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晏白珊在追着综艺节目,笑得正前俯后仰,难得她这么开怀过,不便给她看到自己这张呆滞的面孔;
厨房里晏妈妈在准备午饭,“啪,啪,啪……”均匀而熟练的切菜的声音,锅里冒着热气;晏爸爸坐在阳台上品着茶,读着报纸。
一切这么宁静而详和,只有自己的内心在排江倒海,五味杂陈。欧阳顾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股不合时宜的情绪不敢发作,只好生生吞进肚里,自行消化,排解……
这道伤疤从此就悄然地划在心间,悄然疼痛、涔出生血,也无人能知晓。
“欧阳顾言!忙完没有啊?”晏白珊在客厅叫唤。
“噢!”欧阳顾言机械式地回应一声。
“快来啊,你来看看,台湾的那个主持人,前段时间‘限娱令’把他给屏了,今天出来了,哈……哈哈……太搞笑了这人!”
“!!!”欧阳顾言哪还有心情来嘻嘻哈哈。
“哈……哈哈……”晏白珊完全被综艺娱乐节目乐翻了。她丝毫没注意到欧阳顾言的安静,也未注意到欧阳顾言同平时有什么不同,只顾着自己一个人乐呵。
“欧阳顾言!猪猪!臭猪猪!你怎么不过来陪我看啊?有什么好收拾的,要这么久嘛?”女子又在叫了。
“你真是的,毛丫头,人家帮你收拾房间,你在这里傻乐,还嫌欧阳顾言收拾久了。真是的!有你这样当女孩子的吗?”晏妈妈出来客厅了,教训起女儿来。
“嘿嘿……嘿嘿……没事!妈,我习惯了。”欧阳顾言赶紧从沙发上起身步出房间来“妈!中午有什么好菜啊?还要不要帮忙?”
“不用不用,你们可以洗手吃饭了。有好吃的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快点准备啊!特别你这疯丫头,尽快关电视!”
似乎什么都是这么平常,这么平静,这么和谐,有哪里不对呢?没发生什么啊?欧阳顾言几乎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想多了。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么一件意外发现的东西,它能代表什么,说明什么?
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
似乎什么都是这么平常,这么平静,这么和谐,有哪里不对呢?没发生什么啊?欧阳顾言几乎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想多了。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么一件意外发现的东西,它能代表什么,说明什么?晏白珊同自己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要阴郁着这张脸,被她发现了怎么办?笑一个!对!笑一个。欧阳顾言就此强行欢笑起来——可怜的人!
“开饭,开饭咯!我自觉关闭电视。爸爸,您是不也该自觉放下报纸啊?”晏白珊来到阳台边邀请爸爸入座。
“好!看完这一条新闻,马上。”
“什么新闻?这么投入的,讲给我们听听吧!要不,我也看看。”晏白珊凑了上去。只见爸爸读的是一则关于H市人民医院因医冶无力失救一个女婴的消息。“爸爸,读完没?让我来看看,我想看看。”
“给你看去!这种事太平常了。国内的医疗水平暂时只能这样了,医院方也是在尽能力了。有条件的就飞国外去,不过,就算医疗水平再发达。也难免会出现意外事故。有些事情,很难尽如人意的——哎!要吃饭了,谈论这个做什么?”晏爸爸一边起身去洗手,一边责怪起来。
于晏爸爸来说,这是一则不相关的常见新闻而已。但于晏白珊来说,却耐人寻味了。她仔细地读完了全篇报导,并把欧阳顾言也叫了过来,一起研读。“什么新闻?这么投入的,讲给我们听听吧!要不,我也看看。”晏白珊凑了上去。只见爸爸读的是一则关于H市人民医院因医冶无力失救一个女婴的消息。“爸爸,读完没?让我来看看,我想看看。”
“给你看去!这种事太平常了。国内的医疗水平暂时只能这样了,医院方也是在尽能力了。有条件的就飞国外去,不过,就算医疗水平再发达。也难免会出现意外事故。有些事情,很难尽如人意的——哎!要吃饭了,谈论这个做什么?”晏爸爸一边起身去洗手,一边责怪起来。
于晏爸爸来说,这是一则不相关的常见新闻而已。但于晏白珊来说,却耐人寻味了。她仔细地读完了全篇报导,并把欧阳顾言也叫了过来,一起研读。
“杨女士?早产?女婴?ICU病房?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晏白珊与欧阳顾言异口同声。
“怎么了?你们俩个,快来吃饭,冷了就口感不好了。”晏妈妈没有太发觉他俩有什么不妥,只是一味地催促着快点围到餐桌边来。
晏白珊和欧阳顾言两人都不言语了。晏白珊还悄然把这张报纸叠起来,收好。洗手吃饭了。
为了不破坏家里的气氛,谁也不再提死婴的话题。
可是,这餐中饭,于两个年轻人来讲,如同嚼蜡,食不知味之余还有些许酸涩、难以下咽……
“今天都是你们俩喜欢吃的菜啊!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尖着筷子,慢条斯理的,难道煮得不对味?要我重新再加工吗?”晏妈妈以为把菜煮坏了,失去了美味。
“没,没——有,没有。好吃,好吃。”欧阳顾言赶紧回应。并立即大夹一把塞入嘴中,装作一幅果然尝到了人间美食的极度享受的感觉。
大家都被欧阳顾言夸张的表情和动作逗乐了。晏白珊也跟着乐呵呵笑了起来,并如平常一样大口大口吃东西。
“这就对了!看到你们大口大口地吃得津津有味的,我这个常年厨师心里才有成就感啊!如果你们都尖着筷子,像小鸡吸食一样,一点一点地挑着吃,到头还让我把这些东西送进冰箱,下一餐重新加工,那我就有挫败感了。慢慢得我连饭也懒得煮。”晏妈妈在餐桌上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