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知道你有没有把证据毁灭了,所以才嚷嚷着让人搜。”李氏道。
若音则道:“既然郭妹妹如此肯定,那就搜呗。”
苏培盛瞥了四爷一眼,见四爷没说话,也没抵触,算是默认了。
便带着侍卫,在郭氏院子里搜。
郭氏本来还很有底气的,这会听见若音发话,她却没来由的心虚。
上回的麝香香囊也是,明明她都不知道,可就是在她院子里搜出来了。
片刻后,一道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安静。
“我找到了一小瓶,里面好像是水,但不知道是不是!”
郭氏抬头看到那个白瓷瓶子,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眼里的惊恐之色毫不掩饰。
这个,不是她一直找不到的那一瓶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她转头看向若音,见若音正用挑衅的眼神看她。
郭氏当场便心跳如鼓,喘不过气来。
原来,自作聪明的她,早就被别人操控着。
完了,一切都完了!
只见太医便接过那白瓷瓶子,闻了闻,道:“嗯,无子水确实无色无味,但还得滴在纸上试试。”
然后,太医把水滴在纸上,原本米白的宣纸,立马发黑了一圈。
紧接着,太医把发黑的纸,放在四爷跟前,解释道:“四爷,刚刚从郭姑娘房里搜到的,确实是无子水,它无色无味,滴在纸上立马就发黑了。”
太医说着转头瞥了郭氏一眼。
眼里闪过一抹鄙夷。
这位侍妾胆子可真大,自个吃假孕药,还栽赃给福晋。
四爷盯着那张发黑的纸,随即厉声问:“郭氏,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怎么可能,我明明扔掉了的。”郭氏先是喃喃自语,放弃了狡辩,接着又恶狠狠瞪着若音,道:“是福晋,是她陷害我,在我的院子藏了一瓶。”
“郭氏,你休要事事都往我身上推,既然你自个都说扔掉了,说不定没扔掉呢,反正这也代表,你确实藏了无子水!”若音咄咄逼人的反驳。
郭氏扯了扯唇,还想说什么。
“够了。”四爷厉声喝止,然后用犀利的眸子,直直扫向郭氏。
仿佛他扫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罢了。
然后,他冷冷下令,道:“来人,把郭氏扔出去,喂狗!”
语音刚落,就有人上前架着郭氏。
郭氏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疯狂大小道:“福晋,你没想到吧,上次是我跟德妃告状,说你陷害宋氏,因为我知道德妃每天早上要吃京城外的狗不理包子,便在那儿守着,让德妃身边的奴才帮我进宫带话。”
“而你的假孕药也是我弄的,你也是假孕,却假装小产,想害死我,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论心狠手辣,你比我更狠!啊哈哈哈哈......”郭氏丧心病狂地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
为的就是不让若音好过。
哪怕只是在四爷和若音之间留下一丝丝隔阂,她都心满意足了。
此话一出,有人半信半疑,毕竟郭氏癫狂的样子。
实在太像临死前也要乱咬一口的疯子。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郭氏么,属于人之将死,其言也恶!
太医把事情解决后,看着四爷阴沉的脸,赏钱都不敢领,就赶紧回宫了。
然后,李氏和奴才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都出去了。
一时间,屋里就剩若音和四爷了。
男人几个跨步走到女人跟前,大掌直接扣着女人的下巴,冰冷的眸子仿佛要洞穿她。
周围的空气,静悄悄的,惊人的安静。
似乎连空气都让人窒息到心跳停止。
“爷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假孕还是小产?”他直问。
若音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边角,伤神地垂下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神。
“爷,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假孕,如果我想假孕,早就那样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天,而且爷又时常宿在我这儿,我用得着假孕么?”
四爷看穿女人在逃避他的眼神。
大掌直接从女人的下巴,慢慢慢慢移到了那修长的雪+颈,直接大力扣住。
迫使她正面迎视他。
冰冷的眸子在她精致的脸蛋扫过,直勾勾对上那双美眸,似乎要看穿她的心。
“所以呢?”男人转头,大力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往上托举,“你还是没有说实话!”
若音觉得此时的四爷很可怖。
可怖到仿佛从来都没认识过他。
她的双脚渐渐与地面脱离,成了悬空状态。
仿佛那个陪她坐了一个月小月子的男人不是他。
早上把她一把揽入怀中的人,也不是他。
只有面前冷酷残忍的男人,才是真实的他。
她的脸蛋涨得通红,脖子上因血液不顺畅,青筋开始突起。
“咳咳......”她的嗓子难受得要命,似乎快到断了,要窒息了。
若音抬起双手,奋力去抓对方的手臂,反抗着。
可她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哪里是四爷的对手。
他可是打小就在紫禁城里学武的。
这时,原本来闷不吭声的柳嬷嬷,一头扑到四爷脚下,哭求道:“主子爷,求求您放过福晋吧,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滚!”男人一脚踹开柳嬷嬷,浓眉不悦地蹙起。
他慢悠悠地盯着女人那张逐渐充+血的漂亮脸蛋。
就像在打量一个对死亡充满恐惧的小宠。
就算他力气大到女人脖子上的肌肤泛起白色五指色彩。
他的面上却一直保留着一种怪异的笑。
那是种很牵强的笑,紧绷绷的,一看就是心气不顺的冷笑。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女人泪眼汪汪的无辜眸子时,猛然松开她。
“爷说过,最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女人。”说完,他拂袖转身,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若音被他突如其来的松开,整个身子跌坐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在柳嬷嬷和巧风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扶住了。
看着男人毅然决然的冷漠背影,她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那爷呢,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骗你,你有让我了解过你,你又了解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