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所谓真相(1 / 1)

两位元婴修士互望一眼,其中一人躬身行礼道:

“剑戮尊上,请将您的身份剑佩交予我做登记。”

简单挥手,将腰间的剑佩用灵力送了过去,对方接下后,查验过剑佩,确认是剑戮尊上本人,做好记录后,才打开了入峰的禁制。

“剑戮尊上,请前往天罚堂,那里会有人带你去思过崖。”

“嗯,有劳了。”

简单点头,收回自己的身份剑佩,然后缓步进入天罚峰。

天罚峰上可谓是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灵植、灵物,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黄色的岩石,岩石上是一圈圈的纹理,这种矿石称为吸灵石。

吸灵石吸取周围的灵气,储存在岩心内,是一种很稀有的矿石,简单今日有幸见识到了一整座山峰的吸灵石矿也算开眼了,大宗门底蕴就是不一般。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直无法查探到这处的任何消息。”

柳川给简单传音。

“这里连一株植物都没有,自然是什么都查不到了,不过我也不建议将根系伸到这里来。”

简单一边缓步向峰内唯一的一座建筑走去,一边与柳川传音。

“放心,我有分寸,这种地方都是关押重犯的地方,没什么可查探的。”

唯一的一座建筑是一个可移动的双层法屋,一块漆色的牌匾上书“天罚堂”三个字,写的也不是很走心。

简单从敞开的大门进入,屋内正中是一张朱红色的桌案,桌后是一个蒲团,桌子上堆放着一些玉简,还有一个白玉酒壶,但是空无一人。

简单也不方便用神识查探,只能拱手说道:

“天岳峰剑戮,特来天罚峰寻思过崖的剑婉。”

“原来是你!”

桌案后闪现出一道身影,简单定睛一看,还是熟人。

“见过剑磐师兄,多有打扰。”

原来此人就是简单和剑婉对战时的裁判。

“你要见剑婉?”

剑磐尊上的国字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么问只是需要知道原因。

“是,劳烦师兄了。傅家的事情总要终结,有些事情剑婉还是要知道的。”

“她被罚入思过崖五十年,就是五十年,在离开天罚峰之前,她都要活着接受处罚。”

简单听了剑磐的话,唇角弯弯,笑意不减:

“师兄,我只是来告知她傅家的消息,可不敢在您的地头生事。”

剑磐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起身,对简单说:

“随我来!”

离开移动法屋后,剑磐带着简单转到天罚峰的后半部,站在吸灵石崖边,向下一指,

“往下第七层,丙子洞穴。”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简单心里嘀咕,这又是一位人狠话不多的,然后轻抚发髻:

“棉花糖,带我下去。”

“是,主人。”

棉花糖立刻回应,还变成了一团黄色的云朵,托着简单向下落去。

随着棉花糖的降落,简单明显感觉到,越往下吸灵石的吸力越大,她身上的灵气都有一丝丝外泄,明显被吸走的迹象。

‘怪不得师兄没有亲自带他下来,想必来到此处的修士,都会被吸走灵力,谁也不例外。所以剑磐只是待在法屋内。’

简单直接掐诀,将混沌之气布满全身,防止灵气被过快的吸收。

棉花糖在第七层转了一圈儿,准确的停在了“丙子”洞穴前。

洞穴内的剑婉似有所感,睁开双眼,就看到了简单,依旧是那副笑颜,只是目光中多了些审视。

剑婉从自己盘坐的岩石上起身,走到了洞口处,严肃的脸上少了往日的傲气,整个人有些暗淡。

“剑戮,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简单一看就知道,对方体内只剩下一成的灵力,勉强能自保而已。

“看你的笑话?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今日来也算是受人所托,告知你一些事实。”

简单就站在棉花糖上,不急不缓的说道。

剑婉皱眉,不知道简单来找她的目的,但是输人不输阵,她也想知道剑瑜的事情到底怎么处理的。

“可是关于傅家?”

“是。”

“你说。”

“傅家族地发现合体邪修,是傅家上代家主傅察,此人已经伏诛,傅家族人全数被灭杀。”

“什么?”

剑婉听了此言,惊讶之色没有任何掩盖的流露出来,人也不自觉的踏前一步,似乎想再求证,可惜,被一道透明的光膜给挡了回去。

“剑戮,你好狠!我与你不共戴天!”

剑婉咬牙落下狠话,如果眼神能将人灭杀,相信简单已经被灭杀了百次了。

简单眼睛微眯,之后转了转自己的白玉指环,才缓缓开口道:

“你怎么不问问,傅家都被灭个干净,为什么你还活着?”

“你要亲自动手?”

剑婉此时被困,但是也算变相的保护了她。

“哼!所以我说你蠢而不自知,都到这会儿了还不动脑子想想,为什么你独活了下来!还问我这种不过脑子的问题。”

简单没好气的说道。

“你...”

剑婉气结,但是对方两次三番提到她未被灭杀的理由,她才反应过来,抬头问简单:

“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

“因为你不是傅家人呀!”简单漫不经心的回答对方。

“不可能!我自出生就在傅家,怎么会?”

“怎么不会?难不成你自出生就有记忆?”

“你有什么证据?”

“用血脉之法就能验证。”

“傅家人都已经陨落,我找何人用血脉之法验证?”

剑婉还是不相信简单所说,可下意识里又觉的这或许是真的。

“等你面壁思过的时间结束,去执法堂找剑晟,傅家的魂灯我们找到了几盏,里面的精血应该足够你施展血脉之法验证。”

剑婉听了简单的话,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垂眸不再说话,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无用。

简单让棉花糖将她向洞穴又靠近了几分,然后淡淡开口:

“剑婉,你该庆幸自己收了一个好徒弟,并让她进了执法堂,否则你可能连知道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是剑甯求你的?”

剑婉望着眼前的简单,开口问道。

“是!真尊只是保下你一命,不想宗门损失一位高阶修士,怜惜你修行不易。傅家自将你送到天剑宗,就等于是间接的放弃了你,只是让你给他们争取利益而已,否则傅姚是怎么会到你身边的。”

“你也别说什么与我不同戴天,好像自己多么看重家族。傅家是你的靠山,也是你的枷锁,现在你应该庆祝,唯一的所谓血脉羁绊已经斩断,你应该是轻松自如的。

现在你不是傅家人,你又以什么立场来找我的麻烦,况且我灭杀的是邪修。

剑婉,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不相信你对于傅家的变化没有丝毫察觉,否则你也不会借机灭了家族安排过来的傅姚和皮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