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与周瑜一同出发的吕蒙,也是到了前往荆州的渡口。
大军也是在远处驻扎。
吕蒙便是只身一人前往探查情况。
发现沿岸渡口皆有重兵把守。
若是强攻,倒是也能将其拿下,但是确是打草惊蛇。
此番偷袭必然以失败告终。
可是若是不强攻,这又如何渡过荆州港口的查巡呢?
吕蒙也是很是苦恼。
可此时,一队货商便是乘坐渡船顺江而下,然而巡逻船竟然不对其进行检查。
这一下便是让吕蒙灵光一闪。
因此便是即可回营。
一到自己的大帐,便是急不可耐的说道:“传令下去重将士皆准备平民衣物,装扮商旅,将铠甲兵器皆藏于货物之中。”
“准备货船数十艘,每只船上只能最多出现十人,其余的都藏于船舱夹层之中。”
众人也不知道将军何意,但是此乃军令,也是照办了。
第二日,吕蒙便是身着商贾服饰,带着这些人,顺江而下,直奔渡口。
这渡口守备也是很是好奇。
这是谁家的商队,竟然规模如此巨大。
因而便是前往问道:“你等是哪家的行商,做的什么买卖?”
吕蒙也是气定神闲的道:“这位军爷,我等做的买卖可是您这个身份的人不能知道的。”
这守备也是比较生气,平日里这些商旅那个不是对自己客客气气。
怎么今天这人反而如此嚣张。
因而守备也是道:“我不能知道?哼,怕是你不敢让我知道。”
吕蒙却是笑道:“军爷可是觉得,袁家公子的买卖你也是能随意大听得?”
守备一听,竟然是袁谭的买卖,也是大惊。
此前袁谭确是经常与东吴交易,这些事情倒是他有所了解的。
“难怪如此嚣张,原来是主公家的生意,得亏刚才没有得罪。”守备也是心中暗叹道。
随即便是换上了笑脸:“原来是主公家的生意啊,那就不用查了,诸位过去吧。”
吕蒙便是带着众人,大摇大摆继续顺江而下。
也是有了这一次,后面的巡逻船也是收到消息,不再查问。
吕蒙便是轻而易举的渡过了长江,到达了南郡。
然而在吕蒙走了很久,那个守备也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是想不明白。
现在袁谭不是带兵在攻打东吴吗?
那又和东吴做的什么买卖啊?
此刻也是极其想不通,便是派人快马将这个事情上报给了庞统。
此刻庞统接领荆州所有事务,而且蜀军也是没有清闲,多次向出川想夺取荆州。
也被庞统多次挡了回去。
因而庞统常常就住在书房之中,以便及时应对突发事件。
没过几日便是一个士兵前来传信。
庞统一听,便是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这些商旅有多少人?”
那人便是答道:“据说人数不多,大概几百人,”
庞统便是舒心道:“那倒是无妨。”
可是那人却是又说道:“军师,我和兄弟倒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庞统说道:“有什么问题啊?”
那士兵像是陷入沉思道:“当日见到这队商旅,我的一个兄弟和我开玩笑说,东吴的船不行,不过乘坐了不到十人,但吃水却犹如千人。”
那士兵也是挠挠头道:“我当时也是猜想可能是船里装了什么沉重的货物。”
“吃水深?千人货船?十几艘?”庞统也是亲声嘀咕。
突然庞统也是大惊道:“不好,怕是那船上里还藏有人,此番便是东吴敌军潜入进来了。”
随即便是在地图上,将这队人的行踪做了一个判断。
发现,此行的目标,应该是南郡。
便是立马要下令,让南郡太守注意。
谁知道自己的令还没传出去,便是收到了战报。
东吴的吕蒙已经将南郡攻占。
此刻也是照着原计划派陆逊前往北方,想截断荆州往建业运送粮草的道路。
吕蒙也是带着一队人马,继续奇袭零陵。
虽然东吴一支小部队的潜入,对袁谭的后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庞统却丝毫没有慌张。
便是派遣李典,乐进二人分别各带了万人,前去阻击。
然而这两路军还没有遭遇到吕蒙。
吕蒙便是已经带兵打到了零陵城下。
零陵城守王修,此人一直效力于袁谭手下,也是一位足智多谋的能人。
此人本是在北方邺城,但是由于荆州刚刚打下。
各地方都欠缺官员,因而便是将其调了过来。
王修此人志向高远,品德优良。
因而袁谭也是极其看好他。
这才将这零陵交给此人治理。
可是这王修乃是文臣,若是单单治理这一郡之地,那倒是手到擒来。
可是此番却是要对抗吕蒙,领军作战,这哪是王修擅长。
此刻吕蒙大军已然兵临城下,并且开始叫阵。
王修却是紧闭城门,坚决不出。
一刘姓校尉看不下去,便是道:“王郡守,这一直在城中也不是办法,对方也会以为我等怯懦士气大增,到时候我们坚守会更为困难。”
王修却是仿若没有听到,并不回到。
刘校尉一咬牙又道:“不妨让我出去试探一二,哪怕是不敌,也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王修此时却是冷静的开口道:“莫要鲁莽,此番吴军乃是深入我方腹地,本就想速战速决,若是我等现在开城门,便是随了他们的愿。”
“若是我等现在坚守不出,他们反而会更难受。待我方大军前来,我们的危险就解除了。”
但是刘校尉却依旧认为,王修不过是怯战,不敢出城而已。
因此也是没好气的说:“王郡守若是怕了,那便先行离去,我等可不陪你做这缩头乌龟。”
王修听到到刘校尉的嘲讽,也不生气,便是说道:“你若这般出去,这城被攻破,谁领罪责?”
刘校尉却是不说话了。
毕竟这城守还是王修,乃是掌握零陵第一话语权的人。
此刻哪怕是城破也是王修的事情。
而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如何有权言论此事。
故此,刘校尉便是气愤的自行离去。
王修也是摇了摇头道:“过于鲁莽,那便不是英勇,那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