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孝顺的，整天打着主意从我这里捞东西，往你们二房塞，确实够孝顺的。”不等姚二爷说话，顾清菱就转移了话题，询问姚二爷，那天之后，他们二房有没有送“赔礼”给大房。

虽说这事她及时掐住了，没让两房闹起来，但说到底，这事是他们二房不对，说小了是一个“误会”，说大了就是二房有意“挑拨”大房夫妻关系，那是能翻脸的事情。

姚二爷赶紧说道：“娘，给了。当天琴娘就备了厚礼，送到大哥、大嫂那里做赔礼了。你放心，这事是儿子不对，儿子绝对不会让别人说嘴。”

到底是怕别人说二房的嘴，还是怕顾清菱说嘴，就只有姚二爷自己心里清楚了。

顾清菱也不深究，询问姚二爷与钱老爷合作的事情。

姚二爷表示，计划书已经理得差不多了，姚三爷正在抄录，晚间就能抄好，送过来让老太君过目。到时候改改，没有大的问题，便可以跟钱老爷签约合作了。

顾清菱知道，这事是她偏心二房了，所以姚大夫人过来跟她汇报“新式建筑队”的事情时，她多让了一分利给姚大夫人，算是补偿。

姚大夫人到是没有不快，老太君偏心二房的事情，这是早就知道的。

所以老太君不会追究二房“挑拨离间”的事情，她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收到老太君的补偿罢了。

姚大夫人连忙道了谢，语气也真诚了许多。

顾清菱觉得心里有些堵，虽然只是一分利，看着少，可是新式建筑队是一个新兴行业，等以后真的开辟了出来，所得利润的百分之一，那能少了？

积少成多，积沙成堆，这要做大了，绝对是一笔大钱。

顾清菱心疼，那可是她的钱啊，就这样从她的腰包里掏了出去，给了别人了，唉……

挥了挥手，让人送姚大夫人出去。

姚大夫人明显感觉到，老太君心情不佳，还以为是老太君不待见自己。

不待见就不待见吧，看在那一分的利上，她也忍了。

老太君再不待见，该给的，也没少过她。

得到顾清菱的准话，姚大夫人去见了娄清，开门见山就道，她想跟他合作。

娄清一愣：“啊，合作？可我只是想盖一个……”

“娄公子，据我所知，娄家应该不只你一位公子吧？你就没想过，在娄家之外做点自己的事业？你觉得以娄家现有的产业，以后要是分家的话，做为二公子的你，能分到多少？”

娄清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虽然是娄家二子，却是嫡子，所以吃的穿的用的，从来没人亏待过他。

当然了，因为是嫡次子，在学业上家人也对他没抱什么希望，只要他不闯祸，从来都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几个人会在意。

就是他的妻子，也是比着他大哥选了一个家势弱一点的，性格不那么强势的。

娄清也习惯了一切都靠家里，做个混吃等吃的公子哥。

但现在，姚大夫人却突然跟他说——你觉得以娄家现有的产业，以后要是分家的话，做为二公子的你，能分到多少？

娄清对娄家的产业不是很清楚，但要认真算起来，他也知道，大头肯定是他大哥的，剩下的才是他的。偏偏，他爹后院的女人极多，庶出的儿子也多，于是……

“你刚跟我说，你想跟我合作？可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你就不怕跟我合作，赚不到钱吗？”娄清有些意动，可他也清楚自己的实力，自己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真要让他干点事情，他真的能行吗？

姚大夫人笑道：“为什么不行？娄公子，我又不是让你亲自去建什么东西，建筑队我这里有现成的，只要你能找来想要修建浴室或洗手间的人，我就能让人把浴室和洗手间建好了。建好了以后，所得利益我们俩分，你三我七。娄公子，别说我沾你便宜，你想啊，你只需要请几个人到你们家做客，试用一下洗手间……到时候自然有人想让你介绍，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可就得了三分利润。”

“我就介绍人就行了？不用做别的？”

“前期肯定是这样，等你做熟以后，要是有点什么别的想法，我们可以再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先试试自己能不能拉到一些业务……”

……

姚大夫人是女人，她自然不好抛头露面到处拉业务，何况还是关于茅房和浴室这种比较私秘的东西。

可娄清就不一样了，他是金陵本地人，又是喜欢玩乐的公子哥，光金陵的那些纨绔子弟，他一个就能抗下半片江山。纨绔子弟的背后是金陵一半的世家，等娄清搞定了这些人，还怕没有市场？

到时候，恐怕多的是人抢着想修新式茅房。

为了以示诚意，帮娄清修的那几间新式茅房，姚大夫人就不收钱了，直接免费帮对方建。

娄清见她这么大方，心头欣喜不已，立马打包票，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不是不会让我失望，而是让我们都不失望，我相信，娄公子一定会打开这片新兴的市场，到时候我就能坐在娄公子后面，等着分红包了。”

说话间，姚大夫人让人将契约送了过来，让娄清过目，并且签字画押。

娄清第一次弄这种东西，感觉还挺新鲜的。

他捧着新鲜出炉的契约，喜滋滋地回到家里，得意地交给了娄二夫人：“丽娘，你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娄二夫人接了过来，一看居然是契约，愣了一下，“你哪来的？”

“我跟人签的。”娄清一脸得意，将他办的这件大事秃鲁地说了出来。

“你……”娄二夫人震惊不已，她完全没想到，自家这个万事不管的夫君，居然也有想要赚钱的一天？

真的假的？

他不会被人给骗了吧？

她这样一说，娄清自然不服气，直接指着契约上的名字说道：“我怎么可能被人给骗了？这可是跟京城姚家签的契约，看到没有，这是姚家大夫人的印章……”

“你什么时候认识姚家大夫人了？！”娄二夫人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她夫君一个大男人，要是认识姚大爷就算了，偏偏认识的是姚大夫人，这……

这是不是太古怪了一点？

就是她，也只是在那些聚会上见过姚大夫人，不过姚大夫人有些忙，平时很少出来，到是姚二夫人曾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