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菡心中很是诧异,刚才那个人一直在围着自己转,中途也多次碰触。她现在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这点儿最基本的东西还是能够察觉的出来的。
但是既然人家护士信誓旦旦的说了,她也不好再与之争辩。
另一边,一个女人转角来到一处隐匿的楼梯间。身子紧紧贴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身上宽大的病号服罩在她的身上,越发衬得她整个人瘦弱不堪。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尽量蜷缩在一起。脑海中那张熟悉的脸庞一直盘旋不去,狠狠折磨着她脆弱不堪的神经。
“童菡,你竟然没有死!”
正在检查的童菡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冷颤,抬手轻轻摩擦着鼻尖,一脸的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间感到一丝冷意了呢?”
听到同安的这声呢喃,护士急忙将放置在一旁的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现在的身子虚弱抵抗力自然不如我们,会冷很正常,你不用担心!”
“小白,刚才十八床的病人不是来例行检查吗?你有没有看到她?”那个护士的话音刚落,童菡只听到门被人仓皇推开,带着一丝丝的颤意,仿佛发生了一间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没有啊!”被称作小白的护士一脸迷茫的看着她,轻微摇头。“我没有看到十八床的白人啊!”
她们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落入了童菡的耳中,微微偏过头,只觉得恶心的症状有所缓解。
“那个,你没有来这之前,我好像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人,但是因为头晕的缘故,没有能够看清楚她的长相。”
“那一定就是她了,十八床的病人一直都很焦虑,这如果跑出去的话,你我可就真的是迟不了兜着走了。”
急切的来回在房间里走着,护士的心中很是焦急。这院长特意交代要好好关照的人,怎么一转眼儿就不见了呢?
童菡疑惑的皱眉,仔细回忆着刚才的场景,确实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她的身边盘旋良久。虽然她的眼睛看不真切,但是那股气息却是很熟悉。
“那个,童小姐很抱歉,我们现在需要着急全院的人去寻找一个病人,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可以吗?”
小白一脸焦急的看着童菡,虽然她是医生特意叮嘱过的病人,但丢失的那个人可是关系着整个疗养院未来的人,她可丝毫不敢马虎的啊!
感觉到自己症状有所缓和,童菡自然也没有必要去为难人家。毕竟这里是疗养院不是医院,根本就没有义务为她检查。
“我没事儿,你先去忙吧!”
得到她的准许,小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身拿过一块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躺在床上,童菡的心中总是隐约有些不安。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却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安静的隐匿在一旁,静待时机一般。
“或许是我太过敏感了吧!”
轻声呢喃着这句话,童菡的心中感到很是疲倦。抬首覆在眼睛上,头还是有些发晕,但已经明显有所好转。
懒洋洋的闭上眼睛,不想要抬眸。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车子没有出现意外之前,她貌似冲动之下说了一句话,好像还挺尴尬的吧!
最最关键的是,她现在脑子混胀难忍,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打的说了些什么。
“童童,你感觉怎么样了?”
林阳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一眼就王道床上的童菡,心中很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定力不好,否则也不会让她受这份苦。
站在她身边的那个护士身子一僵,头紧紧贴在胸前,尽量让自己低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现在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童菡的深山个,林阳压根儿就没有发觉到那个人的异常,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抬手青青草触摸着她的额头。
“对不起,是我不好!”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童菡眉心轻微皱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感觉到额头上的温热,心中很是安心。
出于本能,她的脸颊亲昵的蹭着他的掌心,悠悠叹口气,然后安心的睡了过去。两个人之间,婵娟绵延,很是和谐。
站在一旁的护士,身子紧绷的站在一处,眼眸闪烁一下,缓步离开了病房。神色自若的在楼道中游走,转身闪进一个楼梯间中。
身子紧紧靠在墙壁上,一把将自己脸上的口罩扯下,双手用力握拳,用力捶打了墙壁。
“童菡,你这个贱人竟然没有死!你竟然没有死!”
口中呢喃着这句话,她的身子缓缓滑落,坐在地上。双手用力抓着头发,乱七八糟的样子,与之前那样光彩照人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便是站在熟悉的人的面前,想来也不会认出来了吧!
“你既然都已经死了,可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三年前你毁了我的生活,难道现在还要过来掺和,亦或者,你压根儿就是看我不顺眼,想要来嘲笑我?”
她的脸上潮红一片,严重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看上去异常凶狠。胸口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在整个楼梯间中回荡,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袭来,令人窒息。
手死死抓着胸前的衣襟,仿佛是在发泄一般。她永远都没有想到那个人还会回来,并且那般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原本以为即便锦川知道了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最多不过是生气,却不想竟然会将她送进疗养院。
这里的生活单调,没有任何机会化妆打扮,更不要提他三年来踏足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天异常清楚,看着子凌乱的样子,只希望那个人可以回心转意。
她在等一个机会,亦或者是拿自己的年华在做赌注,只要赢了这一局,她总是会反败为胜的。
“童菡,你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