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拿你怎么办?(1 / 1)

林阳大力撞开童菡房间的房门,惊慌失措的上前,看到童菡痛苦纠结的样子,钻心的痛着。w . v m)

身子踉跄一下,几乎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了。

“童童,你怎么了?”

听着自己惊慌道发颤的声音,都觉得很不真实。小心翼翼的靠近,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敢轻易落下。

这样子脆弱不堪,一如三年前她从麻醉中醒来的样子,让他不敢触碰,生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而弄痛了她。

谁?谁在叫我的名字?

处在周身黑暗的场景中,童菡茫然无措的四处张望,想要找寻声音的来源,奈何周围只是一片无望的黑暗,让她看不真切!

“童童!”

缥缈的声音依旧源源不断的传来,听着无端令人心慌的很。童菡蜷缩在一处,孤零零的抱着膝盖,瑟缩的颤抖。

“谁?到底是谁在喊我的名字?出来啊!”

隐忍良久的泪水终于掉落,童菡只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儿出息。方才面对着戚锦川和司蔓琪的时候,她都能够隐忍不哭,怎么的现如今被人喊了名字而已,就轻易哭了呢?

“童童,你快醒醒!”

眼看着童菡越陷越深,林阳眉头紧锁,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希望能够将她从梦魇中带出来。

童菡只举得地动山摇,恍恍惚惚从梦境中醒过来。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赫然是林阳温润的样子。

“阳哥哥?”

林阳弯腰将她揽进怀中,手轻缓的拍着她的后背,缓和着她的情绪。才刚刚从梦魇中摆脱出来,情绪起伏在所难免,真的害怕她又陷进去。

“好了,没事儿了。不要怕,不要怕!”

一脸呆滞的依靠在林阳的怀中,童菡无神的双眼悄然转动了一圈,才明白自己刚才是在做梦。而现在,她已经回归了现实了,远离了那些彻骨的疼痛。

双手环住林阳的腰身,死死抓着他的衣服,早已经泪流满面的脸庞重新蓄满了泪水。

“阳哥哥,我好累!”

听到她发颤的声音诉说着自己心底的痛苦,林阳默默收紧手臂,将她向着自己越发靠近了一些。

在感情上面,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学生,又何谈去救赎他人。眼巴巴的守望着童菡,只希望她能够回头看到他,救赎他这个身心俱疲的人。

“我知道你很累,撑过去就好了。”

这个寂静的夜里,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相拥着,彼此取暖,各自心思万千,却又相隔着千山万水,望不到彼岸的那个人。

清晨的阳光没有正午时分那样子的耀眼夺目,带着丝丝温柔照亮了黑暗沉寂的夜晚,带着它特有的方式,轻轻唤醒了沉睡着的人们。

童菡修长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一下,不适的蹙眉,懒洋洋睁开一条缝隙,身体僵硬麻木,令她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想要抬起手臂活动一下,却发现竟然不能活动自如。疑惑蹙眉,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趴在桌边睡觉的林阳,令她心中一颤。

强忍着惊讶,没有叫出声来。脸上皱巴巴的感觉将她记忆的大门打开,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带给她最直接有力的冲击。

默然叹气,童菡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独自陷入沉思。对于林阳而言,始终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不公平。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他,却又贪婪的想要得到他的慰藉。眷恋他身上温暖的温度,用以温热自己冰冷的心脏。

浅浅吐出一口浊气,只怕他们之间孰是孰非早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纠缠执着了这么久,她自己也挣扎的太累了。

而林阳却也任由着她任性了这许久,也是时候应该了结了这段注定没有解决的感情纠葛了吧?

感觉到一旁的僵硬的身体重新恢复柔软,林阳也从浅睡中悠悠转醒。抬眸看着童菡,嘴角轻微上扬。

“早!”

“早!”

童菡平静的扬唇,与他打着招呼,身体大半出于麻木状态,却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了。

“我去做早饭,你再睡一会儿吧!看你昨天昨天一直睡得不是很安慰,再休息一会儿吧!”

抬手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臂,林阳起身,温润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童菡,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童菡握着林阳的手,抬眸望着他,深吸一口气,为自己鼓足了一些勇气,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任由指甲嵌进了他的手臂。

“阳哥哥,我们开始吧!”

林阳平静的望着童菡,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就仿佛童菡是在与他讨论天气一般。轻微颔首,嘴角的弧度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好!”

听到林阳的这一个字,童菡执拗攥紧的手也稍微有所松懈。本以为这句话会很难开口,没有想到与想象却是如斯这般。

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情来看待林阳,亦或者他等待的太久了,以至于潜意识中认为自己的承诺不过是随口一说?

“我想吃包子!”

“嗯,我一会儿下楼!”

林阳轻微颔首,抬手将手臂上的血痕遮掩住。转身离开房间,甚至于关门的动作都是那般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

童菡望着门板,眼底的光华渐渐退散。躺在床上,手捂着心口的位置,能够感受到它杂乱无章的跳动。

“阳哥哥,你究竟在想什么?”

而另一边,林阳平静关上门的瞬间,脚下一软,摔倒在了地上。一脸嘲讽的苦笑,望着手臂上殷红的血迹,轻微拉扯着唇角。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承诺罢了,林阳你可真是没用!”

靠坐在墙角,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他都能够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宛如震天的雷声,直直贯穿他的耳膜。

这么久了,她也终于肯放弃了吗?亦或者,她只是深陷噩梦不能自拔,所以才会神志不清的说了那句话吗?

他不想深究,自欺欺人的默认而已。

“童童,我到底应该要拿你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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