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嗣回到大营,便是又去找施但。
毕竟昨夜施但是突袭过袁谭大营的人,多少应该是对袁谭大营内部的情况有所了解。
而且他心中总是觉得,这个施但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施但回来之后,便是躲着自己的大帐不愿意出去。
自己突袭之事,已然被他们知道,免不了会遭受嘲笑。
以后自己在山越众部落之中的名声也会不好。
此刻的他只想静静的避过这个风头。
希望大家能将此事忘却,这样将来才不会影响自己的地位。
可是他却不知道,正是他的这种想法,引来了董嗣不必要的猜忌。
董嗣前来拜访施但,却被施但拒之门外。
董嗣便是越发觉得其中有事,便是硬冲了进去。
此刻见董嗣冲进来,施但也是极为不满道:“董大帅硬闯我营帐,有些过分了吧。”
董嗣却是笑着反问道:“施大帅总是躲着我,难不成有什么事瞒着我?”
施但一听,董嗣竟然怀疑自己,也是气愤道:“董嗣,你是怀疑我通敌了吗?”
董嗣却是笑道:“这我不清楚,但是施大帅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倒是不妨将你拉到众人面前对峙。”
施但一听,若是自己此番出现在众人面前,再将夜袭失败之事提起,那便是再也别想让众人淡忘。
便是说道:“我未曾通敌,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董嗣说道:“若让我信你也可,明日你为先锋,带人先冲击袁谭大军可敢?”
施但却是笑道:“有何不敢?”
董嗣便道:“好,施大帅若真敢这么做,我便再信你一次。”
施但却是说道:“我为先锋可以,但是还需向你借些人马。”
董嗣也是知道,这施但夜袭,最终一人归来,怕是手头再无兵力。
便是大气的答应了。
二人说罢,也是就此散去。
董嗣在离开大帐后,便是吩咐属下。
若是明日发现施但有变节的意图,便先下手为强。
将其斩杀。
第二日,便是两军在此聚于战场。
此间赵云便是又上前叫阵。
董嗣便是看向施但。
施但也是无奈,便是拍马上前。
赵云一看此人,不是那夜袭营的将领吗?
便是笑道:“这位将军,好久不见,那日匆匆一别,还不知道将军姓甚名谁?”
施但本就是一肚子火,此刻便是大喝道:“我是你施但爷爷。”
说罢便是与赵云交起手来。
赵云此刻也是有些异样,每每出手,便是犹如方水。
每当施但自信的想将赵云击落,赵云便是巧妙的躲开。
然而赵云也是没有主动进攻施但。
施但此刻却是犹如受到了屈辱,这赵云便是在戏耍他一般。
因而招式也是便的极为凌乱,想要将这赵云斩首。
二人打得不可开交,转瞬便是过了十数个回合。
山越众人也是对于这施但感到惊奇,竟然能和赵云打这么久。
唯有董嗣眼睛却是眯成了一条线,感觉到这施但果然有些问题。
因而便是下令一人,准备乘着赵云被施但拖住,让其放暗箭将赵云射杀。
心中想着,只要除掉这赵云,袁谭军便是再无所惧。
当那人悄悄拉弓,准备射箭之时。
甘宁便是发现,也是架起弓来。
在那暗箭射出,甘宁的箭也是先一步穿过二人。
并且将其击落。
赵云看到对方竟然想暗箭伤人,心中也是愤恨道:“小人。”
而施但却是也是觉得生气,这董嗣此时放暗箭,就怕伤着自己人吗?
但是此刻却是来不及多言,毕竟这赵云犹如苏醒过来的老虎,突然攻势竟然凌厉起来。
施但见一击并未得手,便是下令,直接冲锋。
便是想乘袁谭不备,大军突袭。
可是袁谭又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见到山越大军杀来,便是先放一轮箭雨,便又是带军冲杀。
此刻的神威军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般萌新。
在战场上便是如同饿虎,见了山越人便是一顿乱砍。
两军交上手,此刻也是混乱了起来。
赵云与施但也是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之中。
双方拼杀,都是刀刀见血,招招要命。
山越本就是些穷凶恶极之辈,战场上也毫不含糊。
双方打了许久也是未分胜负。
最终也是只能鸣金收兵。
董嗣此刻却是极为气愤,此战己方伤亡巨大,本来的八万人此刻也是不足一半。
然而却还未将袁军打败。
若是说来,今日之战也是算是输了。
一连输了两场,现在的董嗣也是对于孙权给予的东西感觉到不值。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才换来了这么点东西,属实是吃亏了。
可是此刻却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两军已然开始交战,现在便是再难轻易退兵。
在这纠结的时刻,董嗣也只能将怨气全部都撒在施但的身上。
“此人必定与袁谭做了交易,不然怎么会夜袭之后毫发无伤的回来呢?而且今日的赵云也是多有放水,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董嗣也是心中这样想的。
因而便是对着个施但更加的不放心。
回来之后便是剥夺了施但的军权。
本来施但手中已然无兵,此刻又是连借来的兵权都被剥夺。
此刻也犹如一个废人。
施但也很是气愤,这个董嗣为何要如此对自己。
深夜,一人潜入了施但军帐之中。
此人便是洪明。
施但见到洪明,也是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洪大帅也是来笑话施某的吗?”
洪明却是说道:“施大帅怎么如此看在下,我等本同为地方首领,我又怎会落井下石。”
施但却是没好气的说道:“那洪大帅此来何意?”
洪明便是道:“这董嗣也实在不是个东西,我等带兵与他共抗袁谭,此番却是未讨到任何好处,反而损兵折将,而他董嗣却是坐了主帅之位,巩固了地方的地位。”
“若是此番回去,定然会在山越众族中,地位提升,怕是我们这些小部族都要受其制约。”
施但听洪明说道,也是心中不满:“谁说不是,当日便是他豫章人多些,放才坐上了这位置,若是在我永安,岂容他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