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的步子一顿,童菡的脸色瞬间变化。 咬着嘴唇微微用力,试图通过疼痛来刺激自己的情绪,让她迅速冷静下来。
如果今天换成是她的话,心情也一定不会很好。我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能让事情变更糟才是!
“锦川,你听我说,今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它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戚锦川神色肃穆的打断童菡的话,幽深莫测的眼眸紧紧注视着童菡,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在承受多大的压力一般。
“童菡,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工作上的事情你瞒着我不说也就罢了,为什么剂不能好好继续瞒下去,一定要用这么悲惨的方式狠狠打我的脸吗?”
他永远都忘不了在包厢里看到她的那一幕,心中究竟是何种滋味。酸酸涩涩的,更多的确实来源于心灵深处的绝望。
如果一个人不想对你说实话而选择撒谎的话,那是不是就代表他对你有所防备呢?
童菡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脑海中空白一片,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辩解。他的话语就仿佛是一把钝器,一刀一刀,缓慢而又痛苦的折磨着她,疼痛难忍!
伸手拉着他的,温热的触感让她微微有些放松,只要面前的人士真实存在的就好,这样一来,她的努力也就没有白白浪费不是吗?
“你不要这样,锦川,事情真的不是这个样子!”
厌弃的挥开她的手,戚锦川眉心紧紧皱在一起。眼睛注视着她的面容,有种莫名的害怕。
要是再继续放任下去的话,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会越走越远呢?
“童菡,我想不多你竟然会变成让我最是厌恶的那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怎么?看着我被你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的样子很是可笑是吗?还是说,你正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呢?
其实,你一直都是在伪装对吗?你一直记恨于我,所以才会在我对你坦白心事的时候,想要狠狠报复,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心中很爽快是吗?”
心中的怒火一旦燃烧起来,就会失控。积压多日的情绪被今晚的事情彻底点燃,他一股脑儿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却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童菡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来,这么久以来的平静全部都是假象,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吗?
期期艾艾的想着这些话,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下。小腹熟悉的坠痛感阵阵袭来,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打击,差点儿让她晕倒。
情绪剧烈起伏着,可奈何眼前一阵发黑,让她有口难辩。身体声的疼痛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沉默应对。
垂首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她一定要忍住,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都这苦苦隐瞒的更大的秘密就会暴露了。
戚锦川放置在口袋的手用力收紧,眼中猩红一片。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正咆哮的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及维护自己的尊严。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被我揭穿了,觉得无地自容还是恼羞成怒呢?又或者是今后少了一件乐子,让你觉得失望了吗?”
心中痛不可竭,口中却失控发疯般不停的攻击着童菡。天知道他此时此刻多想将她揽进怀中,轻柔的哄着。
可是他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不会轻易低头。
手机铃声响起,眉心紧紧皱起。看着上面跃然显示着的名字,心中疑惑,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接通了。
深吸一口气,身子转向车子的方向,声音已经平和下来,没有一丝半点儿之前暴怒的痕迹。
“曼琪,有什么事吗?”
听着他陡然间温柔的声音,以及温和的喊出她的名字,童菡心如刀绞。明明那个女人做过的事情更加过分,他怎么就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呢?
难道就仅仅因为他爱她比爱我要多得多的多吗?
司曼琪抱着电话,身子蜷缩在床上,手死死捂着小腹,脸色泪水横布。额头上冒着汗水,浸湿了她的秀发。
整个人就仿佛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湿了大半的衣服。
“锦川,救我!”
虚若游丝的声音响起,狠狠敲打在戚锦川的心房。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一心担忧她的情况。
“曼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舒服吗?”
“疼!”
司曼琪呢喃着喊出这句话,带着丝哭音,无端让人心急如焚。
“肚子……肚子好疼!”
艰难的将这句话说完,眼前一阵发黑,兀自晕了过去。
戚锦川脸色很是难看,能够让她痛到这种地步,想来也非常人能够容忍的吧?原本就急躁的心情越发急躁了,真的是屋漏偏逢连阴雨,烦死了。
“你先拨打120,我一会儿马上就到,你稍等一会儿!”
没有及时听到她的回应,心中稍稍一顿,有种不祥的预感。握着手机的不自觉收紧,声音也渐渐加大。
“喂,曼琪,你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曼琪?”
“……”
“该死!”低咒一声,将电话挂断。戚锦川头也不回的上车,紧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懈。
“开车!”
随着这两字落地,顾安安将刹车踩到底,直接冲了过去。抬眸,透过后视镜瞟了眼后面的童菡,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戚总,将童小姐扔在那里,真的没事儿吗?我看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您看要不要停车?”
戚锦川脸色不豫的瞟了眼顾安安,眼眸闪过一丝恼怒。
“我不介意把你丢下去!”
简单粗暴的一句话扔过来,顾安安无奈耸肩,乖乖闭上嘴巴。虽然插手管上司的事情,违背了她的工作原则。
但是唯独童菡,总是让她忍不住会失了公平,难道是因为那日在医院没有拦住司曼琪,而在愧疚吗?
“戚总,是我不好!”
两人相顾无言,一直将车子稳稳停在了楼下,戚锦川大步上楼,按着门铃,没有人应,才一觉踹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