋儿有些跳脚的秃噜嘴。
“我回头打给你回头——”
“等下,狗男人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李狗蛋儿!你丫撒尿又尿一地?!会不会好好的!握着你那狗东西对准马桶尿!!”
眼见对头那人要挂电话,舒千落赶紧开口问,却听到对面那类似于河东狮吼般的咆哮,震的这头的几人耳朵都在嗡嗡做响。
紧接着便传来歪里歪气,却求生欲极强的痛哭流涕。
“嗷嗷~~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真错了!别砸手机!别砸手机啊!今天这都被你砸的第十个了,连带夙同学的手机都遭了殃!让人家小女朋友找不着人,电话都打我这儿了!你还砸?别砸啊别砸啊卧操!嗷嗷~~——”
啪——
砰——
清脆的甩巴掌声,和砸手机声,通过话筒传了过来,紧接着便消了音,让校花大人一脸木然的伸手挠挠被震麻的耳朵,看向花奶奶几人。
“找别人去弄墨钛烯了。”
……花奶奶叹口气,伸手掐掐眉心,无奈道:
“那算了,等回头他回来,告诉他我找他,让他去我那儿一趟知道吗?”
“好。”
校花大人乖觉点头,却让金不换冷哼一声。
“装模做样——”
“闭嘴吧!”
花奶奶抽他一扫把。
“还不走!蹲这儿干嘛?去,看看红丫头有空没?让来她过来给这丫头瞅瞅——”
“不用,这种小伤不碍事。”
舒千落摆摆手。
“我家里有药,抹抹就好了。”
“真不用红丫头给你看看?”
花奶奶不放心的瞅着她腿上那黑乎乎的一片子,貌似被炸的不行。
“真没事。”
这般说着,她还跺了跺,确实不留血了。
“……行吧。”
花奶奶叹气,她也知道这丫头必定受过比这更重的伤,所以这种伤在她眼里确实算是小伤,就跟他们年轻的时候一样,习惯了大伤小伤,只要不伤性命的对他们来说都不严重。
甚至有时候连药都懒得上,让它自个儿去长,等长好了,抹点儿去疤的,能去了就去,去不了就算了——
想到这里,花奶奶摸了摸她的鸡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