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解除,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大臣的表情,是千篇一律的欣喜。
这个世界上,哪有人真的希望得疫病。当然,除了一人,那便是制造这一切的人。
云九幽看着台上的慕容书,那惊愕之后是深沉与阴暗,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毫无疑问,慕容书觉得是知道范壑所做的一切,甚至可以说这两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
她淡淡一笑,那双红瞳带着一丝妩媚看向慕容书:“怎么,皇上,我研制出对付那瘟疫的药,你似乎不太开心?”
慕容书心中尽是疑惑,因为范壑亲口所言根本没有解药,这云九幽怎么可能研制出解药的。
“朕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朕没有亲眼所见,难以判断你说的是否是事实。万一你是欺骗于朕,假意这般说,那朕这朝堂之上的所有大臣岂不是都会有危险。”
这话一出,那些好不容易放松戒备的大臣也各个露出了警惕之心。
也是,人在困境之时说谎绝不是不可能。
万一这云九幽是说谎骗人,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给自己找到活命的几乎,那他们不就危险了。
云骁一听,瞬间就不高兴了:“我便是最早染上疫病的人,我不就好好的站在这里,你们有什么不相信的。”
云家军只听手持云令之人的命令。
而云家曾经为西岚国皇族打下江山,所以西岚国国君当时许下承诺,要将云家军一直留在云家人的手里。
所以,云家军不受皇族约束,也就自然而然的城为了慕容书假想中的心腹大患。
一个多疑的大臣连忙道:“你说是就是?你也是云家人,我们怎么能够相信你。”
说话的时候,全程用衣袖掩着口鼻,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头不时的往回缩,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看上去十分像一只胆小怕事的乌龟。
云骁一听这话就来气,顺手抬了抬手臂,吓的那人又缩到了柱子后面,不屑的啐了他一句:“鼠胆。你若是不信,自己滚去云家军驻守地去看!”
那人不敢说话了。
慕容书看着云九幽:“云九幽,你只是这般一说确实让人无法信服。”
他若是记得没错,昨日秘密派去查探的人说云家军情况危急,应该死的差不多了。
怎么今天就这般无缘无故的好了?这云九幽一定是在骗人。
云九幽看着那些被瘟疫吓到的人:“既然如此,皇上还是问问自己的御林军吧。”
御林军中的几个人和太子亲卫的统领都走了进来,一个拱手,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皇上,云家军内的疫病已经清除。”
之后,又有太子亲卫的那个统领解说了一遍,所有人这才明白了所有的过程。
慕容书慢慢道:“那也就是说,现在云将军和云少将军带着云家军的人正在大街上派药?吃了那药就可以彻底解除这瘟疫的所有病症?”
云九幽点头:“正是。”
这话说了,那些人才真的相信了。
疫病,竟然真的就这般被清除了。
这云九幽果然厉害,真不愧是神医莫问的徒弟。
慕容书心里百般滋味,但是还是故意装出了一个自己觉得与往日并无出入的笑:“清除了就好,天佑我西岚。”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顺着他的话说。
“天佑我西岚。”
“西岚国有明君,天降鸿福。”
“哈哈,天官赐福。”
“……”
云骁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大臣,眼睛一翻,暗暗淬道:“呸,真不要脸。”
这明明是幽儿的功劳,还明君?这慕容书要放火烧云家军,烧死自己的百姓,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云九幽听着这些大臣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说完之后才道:“各位别说什么天不天的,天才没有那么多时间管你们。我只想说一点,今日这瘟疫之灾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这话一出,慕容书才有了一丝慌张。不过他到底是个老狐狸,算计,摸爬滚打才到了如今的这个位置。他微微凝神,一脸严肃的说道:“幽儿此话怎讲?”
云九幽勾唇而笑:“这瘟疫本就不是疫病,而是一种毒。其实,中毒之人,人与人之间并不会传播。乃是一种蚊子传播的,这种蚊子一旦咬上人,便将身体里的毒素带到了那人的身体里。这也正是这种瘟疫有事好像传播很厉害,有时又好像很慢的缘故。”
大臣们觉得十分惊异:“竟然是蚊子,还是有毒的蚊子。”
“有毒的蚊子?谁会这般做?”
“不会是……”
“打住,打住,千万别乱说话,小心惹上血光之灾。”
其实说到毒,还是这般特别的毒,十个人中有九个都能猜出一二。
云九幽看着慕容书道:“这毒正是归云宗长老范壑所研制的。”
慕容书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可有证据?”
被发现了又如何,蚊子这种东西即便是被抓住了,不会说话又不会写字,自然当不得证据。
云九幽勾唇一笑:“自然是有的,只需皇上将范壑和范如兰请来,幽儿自然有办法让他到处事情的真相。”
慕容书沉默了一秒道,看向自己身边的那个贴身太监:“去,将范长老和如兰小姐请过来。”
那太监立刻应声:“是。”
说完,就要走。
云九幽却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位公公你走的太慢了,不如让我派人前去吧。”
让他去请?
他十有八九是找机会放走他们吧。
那准备去的太监微微一愣,半天说不出话。
“月影,云骁,带着外面等候的云家军去将范壑和范如兰给我抓过来!”
“是!"
云骁是随着云九幽一起来的,但是这个所谓的月影是谁?他们怎么不知道呢。
就在这时,一个青色的影子直接飞了出去。
那影子来无影,去无踪,所有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的,换言之,他若是轻轻抬手,要了他们的命,他们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只是这般一想,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