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菡听着戚锦川的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捂着小腹,弯腰笑了许久,久到眼泪滴落在草地里,隐匿消失。
“戚锦川,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眼神犀利的望着戚锦川,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去。当初若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偏袒,她那两个孩子又怎么会那样死去。
眼睁睁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身体里消失,滚烫的血液都带着彻骨的凉意,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在止不住打颤,他到底有什么资格拿出来说!
“我没有资格?”戚锦川高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竟无端显露出了一抹娇小与虚弱。黑眸的瞳孔散发出一抹受伤,正在指控某人的恶劣行径。
所以他隐忍良久,最后却只只能够换来她的一句没有资格?
“当然!”童菡神色微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露出这种表情,但还是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句。“当初若不是因为你轻易信了司蔓琪,我的孩子又怎么会流掉!”
听着她的话,戚锦川犹如当头一棒,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头顶,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晃晃悠悠,眼前的景物竟也莫名有些模糊了。
是啊!她还在记恨着那个孩子的事情,记恨他善做主张将司蔓琪留在了戚家,然后将她推下了楼梯,却也不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辩解。
“我为当初的事情,感到很抱歉!”
“抱歉?”童菡嗤笑,温润的面色渐渐发红,也变得有些狰狞。一双眼睛狠狠的瞪大,直溜溜的盯着戚锦川,渗人的很。
“戚锦川,你当真以为一句抱歉,别人应该快宏大量的原谅你了吗?你知道我躺在血泊里,感受到他一点点溜走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吗?
哦,对了。我小腹至今还残留着那道伤疤,狰狞恐怖的叙说着当初发生的事情,提醒着我是如何的愚蠢!
我怎么会蠢到相信你的话,蠢到真的以为你和司蔓琪已经完全是过去式了,根本构不成任何一点儿威胁呢?
你是不是以为我消失三年,音讯全无,回来之后改名字是为了躲开你吗?不,你错了。我压根儿不想要和你再有任何关联,包括名字这个符号!”
童菡也感觉到自己疯了,情绪崩溃到失控。这三年来积攒的所有委屈与痛苦全部爆发,劈头盖脸的直接扔在了他的身,不管不顾。
胸口有一块大石头紧紧压在那里,喘不一口气,只想要尽情的发泄。
戚锦川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情绪逐渐崩溃,心痛到不能自己,想要将她蓝在做自己怀,却好似定住了一般,没有任何力气。
这些话语,她从来都不曾吐露。当初他询问的时候,她也只不过是沉默不语。原本以为她是心痛难过,不想这其竟然还包括如此大的抱怨与愤恨。
“童菡,我……”
“不好意思!我想戚先生您误会了,我现在是童简,不是你口那个懦弱无能的童菡!”
童菡后撤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她早已经卑微到没有任何自尊可言了,童简是她心生的第一步,也是她必须要坚持的东西。
她已经筋疲力尽,急切需要一个东西支撑,而名字的改变确实他唯一可以信手拈来的一份信仰。
“戚先生,您与童菡指尖的恩怨情仇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还请你早点儿放下为好!至于我,只能够是童简,与你没有任何关联的童简!”
戚锦川神色怏怏,眼睛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一般。身子笔挺的站在原地,彷如化作了一尊石像般。
若不是因子他剧烈起伏着的胸口,童菡都还以为自己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假人了。
“童简……”戚锦川呢喃着这个名字,唇角的笑意有些凄凉苦涩。
“我想我今天说的话已经很清楚明白了,如果戚先生没有其他疑问的话,还请回吧!”童菡转过身,不想看到他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她的心很是不舒服。
明明是他对不起她的,怎么现在这样子好像是她戚夫人一般。对于这个认知,童菡还是很不服气的。
“呵!”戚锦川唇角微勾,目光灼灼的望着童菡的背影,刺得眼睛生疼。明明还是一样子的相貌身形,为什么感觉会查这么多。
今天于他而言,不得不受是一种考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对自己的 怨恨会如此深厚。
“童简,童简,你是想要今后的生活变得简单纯粹的意思吗?”
“戚先生,这些与你而言恐怕没有任何意义吧!”童菡转过身,唇角带着一抹冷笑,眼睛微微眯着。“我叫什么,无非是出自自愿而已,没有所谓的寓意所在!”
“是吗?”戚锦川一扫之前阴郁的神色,反倒是带着一丝嘲讽望着童菡。说是不想要与他有纠葛,无非是为了想要与他彻底断绝来往吧!
回国前,特意将名字换了,无非是明摆着不想要让他来纠缠罢了。
“童菡,你现在口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我看来都是一个笑话!”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在戚家,他还在恨得以为她是因为伤心过度,从而对他积怨甚多,然后从此两不相见的。
“不知道戚先生这句话如何解?”按捺着暴走的情绪,童菡决定看看面前的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厚脸皮,竟然还能够说出这样子的话语,还真的是令她好生佩服!
戚锦川目光幽幽,想要将她看穿,却又么有任何作用。“你当真不记得你曾经做出的事情了吗?”
难不成是失忆了不成?否则她为什么要如此笃定呢?可是林阳那样护着她,又怎么允许她出事?
心白赚千思,始终找不出一个好一点儿的借口来推脱。
“我很好,也没有失忆!”童菡深吸一口气,可笑的望着戚锦川。三年不见,他好像变了很多。
“你不认我们的儿子,难道这不是对我的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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