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渊一双眼睛冰冷的仿佛带有锋芒,直接伸手紧紧的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云九幽感受到手腕之处传来疼痛,心里暗啐:果然是不懂风情的死木头。
“公子,你干什么啊,快点松开奴家的手,你捏的奴家好痛啊。哦,奴家知道了,公子肯定是不喜欢陆家拿杯子喂你,而是想要奴家用嘴喂,是不是。奴家来了啊!”
君天渊居然敢捏她,看她不恶心死她。
说着,云九幽将自己的脸往君天渊身上凑。
按照君天渊的个性,一定会使劲的推开她,或者是一掌将她打飞。
她早就准备好了,时刻君天渊的手,待到他有动作的时候,在坦白自己的身份,看她那万年不变的脸上露出各种怪异的表情。
岂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照云九幽自己预想的方向走。
君天渊没有出手,而是一只手直接垫在了她的脑后,往后一转。就这般压倒性的力量,两人直接躺倒在地上,呈现出极其暧昧的姿势。
君天渊整个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一双冷清的眸子犹如布上了寒霜,一只手还捏着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就是这样的动作,让两人的距离几乎拉近到一寸左右。云九幽感觉他的那张脸仿佛就在眼前,只要一说话,就能够掀起她脸上的面纱。
“那啥,公子真够热情的,不过……小女子卖艺不卖身,最多就是和你亲亲小嘴,还请公子自重。”
若是按照最初的想法,到了这个地步,她一定会继续撩拨他。然后,他若是真的有什么异动或是想法,再扯掉自己的面纱狠狠的嘲笑他。可是……这般姿态,外加君天渊寒霜密布却仿佛藏着火焰的眼神,她最初想要调侃的那些话硬生生的说不出口了。
就好像如果说了那话,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来自于上一世作为异能特工的第六感。
君天渊没有理会他这些话,而是直接抬手。一道金色的光闪过,那被云九幽脱在旁边的白狐披风瞬间化作了齑粉:“谁人给你的衣服?”
这话一出,云九幽便知道君天渊竟然认出了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露出的马脚,但是也没有任何隐藏的必要了。
“你干嘛啊!”
云九幽心疼的看着那白狐披风,那可是上好的雪地银狐皮毛做的披风,有极强的御寒。而且,这披风上的皮毛真的很好,都是大片的,没有各种碎皮。
这若是拿到市面上,至少一千金币,就这样被君天渊彻底粉碎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是赌坊老板的,又不是她的,人家也没说不用还啊!
“君天渊,你为什么总跟钱过不去?”
上次是丹药,这次是披风,她发现只要跟着君天渊在一起就得破财。
岂料,君天渊根本不理她而是重复了方才的那句话:“谁给你的衣服?”
“什么谁给的,借的,赌坊里借的。我方才去赌坊得罪了一个世家公子,所以找老板借了一件女装,怕那人在赌坊外面寻衅找麻烦。你看,你不是总说我喜欢惹事,这次我特意借了这件衣裳不就是为了不惹事。”
云九幽看向了君天渊,满眼都是埋怨与不爽。
君天渊冷清的脸上无波无澜:“披风是赌坊老板的?”
“是。”云九幽点头,小鸡啄米一般:“你这般随手一动,我就得出一千个金币赔给人家,你是不知道,你今日给我的那瓶丹药只当了五百个金币,现在反而是你倒欠了我五百金币,既然你没钱,没关系,你可以给我打工慢慢还我……”
这话当然也是故意揶揄他的。
他这般不爱说话,可她偏偏就喜欢逗他,看见他被她惹的表情微变,看着他被她逼着说话,莫名的有成就感。
君天渊却不听她多说,手指微微一动,一道金光闪过,一整块火红的皮毛出现在云九幽面前:“拿这个去还给他。”
云九幽看着眼前的皮毛,微微惊讶。
这是一张烈焰火貂皮,而且颜色艳丽如血,一看这妖兽便至少四阶,而且无比完整,要是做成披风,这价值比方才那白狐披风昂贵多了,也许十倍都不止。
云九幽看着他这般豪气的姿态,都快被气乐了。
要知道,她今日早上为了钱可是东奔西走:“你不是说你没钱吗?怎么一出手就是这般好的东西。”
“我没有钱,却没说我没有东西。”
君天渊回答的冷漠,却又是那般理所当然。
云九幽看他这般说,看见那傲娇淡漠的神情,莫名的想要咬他一口。
想到这里,她红瞳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无比的笑,云九幽撩开脸上的面纱,脸上是放肆的笑。
君天渊晃神,微微皱眉。
云九幽见机会来了,并且只有一瞬,自然不会错过。
她手臂扣住了君天渊的臂膀,一个翻身将君天渊反压了过来:“小渊渊,你说,我出门挣钱这般辛苦,你却在这客栈好吃好喝的,却连碗筷都没有给我摆一副,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啊?”
桌子上只有两副碗筷,他和月影竟然要吃独食。
要知道,今日出门赚钱的人可是她!回来竟然连晚饭都不准备她的份,是不是太过分了?
君天渊被压在地上,看向眼前的人。他就这般躺着,墨色的长发被压在身下,少了往日的冷清威严,多了一丝莫名的柔和。
他波澜不惊的看着云九幽:“那你想怎么样?”
云九幽压低了身子,她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似乎紧绷了几分:“想怎么样?”
这家伙,果然不喜欢别人贴近他。
“我看你方才喝的酒不错,不如,借我喝点,如何?”
她说着话,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的了君天渊的唇。
完美的唇,看上去颜色不甚眼里,却如同火焰一般灼手。
“酒在桌子上,要喝自己拿。”
君天渊剑眉缩的越发紧了,一张脸淡淡的移开,看向身侧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