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宗云广道人道:“好,那我们便一路铲除景教据点,最后玉尘巅斩杀景教圣女,让景教再无死火复燃可能。”
按照约定,儒门各宗分头行事,一路横扫,若遇强敌再发信号,互相救援。
神武阁和个异姓郡王府的高手见儒门各宗已经行动,也纷纷启程,紧随其后。
相比起儒门各宗的独往独来,神武阁这一边更愿意借助儒门的武道力量来对付景教。
熙熙攘攘中,御白衣目光突然锁定在红叶身上,心中惊讶,红叶怎么也来了,而且还打扮成这个样子。
莫非小姐也来了,也掺和此事。
在她想来,除了小姐,无人能够让红叶跟随。
骤然又见一人,这股藐视生灵得冷漠无情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如果说看见红叶是惊讶,那看到苏皂眸,那就是震惊了。
在夫人去世后,苏皂眸在四颜中已经形同虚设,没有人知道苏皂眸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再管得住苏皂眸,苏皂眸似乎已经完全脱离王家。
御白衣觉得自己太久没有见到苏皂眸,一时认错了,可尽管苏皂眸扮成一个鬼样,可那双紧闭的眼睛,依然从眼缝里透出的妖杀之气,没有第二个人了。
为什么苏皂眸会出现,为什么苏皂眸和红叶会在一起,御白衣百思不得其解。
紧接着她观察着两人的身边,发现两人居然如奴仆一般跟着一个男子的身后,正是刚才和她说话的男子,不由对这男子身份好奇起来。
普天之下,除了收养她们,又分别授艺送她们去学习武道,有如再生父母的夫人,还有谁能够同时御得住红叶和苏皂眸。
这两人一个霸强,一个妖杀,可比孤僻的青鸾还要难以相处。
看着这名男子谈笑风生,御白衣开口:“玉灵。”
“御师叔。”
御白衣手指谢傅,问道:“他是谁?”
顾玉灵不知道御师叔为何会突然关注起谢傅来,应道:“御师叔,他叫谢傅,是我堂妹的丈夫。”
御白衣又问:“什么身份来历?”
顾玉灵只在徽州顾府见过谢傅两面,对谢傅的了解也不多,便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他是会稽谢氏一脉正嫡公子。”
御白衣点了点头,会稽谢氏她也听说过,曾经辉煌已经被历史洪流淹没,现今天下九姓十三望并没谢姓。
顾玉灵又道:“妹丈武道修为不俗。”
在人前顾玉灵想和谢傅撇清关系,最好不认识,但此刻妹丈两字又想在御白衣面前清楚表达和谢傅的亲戚关系。
御白衣哦的一声:“比你如何?”
顾玉灵据实而言:“比我高出不是一星半点。”
御白衣微微有些意外,玉灵的武道修为在雷渊宗已经是翘楚存在,玉灵的武道天赋已经是二等天禀者。
此人年纪轻轻就能超越玉灵,应该是天禀者中较为少见得虎姿,龙相。
转念一想,能跟红叶、苏皂眸两个妖怪呆在一起,虎姿龙相又算的上什么,只怕其深浅远远不在自己估量之中。
顾玉灵轻道:“可妹丈说他一身修为尽失。”
御白衣讶道:“当真?”
“应该不假。”
“我们也跟上吧。”
虽有不少疑惑,待找个机会向红叶问清楚,就一切了然。
目光依然落在苏皂眸身上,苏皂眸,你这妖孽终于回来了。
红叶一直想跟谢傅说上几句悄悄话,只是铁血一直向谢傅介绍着各方人物的身份来历,红叶丝毫没有插嘴的机会。
谢傅也基本了解目前出现讨伐的儒门各大宗门,可能是吴中三阀在背后动员,又或许是这些日子景教虐杀儒门弟子,逼得儒门各宗前来报复,或是两者皆有。
另外神武阁和各大异姓郡王府代表的是天子秦家,代表的是朝廷,景教残杀各地官员,已经是朝廷必须拔掉的眼中钉。
释门有九寺,到目前为止只看到以天净大师为代表的天宁寺,天宁寺在长安,又被冠上皇家寺庙的称号,只怕跟天子秦家也关系匪浅吧。
道门天地玄三宗,到目前还没看见,易寒说过天宗道尊端木慈被天子封为至高无上大国师,天宗并无来人,是不是端木慈不想与师傅初月为敌。
道门天宗道尊端木慈与大秦景教端月清辉王是师姐妹,这层关系除了灵山文廷几位玄师之外,世人并不知道。
而谢傅知道更多内情,其实端木慈心中一直爱着她的师妹,只不过这人间无法容下她们师姐妹,所以端木慈想用自己的方式,带师傅初月回家,回昆仑秘境。
师傅还留有一口气活着吗?
我能解除她身上的三大秘纂吗?
就师傅那犟脾气,师姐妹能够同归于好吗?
还有,婉之能完成文圣老人家的遗愿,劝说另外两大文道圣地解除与昆仑秘境数百年的约定,亲自送师姐妹回家吗?
这是师姐妹的夙愿,可一想到两人要永远离开,谢傅心中却又万般不舍。
心中暗暗安慰自己,一人与我有夫妻之情,一人与我有师徒之情,我应该满足了,她们两个均是世间奇女子,上天如此垂怜于我我,应该满足了……
强行拂去脑海中这些遥远而又复杂不定的事,把问题缩小在解决眼前。
端木慈教他月阴死篆,这无解最歹毒的秘纂,这月阴死篆他能解。
虽然解月阴死篆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凶险无比的事,但是谢傅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过,他是如此渴望来到初月的面前,替她承受那些痛苦,深切的感受到她的痛苦。
他无比渴望感受那种死亡滋味……
雷罚纂也有盼头了,朝御白衣看去,居然发现御白衣也在看她,远远的,谢傅特地招了招手,心中却开始思索,如何骗走一个女人的秘密。
《悟武宝典》是雷渊宗得镇派宝典,解雷罚篆更是秘中之秘,观此女面容刚毅,严刑甚至拿她性命相逼,只怕也难以让她吐出一字来。
心头突然怦怦直跳,因为他想到一个法子,让这御白衣爱上自己,女人只有在爱人面前才愿意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
可他又不是玩弄感情的男人,虽说多情,可每一份感情都是真诚真挚的。
利用女人的情感是何等卑劣啊,可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吗?
为达目的就需不择手段,今天他站到这个高度,风雪如刀剑,已身不由己。
罢了,不知道拿雷渊宗弟子的性命相挟,有没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