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瞅瞅这中气十足的,看来也没伤多严重?
冷不丁的,金不换,钱富有,和舒千落三人的脑回路,神奇的接到了一起,迥异的瞅着扑腾着大骂,暴躁委屈的脸脖子都开始呈现酱紫的老胖(胖爷爷)轻咳两声。
呃,也不对——
这怎么瞅着,有点儿像回光返照?
啊呸呸呸!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两老一小,嘴角一抽,赶紧将那不太妙的念头扔出脑子,一边安抚胖学海,一边朝那臭小子(狗男人)看去。
却见那臭小子(狗东西)无辜的眨着布灵布灵闪亮亮的狐狸眼,认真脸的沉吟解释。
“爷没玩儿,爷也在降妖除魔,只是吧,头一次搞,业务不熟练,这不是在摸索吗?”
这般说着,又将锡杖戳血水池里,咻的一下扬出一片血水花,飘飘扬扬,挥挥洒洒的泼了那些鬼玩意儿满头。
而,一连两次接受血水洗礼的鬼玩意儿们,竟然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嘭嘭的,像正在充气的气球似的,又胀大了两圈儿,由先前的半米高,直接窜到了近一米高,将整个大的不像话的地下室都给挤成了夹心馅儿。
而他们这几只活的,完完全全的成了夹心馅儿上的黑芝麻,怎么瞅怎么弱小可怜,怎么瞅怎么是一个香字了得?个屁!
“!!臭小子!(狗男人)!你跟那圣女才是一伙的吧!!!”
头皮发麻,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里的三老一小,满面惊悚之余,更是恶狠狠的瞪着那个不干人事儿的王八犊子,气的都想骂娘了!
然,夙三爷却瞅着那朝他脑壳咬下来的鬼玩意儿,不解的歪了歪头。
“啊嘞?这怎么跟爷想的不一样?难道不应该霸气变身?就算变不成针刺,也不至于反增血条吧?”
嘴上这般浪皮,手上却反转锡杖,以杖头朝下,杖尾朝上,直直的刺进那玩意儿的口腔,然后蓦然用力,直挑口腔,将它甩进血水池里。
“啪——”
“哗啦——”
重物落水,溅起无数血花。
甚至由于力道过大,直接以口腔为点,生生的撕裂了它的脑袋,让其发出尖利的嘶叫,却还来不急挣扎出血池,便被压爆成肉泥,转瞬便焚化其中。
若不是残留在血水面上,那抹颜色过重的晕染暗色,都让人误以为是眼花了,而,那抹暗色,眨间眼也与整个血水池相融一体,再也寻不得半点痕迹。
!
看到这一幕的三老一小,剧烈的收缩起了眼眸。
这这——
这血池怎么比那鬼玩意儿嘴里滴下来的‘硫酸’还厉害?
简直就是一个照面就被焚化了啊!
这个念头刚落,三老一小的表情便诡异起来,那看向少年的眼神,简直无法形容。
你瞅啊,连那种鬼玩意儿都能一下子焚化掉的血池,为什么这臭小子(狗男人)却能完好无损的爬出来不说,更能将里头的血气(精元)给吸收了?
所以,这臭小子(狗男人)到底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难道是遗传?
金不换和钱富有隐晦的相视一眼,都瞧到了彼此眼底的隐惊。
这白娃子(小白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没有玄脉,行为举止却这般异常。
明明已经被判定为普通人,可不仅能在厉鬼的自爆下完好无损,更能平白无故的吸收千年血池内的精元,这怎么瞅怎么不对劲!
可,就算有玄脉,就算是遗传了云丫头和琛小子那过人的天赋,也不能迥异成这样吧?
这完完全全的就是另类的存在了好吗?
要知道,这小子先前压根儿就没接触过这一行,更还没开始修炼呢,都能跟云丫头和琛小子比肩了,这要是修炼下去,指不定要反超到什么程度!
按道理说,他们该高兴的,至少白娃子(小白白)有了足够的依仗和底气,不再惧怕各种魑魅魍魉做怪了。
可是——
他们的眉头皆拧了起来。
耳边回荡起,云丫头和琛小子曾经对他们嘱托过的话,历历在目,清晰翻响。
更让他们发誓——
【此生绝不允许,让小白踏入玄学一行,一旦发现,必须立马令行禁止,如若必要,甚至可以动用催眠,让其对玄学一行,打从心里产生抵触,从而远离。】
但是,云丫头和琛小子更说了——
【除非天降祸运,否则小白这辈子都不可能开天眼,识异物,更不会激活玄脉,因为玄脉已经被他们给抽离了,所以小白这一生只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那些魑魅魍魉,也就不能再入他眼,伤害他了。】
就连沉莲也是这般应的。
所以上次,在他们知道白娃子(小白白)能见异物时才那般震惊。
虽然明面上什么话都没多说,也没多问,但二人已经商讨过,先好好观察观察白娃子(小白白)能见异物到什么程度了,再做决定。
这次的温泉之行,带上白娃子(小白白)在某种程度上,也只是为了观察这孩子而已,却没想到踩进一个大坑。
而在这坑里,这孩子的种种异常,简直让他们心下骇然至极!
毕竟,这早已超出开了天眼,能见异物的程度,完完全全的成了异类的存在!
且,他们根本就摸不清,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但,有一点他们是肯定的。
从古至今,历来那些能够吸收精元者,皆是歪门邪道的异徒!
不管他们的下场,还是所走的路,皆是不归途!
不得善终是轻的,灰飞烟灭,天降惩罚,更不在少数,这才是他们最为担心的。
尤其是——
金不换和钱富有,眼里的隐忧,几乎藏都藏不住。
白娃子(小白白)这孩子,性格里,有邪气——
很重的邪气,不仅有邪气,还有戾气,与煞气,万幸的是还没有血气。
这要是再沾上了血气,几种负面气息一相融,汇聚成庞大的黑暗,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且,他在他们面前,完全都没想掩饰过,就那么直白的表露在他们眼前,让他们知道,他性格里的阴鸷和反骨。
对于这一点,他们更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