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菡坐在地上,周围摆满了法律词宪。 手中拿着一根笔,不停的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东西。
及腰的长发简单的束缚在伸手,露出优美的脖颈。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指尖略过辞典,翻看着有关于一切杀人的案例。
原本就对国内的法律不是很了解,既然争取了一周的时间,那么她就要抓紧时间,好好的熟悉一下才可以!
“李老在这方面的案子里可是个中翘楚,一条条熟悉的法律条文背出来,就能将我压得要死,难不成真的要在短时间内记熟这些吗?”
眼眸呆滞的一一扫过地上的书籍,她简直就快要疯掉了。虽然对于她来说,能够快速抓住其中的精髓部分,但毕竟在法官面前要那般熟练的运用,难免会有些困难。
“所有证据全部都指向李恒,现场没有任何痕迹,并且没有目击证人。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细细翻看着这些已经翻了无数次的资料,只希望能够从中找寻到一丝半点儿的线索。纤细的手指穿梭在乌黑的发丝间,几缕碎发散落,柔顺的贴服在额前,堪堪遮住她的眼睛。
相较于里面的热火朝天,屋外就显得格外的安静。林阳笔挺的站立在门口,望着紧紧关闭着的房门,漆黑的眼眸闪烁着点点光辉。
手中端着托盘,上面的饭菜已经冷却。敛眸望着手中的饭菜,幽幽叹气,转身离去。走进厨房,将火打开,重新将饭菜热了一下,才端上去。
“进!”
听到敲门声,童菡抬眸望了一眼,急匆匆的说着。
望着凌乱的地板,林阳微微蹙眉。将手中的而饭菜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离开。
眼前的阴影渐渐散去,童菡只是疑惑的抬眸望了一眼,端起放置在一旁的米饭,随口扒拉着,眼睛紧紧粘着在资料上,不曾移动半分。
等到林阳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毯子。自顾自的铺在一旁,顺手将地上那些资料转移阵地。
“你坐在这里吧!”
听到林阳的这句话,童菡才依依不舍的抬眸,一脸诧异的望着林阳。她在这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过去?
轻轻叹口气,抬首揉了下发痛的眉心,林阳很是无奈的望着童菡。
“地上凉,坐过来吧!”
眨巴了下眼睛,童菡才从法律的世界中穿梭回现实。看着自己脚下光溜溜的地板,再悄然瞟了下铺上厚厚毯子的地板,确实对比鲜明。
“啊!”的一声,童菡起身的动作还没有完成,就又重新做了下去。腿部发麻,没有任何的知觉,这才让她因为一时受不了,而种种摔倒在地上。
“怎么样了?”
林阳匆忙跑到童菡面前,握着她的手,率先监察了一下,心中悬着的巨石才总算回归原位。
“长时间久坐,会导致血液不畅通,暂时淤积在一个地方,自然就会觉得麻木不堪!记得坐一会儿就要换一个姿势,当心因为长时间血液不流通的话,造成骨干坏死!”
手中施力,缓缓移动,将血液引领着向前,青紫的关节,才慢慢恢复原来正常的颜色。
童菡享受着林阳的按摩,手中在资料却总来都没有放下过。纸张都已经败蹂躏的褶皱,却依旧在反复查阅着。
眉心轻微一皱,将童菡手中的文件夹抽走,放置在一旁。双手握着她的胳膊,一脸郑重其事的望着她的眼睛。
“我说的话不是骗你的,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还指望着别人怎么来照顾你?”
他最是讨厌她这种飞蛾扑火的性子,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发生改变。土话愣头青来形容她一点儿都不为过,而且还很生动。
“我一直都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毕竟我可是和怕死的人呢!”
童菡抬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开口反驳。自从三年前因为受了强烈的打击,才将自己的身体搞垮,那段日子,真的是苦不堪言!
摧残你心灵的同时,却又那般狠心的来踩上一脚,还真的是想不小心都不行!
林阳眼眸轻微罗略过童菡的脸庞,眼眸微微一闪。面色明显呈现蜡黄,说明睡眠并不是很好,还有就是她眼底浓重的乌青。
“童童,你先去休息吧!案子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不要着急。至于案子的目击证人还有视频,交给我就好了。”
不忍心再看到她憔悴的样子,自从那天将她从夜店拉过来之后,她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不休的恶补资料法律文献,只希望下次开庭的时候,能够打得他。
“不要!”
童菡大声抗拒着,手用力握拳。因为情绪的巨大起伏,脸色逐渐变得通红,带了一丝血意,看上去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随着这句话的头而出,童菡就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她不过是地处他低三下气去求他人帮忙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想要拒绝他的好意。
那晚的事情已经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然后不可避免的长大,并且来势凶猛,让人抵挡不住。
她的阳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真的不忍心看到他请求别人的样子,只会让她的良心更加不安。
“阳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这是我自己接手的案子,我想要自己解决!”
看着林阳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童菡急忙握着他的手,急切的解释着。
林阳漆黑的眼眸幽幽望着童菡,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放置在腿间的手用力握拳,带着一丝隐忍。
那晚他只是依稀间瞟到了一丝衣角,只不过是因为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也就没有追究。
但是今天看到她那副样子,心中多少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那晚的电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他的声音低沉,在这静谧无声的书房中,越发显得空旷。带着一丝空灵之感,渐渐飘远。
童菡的心房狠狠一颤,眼眸闪烁的避开林阳的眼睛,怯懦的开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