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
废物四少是可以人道的?
这明显与传闻不符啊!
卓然面色闪过不悦,瞧着慕亦泽夫妇一副震惊的回不过神的样子,冷声道:“我家四少不过是脊骨神经受损导致双腿暂时失去站立的能力罢了,从那年车祸后到现在,我们始终没有放弃过治疗,相信要不了多久,四少一定可以站起来的。”
这一句话,像是平地里炸起了一道惊雷!
慕亦泽夫妇都开始犹豫了,如果说凌冽可以对慕天星一心一意,又可以生孩子让她做个完整的女人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不说别的,说这些资产,结了婚便是慕天星的,而女人将来总要嫁人的,不论对方是个怎样的男人,他置身于这个社会之,面对复杂的yòuhuò与环境的影响,离婚率都是一样的。而离婚后,能给前妻多少赡养费跟损失费,这才是真的因人而异的!
慕亦泽夫妇本是商人,重利。
在社会奔波了这么多年,也看的多了,知道经济的重要性。
再者,慕天星是他们的女儿,唯一的女儿,他们自然是不论哪种考虑,都是首先要将慕天星的利益为最大化的。
慕天星也开始紧张起来。
一来担心父母会不答应这门亲事,二来,她的眼这样直直盯着凌冽的腿,多想他真的可以站起来!
蒋欣这时候才看见,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凌冽身后,而且他还是手拉着手的!
蒋欣错愕地张大了嘴巴,联系种种,她终于明白了,忍不住惊讶道:“你!你喜欢四少?”
慕天星没有来得及回答,一道娇呼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是看四少的钱了!所以才会抛弃我哥!背叛我哥的!说白了,四少,你这样做破坏人家感情的小三,都不羞愧吗?你要是有点良知,把天星还给我哥!”
“你够了!你是巴不得你哥是的快一点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孟逸朗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大力拉住女儿,说什么都不让她冲前去!
头发都被人削掉了,还不吸取教训,她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么蠢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倪雅钧拧着眉,对着卓然递了个眼神。
卓然伸手进了口袋里,眼看要摸出什么,孟小鱼吓得连连躲在孟逸朗身后,道:“爸爸!爸爸,他要用飞刀杀死我!你快帮我挡着!爸爸,快点帮我挡一下!”tqR1
全场:“……”
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儿,危险降临的关键时刻,居然只顾自己死活,还要亲生父亲帮着自己去挡飞刀!
慕天星看着这一幕,心里忽而不那么悲伤了。
以前没有发现孟小鱼这般本性,是因为一直以来无忧无虑,没有利益冲突吧。
孟小鱼连哥哥生死未卜,还能想着打扮地光彩照人下来钓金龟,还能让父亲给她挡刀,那么对待她这样的外人,一个多年叫姐妹却不是亲姐妹的人,如此这般,也不怪了。
慕天星松了口气,拇指轻轻在凌冽的手背来回婆娑了一下,而后用力握住。
她的幸福,是凌冽,今生不论凌冽能否站起来,她都想要牢牢抓住!
倪雅钧不再理会孟家父女,挑眉看着慕亦泽夫妇,道:“原本不是定了下月订婚,再一个月后结婚的吗?慕先生、慕太太,别的我不敢多说什么,但是,慕小姐嫁给四少,绝对会嫁给这世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幸福。再者,我家人都这般喜爱维护四少,将来慕家若是遇什么难事,需要我们帮衬着的,尽管开口,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内,自然是不会介意尽一尽这举手之劳的。”
说完,倪雅钧别有深意地瞥了眼孟逸朗,道:“如,眼下你们急于解决的孟小龙的事情。”
孟逸朗当即放开了孟小鱼,大步走了过来,眼巴巴看着倪雅钧,道:“倪少!我家小龙不懂事,犯了错,闯了祸,我知道。我家小鱼也是被我宠坏了,这些年我只顾着挣钱做生意,忽略了对他们的教育,子不教父之过,我罪该万死!倪少啊,我求求你了,你……”
“老孟!”慕亦泽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道:“倪少的意思是,如果天星跟四少的亲事定下的话,这件事情,便好商量。”
说这句话的时候,慕亦泽的心里有些无奈。
听起来嫁给凌冽,确实是对慕家百利而无害,但是在这个时候提起孟小龙的事情,总觉得有点受到对方威胁的意味。
好像慕天星不嫁,孟小龙得死。
然,这份无奈与不喜,慕亦泽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只是暗暗自责自己没本事,这辈子顶了天也这样了,不然要是早点来m市,早点多些社会脉络,也许救孟小龙不过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很多时候,别人的举手之劳,偏偏是我们的梦寐以求。
蒋欣望着女儿,认真地问了一句:“天星,你真的想好了?”
凌冽的哑巴是假的,这一点,慕亦泽夫妇都清楚。而他的腿也许还会有站起来的可能,即便不能站起来,也不会影响生孩子,最重要的是,凌冽有钱,有钱的话可以请人,很多事情不需要慕天星操劳辛苦,她其实还是可以生活的很轻松快乐。
慕天星垂眸看了眼凌冽乌黑的头顶。
心里暖暖的,透着坚定,便也抬眸看着母亲,道:“妈妈,我想跟他在一起!”
一句话,宛若一道流星从凌冽幽深的黑瞳划过一抹璀璨,绽放,绝美!
蒋欣也不说话了,她看着慕亦泽,道:“你拿主意吧!”
孟逸朗忖了忖,看着凌冽,又看了看慕亦泽,道:“我急我儿子的事情,但是天星的幸福也是一辈子的事情,我觉得,要嫁的话,也不能人家说什么是什么,要不然,咱们再讨论一下?”
闻言,倪雅钧乐了:“好啊,没问题啊。寻常人家谈婚论嫁还要坐下来商讨一番,一一把条件摆出来,何况慕小姐是慕家独生女,我们能理解。那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