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知道什么沈国立也凑了上来。
中年人面色揪在了一起,有惊诧,有愕然,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兴奋与激动。
蛇皮!杜国龙时下蹲地从胡叶堆里抽出的东西正是一小块蛇身上退下的蛇皮。
杜国龙抬眉扫过身前沈国立,唐鸿熙二人。
完了将沾染着泥尘的蛇皮交到沈国立手中,沉声说道:“看看吧,这玩意是不是森蟒身上的。”
有些颤抖接过杜国龙递过蛇皮,沈国立将之凑到近前仔细翻看了下,没十来秒功夫欺唇角便是浮起抹浅浅弧度。
“怎么样?是不?”见得沈国立唇角含笑,杜国龙焦促追问。
闻言,沈国立扬起脸,难掩激动道:“小杜啊!真不愧是搞刑侦的,这皮没错,从纹路看就是森蟒的。你是怎么现的?”
“还能怎么现的,用眼呗。”对于沈国立的大惊小怪,杜国龙不以为然。
身为移民特警从细微处寻证据是他们必备技能。
所以对杜国龙来说,现蛇皮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重要的是,这蛇皮出自森蟒那意义就不同了。
“你们三个又搞什么!?”
押后两名帮众见得唐鸿熙等人再次停在路中,当下出声呵斥。
他们这一叫,前面打头马塞洛很自然停下脚步。
“什么情况!?”
“老大,这三货突然停下来不知道在做什么!?”
闻言,马塞洛立马是提着砍刀退了回来。
怒容扫过唐,沈,杜三人,完了马塞洛低沉嗓音喝问道:“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样?别忘了你们只有两个小时,不!准确说,你们现在只有……”
探手露出晚上的多功能手表,马塞洛瞥了眼,继续道:“现在还剩一个小时十五分钟,你们最好别跟我耍花样,否则时间到了……我这刀可不讲情面!”
扬起刀,马塞洛在三人组面前翻了个刀花。
望着几乎贴面的森寒刀刃,沈国立本能朝后退了一步。
唐鸿熙面不改色低语提醒:“沈博士,你是不是应该给马塞洛先生说一下我们的现啊。”
瞅出沈国立的局促,唐鸿熙有意点题。
闻言,沈国立这才想起手里的蛇皮,不敢耽搁,赶紧是递到马塞洛跟前。
“这是什么!?”见得沈国立递过东西,马塞洛眉头微皱,面上浮起不解质询。
“哦,这是我们刚刚在这地上现的。”
“我没问你在什么地方现,我问你这是什么!?”马塞洛不耐烦斥道。
沈国立赶紧解释:“蛇皮!这是蛇皮!你看这纹路,正是我们要找森蟒身上留下的。”
好似小孩子被误会着急想要跟人解释似的,沈国立有点迫不及待。
没有答话,马塞洛默然取过沈国立手上的半截蛇皮。
这蛇皮还没他巴掌大,不过其上纹路的确是出于蛇体。
只是至于是何种蛇,什么种类……马塞洛这个外行就不清楚了。
眼眸四下在沈国立面上扫了扫,马塞洛显然对沈国立回答存在质疑,当下不置可否道:“你确定这玩意是森蟒身上的?”
毫不犹豫俯点头,沈国立确定以及肯定道:“没错,马塞洛先生,我百分百确定这蛇皮是从森蟒身上退下的!!”
“你们是在哪儿现的?”
马塞洛重新将话题引到出处上。
既然中年人这般勒定蛇是森蟒的,那就有必要详实调查一下了。
“就在这儿,这里!”沈国立麻溜蹲下指在地面。
完了,给马塞洛大概叙述了下适才事情经过。
听罢沈国立的讲述,马塞洛着眼落在杜国龙身上。
“你现的?”
沈国立从中翻译。
杜国龙点头:“是的,怎么?”
马塞洛没有答话,他俯下身开始探查。
这时杜国龙兀自在旁开口:“不用看了,从这一直向前有明显拖拽痕迹,不出意外,你们走失那人,是被蛇攻击后,拖拽走了。”
耳中杜国龙话语清可闻,马塞洛头不回淡漠道:“他说什么!?”
沈国立马上司职翻译工作,当然用词方面自然是做了调整。
至少听起来不会似杜国龙口里说的那般……呛人。
听罢沈国立的翻译,在配合自己观察,马塞洛站起身,拍去手上泥灰,手指前方:“立刻出!我们跟过去看看!”
此音落下,沈国立如释重负啊。
多亏了杜国龙的火眼金睛,要不是他的现,己方这后面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打击。
眼下虽然依然未有未找到森蟒,但蛇皮的出现至少可以缓解下目前气氛。
更重要一点,蛇皮的现也从另一方面佐证了唐鸿熙的推论。
这失踪帮众极大可能就是被蛇皮掳走的。
可就在沈国立这边为己方暂时度过一截兀自庆幸时候,慕的,身后惨嚎声音响起。
由于众人注意力都在蛇皮这件事上,等反应过来寻声望去,整个后方什么状况都没有。
不过很快眼尖的唐鸿熙便是肃然喝道:“不好,又少人了!!”
以最快度将周围人员点数了一下,沈国立也是愕然惊呼:“马塞洛先生,又有人被攻击了。”
哪里需要沈国立提醒,马塞洛把枪朝山林深处“啪啪”开了几枪。
枪弹打在树皮,碎木四溅。
随即众人就听见前方传来树叶摩挲的响动。
“快追!!”不等马塞洛下达命令,杜国龙变已然是冲了上去。
望着杜国龙不要命冲袭,唐鸿熙冷冷看着。
他没动,深知异变动物厉害的唐鸿熙不会冒险单枪匹马去和畜生玩追逐战。
尤其还是只体型庞大,攻击力惊人的大型蟒类。
要知道,这是它的地盘,你在这里跟他玩追击,就好似跑到公安局打劫一样,到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塞洛自然不会任由杜国龙一个人去做这档子事儿。
回过神的他没有任何犹豫,马上是挥舞刀具喝令道:“都还愣着做什么,给我追啊!!”
声音落下,探查队伍开始尾随追击。
这时,唐鸿熙才提步行动。
他始终处在队伍中间,因为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