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正在用餐的戚锦川,鼻子微微发痒,打了一个喷嚏。 眉心微微一皱,抬眸瞟了眼静默垂首吃饭的童菡,叹口气。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两人的关系可谓是比零点还要严重。一句话不说,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lisa,一会儿你记得去医院给曼琪送汤,要好好照顾她!”
正在一旁布菜lisa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余光瞟了眼童菡,有些无奈。“是,川少!”
童菡垂首安静用餐,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只是,在提到司曼琪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弦不可避免的触动了一下。
虽然知道她肚中的孩子安全无虞,但只要想到她做过的事情,不免心生寒意。更让她失望的就是戚锦川,他竟然不相信自己。
“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戚锦川眼眸幽幽望着童菡的背影,手用力收紧。敛眸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捏着眉心,有些疲倦。
“曼琪的情况怎么样?”
“太太的精神状况有些不稳定,其他各方面恢复不错,还请川少放心!”
叹口气,戚锦川挥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都没有时间和童菡说话,好不容易今天抽空回来了,却依旧没能如愿。
“把这些撤了吧!”
lisa皱眉看着戚锦川稍显疲惫的神情,终究垂首站立在一旁。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她虽然看得清楚,却没有插嘴的权利。
童菡靠坐在门口,抵着门板,双臂抱着膝盖,发着呆。黝黑的眼睛呆滞的望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情形维持了一段时间了,她和锦川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即便清楚的知晓他们之间不再可能,却不希望他们之间会是这种情况。
“戚妈妈,为什么这一切和你预想中的都不一样呢?”
软软糯糯啜泣声在静谧的房间中,渐渐散开。门外,戚锦川站在门口,手隐忍的握在一起。
在这静默的夜里,两个人隔着一道门板靠在一起,相对无言。
戚锦川听着她低低的哭泣声,良久,才缓缓动了下,动作迟钝的上楼,坐在床边,耳边仿佛还能够听到她的声音,那样压抑到痛苦的绝望,狠狠抽痛着他的心房。
另一边,司曼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vip病房中一切都很豪华,却没有人陪着,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她却能够清楚的听到走廊里护士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手掌放置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它的跳动,才明白自己还活着,不是死一般静默。
原本的计划全部落空,肚中的孽障为什么这么顽强。明明童菡的孩子就是这么失去的,怎么到她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她都已经住院差不多一周了,锦川来的此时寥寥无几。天天望着天花板,她现在看到白色都要吐了。
手轻轻摩挲着小腹,隔着皮肤都能够知道宝宝的健康与顽强。
“你为什么不是锦川的孩子,为什么不去死,总要给我添堵!”
刻意压低的声音,却依旧遮掩不住她语气总的怨恨。短暂的发泄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这次的事情做得有些匆忙,若不是因为李彪他们逼得太紧,她也不会这么莽撞。罢了,等调养好身子,她有的时间和童菡慢慢玩!
童菡心神不宁的坐在院子中,眉心微微蹙起。转眸四处张望着,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童小姐,你怎么了?”lisa端着茶水走近,放在桌子上。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敛眸,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童菡小心端起,放在鼻翼间轻轻嗅了嗅。呡了一口,淡淡的茶香浸在口腔中,醇香悠远。
或许是因为司曼琪那件事的缘故,最近她的神经太过紧绷,才总会胡思乱想了吧!
“没事儿!”
不远处隐蔽的地方,一辆车子听到树林中。一个男人坐在车顶,手中拿着望远镜,薄唇微微上扬。
一张不分雌雄的精致脸庞,带着一丝玩味。骨节分明的手指慵懒的敲打着,随意将手中的东西放置在一旁。
“好期待接下来的见面呢!”
“少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男人站在车旁,垂首恭敬的站在一旁。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少主在看什么。
顾司皓懒洋洋的倚在车顶,抬眸望着天空,嘴角噙着抹浅笑。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张狂邪魅。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在这里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吗?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男人神情郑重,点头。“是的,少主。你让我调戏的人,她的所有情况都已经掌握了。”
“哦?”顾司皓的声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了然。“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得到命令,男人眼眸闪烁,安静的站在一旁。
“是这样,您让我调查的有关童菡所有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能查到的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童菡,是戚夫人在她十岁的时候带回来的。但她之前的生活轨迹被人抹灭的干干净净,我们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据说,戚夫人很是宠爱童菡,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并且不顾戚锦川的反对,一意孤行为他们定下了婚约,一直到今天,闹成这幅样子!”
顾司皓轻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戚锦川被逼婚的样子。那样高傲的一个人,被迫娶一个哑巴,还真的是,挺憋屈的。
不过,他们两个人是对手,他自然是不会同情,有的只是幸灾乐祸。戚家到了他们兄弟这代,忍心涣散,权力摇摆不定,还真的是让人担心。
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戚家彻底整垮,造成顾家独大的现象,这样的话,少了一个磨炼人的对手,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呢!
但戚夫人那样一位女人,独当一面,在戚家低潮时期,能够力挽狂澜,又怎么能够小觑,做事为何要如此荒唐?
“难道有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