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宁是真的不懂了:“那你要什么?”
她想了想,又认真望着裳生:“难不你想要止疼药?
想要玄心更注重享受?”
裳生抓了抓头发,有些暴躁的红着脸,不敢去看圣宁:“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张口闭口说这些,就跟家常便饭一样!弟弟再怎么样,也不会跟你开口要跟房事有关的东西啊!”
“怎么不会?”
圣宁挑了挑眉,又道:“晞儿就来要过啊!”
洛晞晚餐前,跟圣宁要了秒除恶露、迅速恢复身体的丹药,这样,他就可以早点跟琉茵重温甜蜜了。
而且洛晞暂时不想要第二胎,只想好好享受跟琉茵的甜蜜时光,好好把小皇孙带大些,等着将来想要个闺女了,再直接找哥哥姐姐们有针对性地去求。
裳生整个人都僵硬了,震惊了,艰难地扯动嘴角:“他、晞儿他……求房事中的……的……”“行了,他要的是帮助产妇恢复的。”
圣宁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问:“你到底要干嘛。”
裳生嬉皮笑脸地,又扯着圣宁的袖子撒娇,总算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了。
圣宁认真想了想,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大伯母生建国立业,是因为貂本就是多胎动物。
而哥哥当初把这个送给我,也是因为我有仙体能够承受。
玄心现在,是普通人,如果要多胎的话,会很危险的。
我建议你去跟大皇伯取取经,目前全世界能平安出生的四胞胎并不多。
当初她怀孕忐忑,痛苦煎熬,我母后还安慰过她,说万一真有什么,也是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嘟嘟,我理解你们的想法。
但是这世上所有看着美满的事物,背后一定承受了非人的痛苦。
你们的本意,是想要玄心承受更少的痛苦,但是你们去求来的,万一本末倒置,反倒让她更痛苦的话,那你们到底是在求什么?
初心又是什么?”
圣宁的一番话,让裳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单纯了。
圣宁微笑着,将多子丸取了一粒,给了裳生:“不过,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
弟弟来求,做姐姐的没有不给的道理。
你拿去吧,至于要不要吃,什么时候吃,你跟玄心可以一起商量一下。”
迩迩给圣宁的多子丸,是青丘的宝物,现世存留只有三粒。
不久前,天上的北元帝君为了爱妃亲自来求,圣宁都没舍得给他一粒,因为圣宁身上法宝是多,也能造出许多稀世丹药,可是物以稀为贵,如果她总是把丹药当糖豆一样随便送人,将来,她的地位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圣宁位列天后,行事也有自己的头脑。
只是面对亲人,她永远都是出手最大方的那个人,一如倾慕。
圣宁把裳生以及送他来的车、司机一并送回去了,省的弟弟晚上还要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再回去。
圣宁的体贴,让裳生更加感动。
他捧着那颗丹药进了屋,将圣宁的话与他们说了说。
然后,他掌心摊开,温声道:“她还是给我了,还说,让我们想清楚要不要吃。”
倾蓝心里激动坏了,眼前全是小孙子小孙女牙牙学语的样子,根本想不到其他:“试试吧,反正玄心就算不是怀多胞胎,怀的是单胎,也是一样要有妊娠反应,一样要小心保护的。”
上官是女人,心里有些发憷:“多胎的话,要不然,问问玄心?”
“我听嘟嘟的。”
扶梯上,玄心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了,竟然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羞羞答答的,望着裳生的时候,眉目含情,爱意横生。
裳生咽了咽口水,挪开目光,望着流光:“我听岳父大人的。”
流光思来想去,想着谁怀孕都不容易,想着一胎有时候比多胎还要折腾呢,想着面前也是一个个的小孙子,小孙女,憨态可掬地晃着白花花的小胖腿,他就心都化了。
“吃吧,没事!”
流光侧过身,望着玄心,微笑着:“放心,爹在,肯定好好给你保胎!”
上官笑了:“既然流光决定了,我也听他的,他是一家之主!”
倾蓝哈哈哈地笑开了。
裳生面颊微红,笑道:“咳咳,我跑来跑去也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着,他蹭蹭蹭就跑上楼去了。
裳生这天晚上是在玄心房里歇下的。
喂了玄心吃了药丸,他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就见玄心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他。
裳生心里无限美好,走上前,搂着她的腰就扑了上去。
若不是亲自经历了一次,玄心都不知道裳生的力气原来这么大,精力原来这么好。
每每她支撑不住的时候,裳生就会在她耳边道:“那药来之不易,如果我们不勤快点,万一种不上,白白糟蹋了皇姐的一番心意。”
玄心是个坚韧的姑娘,因着他的这番话,她便再疼再累也死死咬牙忍着了。
天亮,裳生餍足地睡着了。
今天早餐,裳生夫妇都没有下来,流光夫妇心里百感交集,倾蓝却是神清气爽,早餐后害怕流光老古板不高兴,主动提出向他请教太极拳,两人一起练习。
而开了荤的裳生,就像是打了鸡血,上午醒来冲了个澡,爬回床上又……玄心觉得自己身体很好的,可现在却听他不停在耳边说:“玄心,玄心~以后我带着你跑步吧,你的耐力实在不怎么好。”
这一下,弄得玄心自己也开始怀疑,她的身体真的不好吗?
下午,两人下楼补餐,双双一番狼吞虎咽,瞧得长辈们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倾蓝怕流光不高兴,唯有道:“嘟嘟,有些事情,来日方长,要循序渐进,你要照顾一下玄心的身体。”
流光脸上总算是缓和了些。
房事过频,会导致女子子宫蓄弄、气血两虚、肾虚脱发,还是要适当些,才能彼此滋润。
裳生脸上有些尴尬,小声应着:“我知道的。”
然……一连三日,裳生不仅每天晚上都要,有时候趁着流光跟倾蓝不在家,白日也要。
玄心不懂其中的妙处,不知道他怎么总是贪恋这个。
她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双腿无力,难受的很,之前对这种事情的期待,一下子全都散了。
甚至,玄心开始想办法,让裳生回北月去待一段时间。
裳生哪里舍得跟她分开?
刚尝到甜头,就要分开,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也能看出玄心的躲避,却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做的不够卖力?
第四日终于准备好了给小宝的诞生礼——一双金缕鞋,纯金的丝线编织而成,每只鞋面上还坠着一颗硕大的东珠,熠熠生辉,威风又神气,精致又小巧。
他跟玄心一起,以夫妻二人的名义,将诞生礼送给了小宝。
沈歆旖当即就给小宝穿上了,笑着道:“大了一圈,不过没有关系,百日宴的时候,估计就刚刚好了,这刚出生的孩子,跟百日的孩子,个头可是不一样的。”
正说着,玄心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沈歆旖困惑地望过去,却见玄心双眼黑眼圈很重,瞧着有些苍白。
她看着裳生:“怎么了?
昨晚你们打牌的?”
她知道儿子跟媳妇还没圆房,所以不会乱想。
谁知,她刚开口,玄心的小脸就红的滴血,还低下头。
沈歆旖再看裳生,却见裳生春风得意,有些腼腆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