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的大名,可是在袁谭的心中有着深刻的印象。
那可是在东汉末期灭蜀的主要战力之一。
袁谭早就对其铭记于心,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遇到。
心中也是大悦,便是立即上前将钟会扶起道:“钟将军请快快起来,没想到你我二人竟然能在此相遇。实乃缘分。”
钟会此刻也是满脸疑问:“这齐候怎么如此奇怪,自己与他也是初次相见,何以对自己这般友好?”
因而也是低头请罪道:“末将一时不备,遭受鲜卑埋伏,让万余大军被灭,实该重罚,还请齐候治罪。”
袁谭此刻还在沉寂在与钟会相遇的喜悦之中。
根本就没有在意此事。
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袁谭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此刻哪怕是一万人,就是十万人可换钟会,袁谭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然而也是笑盈盈的看着钟会,倒是让钟会稍稍感到不适。
此刻一脸姨母笑的袁谭,其实心中正盘算着如何让这钟会归顺自己。
因而钟会的这般请罪,袁谭便是并未放在心上。
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便惩罚钟会,这袁谭那里舍得,便是立即说道:“钟将军年少,偶尔犯犯小错误,也是可以接受的嘛,再说这不是还有些嘛,算不得全灭吧!”
袁谭此言一出,周边众人都懵了!
损失万人,在袁谭这里叫做“小错”?
指挥失责,导致万人部队被灭,这要放在任何一个将军身上都是百死难赎其罪。
重责便是斩首以正军法,轻则也要剥去官职。
然而在袁谭这里,却是被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这也是让众人不解。
尤其钟会,此刻更是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袁谭。
想到往日似乎并未与这袁谭有任何交情,怎么现在袁谭竟然如此护着他。
袁谭便是上前紧紧的握着钟会的手,便是说道:“钟将军如此年纪,便是有心为国出力,实乃你辈之楷模啊!”
众人看着便是感觉心累,之前与鲜卑作战都没有这般疲惫。
钟会看着袁谭激动地样子,而且还将自己手握的这么紧,此刻也是后背冷汗直冒。
“这齐候去了一趟江东,莫不是染上什么龙阳之癖了吧!”
想到这里,钟会都是胆颤心惊。
袁谭此刻哪知道钟会竟然如此想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将钟会收至麾下。
钟会将自己的手费力从袁谭那里抽出,便是说道:“齐候谬赞了,钟会属实不敢担当。”
袁谭见钟会脸上带有怪色,便是也没有多想,便是还想与钟会套套交情。
然而钟会便是立即打断道:“齐候,外面战事还未平息,我等可否稍后再闲聊,先看看外面战况如何。”
袁谭却是微微一笑道:“此事钟将军便不用担心了,外面有子龙,幼平在,想来鲜卑不就便会被其歼灭。”
袁谭这话倒不是虚言,也就是在这说话的功夫。
赵云与周泰便是也向村落赶了过来。
战场上由于步度根的提前逃离,很快便是让鲜卑士卒发现。
自己的大人都跑了,自己还在这卖什么命啊!
众人也是立即弃械投降。
然而数万人的部队,就这样很快的被赵云与周泰俘虏。
赵云过来后,便是先向袁谭汇报了战况。
袁谭听后也是连连点头,以此表示对二人的肯定。
然而归来周泰却是满脸的遗憾之色。
袁谭便是问道:“幼平,既然鲜卑大败,你为何还是如此闷闷不乐。”
周泰便是言道:“虽然鲜卑大败,但是却是让那个主帅逃走了,我感到有些郁闷。”
袁谭便是笑道:“好了,没必要因为此事烦恼,来日还是会再遇到的,到时候你再去抓就是。”
钟会听着二人的对话,也是被吓了一跳。
这将自己逼入绝境的鲜卑大军,为何从他们口中却犹如儿戏。
岂不是说他们根本没有将鲜卑放在眼里?
也正是此事,方才让对袁谭心存芥蒂的钟会有所改观。
“这齐候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钟会便是心中想道。
此刻也是不免对袁谭有了些兴趣。
袁谭在安顿好众人便是与钟会继续询问道:“钟将军,你应该在并州待了许久,可知道这并州的近况吗?”
钟会便是将并州现在的状况与袁谭一一做以汇报。
袁谭听后,也是不由的沉思了下来。
此前只是听说鲜卑攻占了并州,但是没想到情况如此严峻。
而听到鲜卑退出三郡的事情时,袁谭也是明白,这定然是钟会的功劳。
因而看向钟会的眼神又是略带欣赏。
然而钟会却是又理解错了袁谭的意思,当袁谭看向自己之时,便是感到浑身一颤。
“这齐候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我?看来我以后要躲着点他才是。”钟会便是心中想道。
既然知道并州三郡现在处于无人看守的状态,袁谭也是立即传书邺城,让其派遣官员赶赴这三郡。
然而自己便是接着向北进军,将鲜卑一口气赶出并州。
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先将上郡夺回。
然而袁谭这边还计划的怎么夺回上郡。
然而上郡的驻扎的鲜卑部族倒是先一步知道步度根大败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也是明白定然有大量汉军进入此地。
其部族首领也是个机敏之人,想来自己这点人马顾及也是不够汉军塞牙缝的呢。
便是立即带着自己人马撤出此地。
也追随着步度根的步伐,赶赴云中。
袁谭也是因此捡了个便宜,不费一兵一卒便是将上郡收回。
搞得周泰等人甚是无奈,皆骂鲜卑胆小如鼠。
更有人猜测其是听到了齐候大名才落风而逃。
这也使得袁谭在军民心中的地位又是提高了不少。
毕竟这些都是坊间传闻,此事袁谭却是并不清楚。
然而这消息却是对钟会非常受影响。
对于袁谭这个人看法又是有了转变。
“为何齐候此人总是像个谜一般,我却总是看不清楚。”钟会也是默默的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