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伶的话传道袁谭的耳朵之中,却又变了一番味道。
袁谭此刻的心情也是万分激动,这竹林七贤可是又蹦出来一个。
这刘伶口中的仲容可不是别人啊,那就是阮籍的侄子阮咸了。
袁谭也是没有想到此刻竟然会发生这等事情。
这竹林七贤竟然一下就蹦出三个来。
难不成今日砍竹子的好时节吗?
而阮咸见袁谭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一时也是感觉的有些不舒服。
随即问道:“先生,该不会你连我也认识吧?”
阮咸的这一问,倒是显得有些多余,就看袁谭的那个样子,定然也是知道此子的。
袁谭便笑道:“阮咸阮仲容,我怎么会不识?”
此刻的三人便是都懵了,这个人到底何妨神圣啊?
怎么竟然接连叫出他们的名号,按道理来说自己貌似没有那么出名才对啊!
也是此刻的三人在当代却然并非什么名人贤士。
毕竟现在不过才是他们出道的时候,自然其一身才学也是还未被人发觉。
但袁谭可不是一般人,在得知是这三人之后,顿时内心之中也是兴奋万分。
这真是瞌睡就给送枕头啊!
自己这边刚刚欠缺人才,便是将此三人送来。
袁谭此刻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随后袁谭想到既然这三人来了,那竹林七贤的其他人应该说不定也在此吧。
随即问道:“不知其他的几位才子在何处啊?”
这话一出,三人也是就更觉得怪异了,他们此行一直都是三个人啊!
这个先生的这一问又是何意啊?
随即还是刘伶先开口回道:“先生所说的其他才子是何意?我等只有三人而已啊!”
袁谭闻之,这才稍稍有些失望。
但想来自己可能也是有些贪心了,难不成自己还真想一天之内便将竹林七贤凑齐啊!
那就可是太巧合了。
再说这七人又不是被绑在一个绳子上的,不过也都是后期互相介绍之后才得以相识的。
但是今日能得见这三人,袁谭心中也是极为满意了。
随即便是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定要说服这三人为自己所用。
回头对着众人便是说道:“今日讲学便到此为止了,明日我等在此同样时间,再接着今日所说继续。”
这边就让其他人先行离去。
众人听后也是颇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但袁谭既然如此说了。
此刻也是不好做以不满,便是对着袁谭行礼告别。
其中不少人自然明白,今日讲学之所以这么早结束,便是因为这三人引发的。
一时也不知这三人究竟是谁,竟然能让袁谭将这讲学都终止。
随即阮籍,阮咸,刘伶的名字便是在今日的一些学者脑子留下了一个印象。
毕竟能让袁谭得知的人物,又怎么会是无名之辈。
想来其定然大有背景,众人也是提前将其名讳记住,待来日在与之熟络一番。
来日也好交个朋友。
而袁谭这边在让众人离开之后,便是邀请这三人一同前往自己居所。
便是要好好与他三人喝上一杯。
三人也是感到盛情难却,便是答应了袁谭的请求。
毕竟如此有学识的一个学者邀请他们,他们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但是当他们一路前行到了袁谭的府邸之后,众人看到上面挂着的崭新的袁字,一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在当今姓袁的大户便是屈指可数,而且见其门外守卫之人便是都身负铠甲的将士。
这不用说此人定然就是那个四世三公,被加封齐王的袁谭。
这三人此刻也是为之一惊。
而袁谭却是以为他三人能来此听学,怕是早已知道了他的身份,便并没有主动介绍过自己。
因而才让这三人在得知袁谭身份之后,便是受到了一万吨的打击。
袁谭本来是准备径直进入府邸的,但见与自己一同前来的三人此刻呆在了门口,便回头叫道:“三位,别愣着了,快些随我进去吧。”
这才将神魂游离的三人唤醒。
见到袁谭呼唤,便也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便是明白之后举动要谨慎一些了。
毕竟此人身份尊贵,万一再向刘伶此前那般无礼,怕是会引起袁谭的不满。
当时学舍中人数较多,袁谭顾及面子,怕是不好对他们做什么。
但是此刻入其府邸,到时候真要惹怒此人,到时候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有人得知吧。
三人随即也是有些心惊胆战的跟在了袁谭身后。
袁谭便是满心欢喜的将三人领到厅室,便是吩咐下人准备席宴美酒。
自己便是要与三人不醉不休。
下人听令,也是明白袁谭此刻定然邀请贵客,便是立即着手准备。
而袁谭也是先让三人坐下,便与其先酌清茶。
三人此刻也是毕恭毕敬。
袁谭见这三人突然变得有些拘束,便是有些不解道:“诸君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拘谨,可是心有所虑?”
三人便不敢与袁谭对视,彼此之间也是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还是决定让年纪最大的阮籍回答袁谭的问题。
阮籍也是无奈,只能壮壮胆子,便对着袁谭说道:“齐王身份尊贵,我等一介凡俗,属实有些惶恐。”
袁谭听阮籍这番言语,一时也是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诸位今日去听学不知今日讲学之人便是本王吗?”
三人随即也是面露尴尬,此事却真还没有问清楚。
袁谭便笑道:“无妨,现在得知了,便是觉得本王的身份不配与三位结交了?”
三人一听被吓了一跳,阮籍赶忙解释道:“并非如此,齐王多虑了,实乃是我等……”
“好了,既然你们觉得本王有与诸位结交的资格,那便不要再拘谨了,这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不过自家席宴而已,你们这番模样,倒是让本王都有些不自在了。”
阮籍听后,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此刻也是只能遵从袁谭的吩咐。
而刘伶见阮籍默许了袁谭的要求,随后便常舒了一口气道:“也是,想来齐王也非是那等狭义小人,怎么会计较这等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