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从安德烈的身上涌现了出来,安德烈周围的空气都突然间跟着这股气势变得漆黑一片,并不时有像是墨汁般的液体从安德烈周围低落下去。
“原来你一直在拖延时间?”羊长老看到安德烈的变化后也醒悟了过来。
安德烈此时站在的地面上正是之前羊长老杀死的那两头怪物的尸体上面,尸体周围的血液此时都已经消失不见,但是还是能清晰的看见血液流淌的方向,都是朝着安德烈脚下流淌过去的,原来安德里手中的那瓶不知名液体并不是他翻身的根本,这些怪物的血液才是他所仰仗的本钱。
“被你们发现了。”释放完自己气势的安德烈也不再是之前那副猖狂的样子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而他伪装的目的不外乎是扮猪吃老虎和拖延时间,现在这个时间段已经没有必要再装成那个样子了。
“看来你现在有面对我们必赢的把握了?”羊长老看着安德烈说道。
“必赢的把握谈不上,但是最起码能把你们拖走。”安德烈又恢复到了之前刚见面的时候极度自信的样子。
随着羊长老的一声,“好。”
接下来就是安德烈面对羊长老三人无休止的进攻,安德烈虽然面对羊长老三人只有招架的份,但是看样子确实是比之前强了不少,这两只怪物的血液的确给安德烈提供不不小的提升。
几回合之后,羊长老突然喊道:“加快。”
从声音中能够听出来,羊长老有些急促,应该是快要到了他们返回的时间了,不然一旦超过之前约定的时间太多,弟马的身体就会受到严重的损伤,轻则肌肉酸痛,重则卧床不起,还有甚者会一命呜呼,可见掌控这个时间是多么的重要。
其余两位长老听到羊长老的话后,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个人配合的非常缜密,终于把安德烈逼到了一个小的角落中。
安德烈也是一个硬汉子,面对必死之局,选择了断臂重生,安德烈用右手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左臂撕了下来,紫色的鲜血瞬间便从伤口处窜了出来,溅到了最前面的羊长老身上。
“快躲到我身后,这血液有古怪。”说着只见羊长老的脸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幕,把安德里喷洒的血液遮挡住了。
而安德烈也借着自己断臂的功夫,飞快的从缝隙中逃了出来,虽然安德烈断了一臂,但是伤口处已经快速的愈合了起来,也不知道这是那些怪物血液的作用还是安德烈自身体质的原因。
“没时间了吧?”安德烈看着眼前的三人说道。
“还有一点,不过足够要了你的命。”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炫目的白光亮起,我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
等我再睁开的时候,安德烈痛苦的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倒在了原地,胸口不时的向外流淌着紫色的血液,而羊长老三人都已经躺在了原地,不知生死。
林大海三人飞快的跑向了羊长老三人倒地处,看林大海的样子,羊长老三人应该没事,因为已经满脸充满了紧张的林大海恢复了冷静,三个人分别抱起羊长老三人向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样?”我也有些担心的跑向了正向我们走过来的林大海等人问道。
“没什么大事,脱力了。”林大海说道。
刚才的情况我在脑海中自己脑补了一下,应该是鹰长老先手使安德烈闭上了双眼,然后羊长老跟虎长老合力击伤了安德烈。
应该是伤到了安德烈的心脏,但是看安德烈的样子,应该还是能够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云灿灿见安德烈还在躺在原地大口喘气,手捂住自己胸口痛苦的样子,也懒得过去结束他剩下的生命了。
就在我们都以为接下来是准备摘取葫芦的时候,一声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从洞口处响了起来。
“又见面了,我的朋友。”杨晨那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身的怒火,握紧双拳看向洞口的方向。
高中时期,我和杨晨还有邓傅可以说是铁三角的关系,但是经过了大学四年,我们每个人都经历了一些事情,也都得到了成长。
可是当初的关系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才是我恨杨晨的地方,我拿他当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换来的却是他一次次想要置我为死地。
只不过杨晨的出场方式是我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次都不曾想到的,他竟然是被人抬进来的。
杨晨虚弱的倚靠在担架的椅背上,脸色苍白无比,跟随他一起出现的是四个抬着担架身穿黑色长袍把自己包裹在其中不见面目的黑衣人。
还有跟在后面的几个手里拿着许多我叫不上来的东西的黑衣人,以及颤颤巍巍的张家老太,和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
安德烈听到杨晨的声音后竟然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双手朝着杨晨的方向不停的抓着,喉咙蠕动像是在对杨晨诉说着什么。
“这算不算得上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我的朋友。”杨晨看都没看安德烈的方向,虚弱声音的对象依旧是我。
“你是说你是那只黄雀吗?一只躺在担架上的黄雀?”如果真的论起嘴毒来,我还真的没有怕过任何人。
杨晨是一个非常了解我的人,所以在我开始嘲讽他的时候,他便判断出了我此时的心情,“你生气了,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吗?云灿灿,见面了为什么不打声招呼。”
面对这种已经有些病态的人,我也懒得去跟他废话,看向云灿灿,发现此时的云灿灿竟然已经处在了丧失理智的边缘。
云灿灿双拳紧握,看着杨晨的双眼充满血丝,双目通红,一种独属于僵尸的低吼从喉咙间发出,刚刚杨晨显然也看到了云灿灿此时的表情,所以才会说出那一番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话来。
我向云灿灿走了过去,轻轻拍了下云灿灿的肩膀,好在云灿灿并没有彻底的丧失理智,看到我后,双目也渐渐的恢复了清明,“没事了。” 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