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因为太过清楚童律师你的意思了,所以才会更加陷入那种不安的而情绪中而已。
这个世界上或许会存在相貌相仿的人,但绝对不会相像到这种程度。童律师你很聪明,但在这件事情上未免还是有些太过愚蠢了而已!”
身子微微向前探去,双手支撑着下巴。戚锦川唇角轻扬,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即便她伪装的再好也没有用,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念了三年的人,如果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的话,那他才真的是白白在这个世上走了一遭。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症状叫做臆想症,而戚总您这种可是典型的症状。虽然我的人脉不是很广,但是如果您需要这方面的治疗的话,我倒是可以为您牵线。
还有,我再次重申一下,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虽然不清楚您为什么要如此坚持,但我真的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人。
如果今天你叫我来这里的目的只不过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想无误,那真是抱歉,我没有理由带病陪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一会儿我预约了医生,就先告辞了。”
童菡语气平缓的吐出这句话,虽然没有任何震慑力,却莫名的带了一丝强势,让人不容拒绝。
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童菡了,哪里会任由人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给激出来呢!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谁也没有丝毫要退步的意味。办公室陷入一股诡异的沉默之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侵蚀着人的骨髓。
“呵!”
戚锦川冷笑出声,眼眸紧紧黏着在童菡的身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太阳穴微微跳动,有些无力。
她始终都不肯承认与自己相熟,甚至于舍弃自己的名字也要与他划清界限,可为什么又要接下这个案子,难道不是在自相矛盾吗?
童菡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终归觉得这是一件麻烦事。她不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而是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和他多做牵扯。
他们两个人现在有各自的生活,也没有必要去理清楚之前的孰是孰非。她这次回国也只是想要解开自己的心结,也算是给自己的过去画上一个圆满句号而已。
对于报复一事,她从来都不曾想过,也更加不会去做。骨子里的倔强使得她绝不会涉及,这是她在感情上最后的高傲。
“或许是我接卸这个案子让戚总有所误会了,虽然之前在休息室闹得有些不愉快,按常理说我也应该极力排斥这个案子才是。
只是不巧的是,我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不会将私事与公事混为一谈,所以戚总您也不必太过在意那件事。
如果您还有什么疑问还是请您一次性说清楚,也好过今后再闹出什么误会。我这个人出去工作之后耐心不是很好,有可能说话比较冲,也请您多多见谅包含你!”
听着她的话语,戚锦川只觉得可笑至极。眼眸略过一丝沉思,抱着怀疑的目光幽幽落在她的身上。
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缓缓敲击着。他也讨厌这个穷追猛打的自己,可是却没有办法克制。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被划开一道伤口,汩汩的血液喷涌而出,将他的生命力悉数带走,留下一个苍老的躯壳,独自静默守候。
可是当看到一模一样的面孔站在面前,却又无可抑制的恨上了她。
“或许你真的不是她,那样一个狠心的女人怎么还有脸面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这句话中的嘲讽之意很是明显,让人很是不舒服。
童菡敛眸轻笑,对于他的话自动免疫。对于这段感情不予置评,但貌似狠心的人从来就不是她吧?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亦或者只不过是一种手段,想要逼迫她露出马脚?
“我很感谢戚总能够认清楚现实,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一个人的过去。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没有太过的时间去过问他人的事情。
还有,从您的字里行间中我可以知道戚总口中的那个人或许已经离开了,亦或者除了其他什么事情。基于对一个人的尊重,还是请您口下积德的好。
师父对于这次的案件很是重视,并且会给予一些法律上的帮助,所以胜算方面其欧洲那个大可不必操心。如果有发现有用的资料,可是随时联系我!”
“童律师可真是伶牙俐齿的很呢!”
戚锦川眼眸一沉,率先败下阵来。她怎么可以这么镇定自若的说出这番话来?三年的果然是一个不可琢磨的染缸,竟然将她浸染成这副性子。
从见她第一面起,就清楚的知道她与之前的不同,却不曾想变化竟然这般大,陌生的让人心凉。
“只不过很可惜,对于那个人而言怕是什么都不会去在乎的吧!”
童菡的眉心轻微一扬,对于戚锦川的那琢磨不透的性子终于也渐渐有些火气。明明一直痛苦的人是她,可为什么他却要做出一副心痛至极的样子?
“很抱歉戚总,我只不过是一名律师,不是心理医生,没有必要听您讲述自己内心的故事。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了,再见!”
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童菡微微颔首致意,子椅子上起身离开。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缓缓吐出一口气。
如果真的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鹰眸紧紧盯着她的后背,戚锦川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身体微微发颤,仿佛在承受着剧烈的痛苦一般。
一个健步冲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腕。指尖粗粒的触感,证明了那人手腕上的那道划伤。一模一样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偏差。
敛眸,看着那条细长的伤疤,指尖的力道逐渐加重。描绘着那道伤疤,眼底漆黑一片,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我的耐心有限,只问一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