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我二伯他们来了,求求你放开我!赶紧走!”拓跋澄急道。
“本少主可不怕他们,为何要走?”风无域骤然把她从浴桶里拖了出来。
这下,拓跋澄不着寸缕地暴露在风无域面前,浑身上下还在滴着水,从浴桶里被拖出来时,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那香艳的胴体,她自己都羞于去看。
“澄儿……”拓跋昂听到声音,在外面急喊。
“爹,你们不要进来!不要!”拓跋澄又羞又怒,抓着风无域的扇子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风无域饶有兴致一笑,“一点血脉之力都没用,真以为本少主的扇子这样就能将你的脖子抹断。”
拓跋澄又羞又怒,手掌运起血脉之力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抹下去。
风无域笑容一敛,抓住她的手,环过她的脖子,将她拉进怀里。
拓跋澄的后背抵在他的胸前,风无域冷笑,“还真是不怕死!”
拓跋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滴,觉得羞辱至极。
“澄儿,你没事吧?你回答爹,否则爹要破门而入了!”拓跋昂很着急。
却又不敢鲁莽地闯女儿的闺房,怕发生一些不堪之事,让女儿名声尽毁。
“爹,我没有事,你跟二伯不要进来……”拓跋澄哭着喊。
可是这声音,让外面的人一听,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风无域总算抓到她的软肋,笑道:“说,刚刚进来的人在何处?否则本少主就将门打开!”
“不要这样侮辱我!我求你!把我杀死吧!”拓跋澄痛苦求道。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刚刚也根本没有人进来!
只会哭的女子,风无域看得突然有些心烦,没了耐心,直接将她推到门后。
拓跋澄又急又怕,眼睛紧紧闭了起来,任由眼泪哒哒地往下掉。
风无域扇子一扫,一道暗黑之力将门栓扫断,长腿一勾,门便开了。
“澄儿……”拓跋昂看到门被打开,冲到门口急喊。
“说,刚刚进来的人在何处?否则本少主就将你推出去!”风无域挟持拓跋澄在门后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拓跋澄崩溃,哭着吼道。
“澄儿……”拓跋昂没见到女儿,已经冲了进来。
风无域看她这副模样,的确不像是装的,扇子朝屏风一挥,挂在屏风上的一件袍子飞过来罩在拓跋澄身上。
而他在拓跋昂冲进来的前一秒,化成一团黑气消失了。
“澄儿……”拓跋昂看到女儿裹着一件袍子,抱成一团,蹲在门后大哭,房间里却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人。
“爹,女儿不活了……”拓跋澄站起来就往墙上撞去。
……
风无域从拓跋澄的院子出来后,随手抓了一名府丁问出拓跋毅的住处,再顺手将府丁打晕,扔进花丛。
然后摇着扇子去了偏北院。
“途中发生了什么状况?”冥北凉见他终于进来,不轻不重问道。
拓跋紫看到他胸前的衣裳湿了,忍不住勾唇,“难道风少主去偷看女人洗澡了?”
还真被她说中了!
风无域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途中遇到了一只爱哭的小白兔。”
“风少主,我拓跋府女子可不多,你要风流,到别处去。”自从知道冥北凉给他留了二十位美人后,拓跋紫就对他印象好不起来。
“要不是因为你,这拓跋府,本少主还真不会来。”风无域寻了个座位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
“紫儿的家人被抓了,你感受一下,这里可有鬼府中人来过。”冥北凉淡声道。
风无域早就看出这里有问题,喝完一杯茶,才道:“有是有,可这暗黑之力很弱,你家紫儿的父亲以前不是家主吗?怎么这么弱,几个宵小之辈就能将他捉走?”
“我爹近年来修身养性,不动武。”拓跋紫没好气道。
“是否有可能此人有暗黑之力,又有血脉之力,是用血脉之力捉走了紫儿的家人,故意留下暗黑之力迷惑我等?”冥北凉问出一个设想。
风无域凝眉,这个也是有可能的,他怎么就没有想过?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拓跋紫立即转头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会意,走到窗前,撩起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回头道:“是三小姐院子里的丫鬟。”
拓跋澄院子里的丫鬟这么晚来此何事?
拓跋紫亲自走了出去。
那丫鬟一见拓跋紫,行了个礼,“大小姐何时回府了?奴婢是三小姐院中的丫鬟,见过大小姐。”
“你这么晚来偏北院有何事?”拓跋紫试探问。
那丫鬟赶紧道:“三小姐今晚出了点意外,正寻着短见,三夫人一直在三小姐院中劝着,可三小姐还是想不开,三夫人便让奴婢过来请大夫人,让大夫人过去帮忙劝劝。”
出了点意外?
拓跋紫忍不住看向屋内的风无域。
难道跟这风少主有关?
果然就见风无域边摇着扇子,边叹道:“原来真是一只小白兔在洗澡,而非一只披着兔皮的狼在洗澡。”
拓跋紫大概知道今晚发生什么了,朝丫鬟道:“我爹娘已睡下,我跟你过去劝劝便是。”
“那奴婢替三夫人谢过大小姐。”丫鬟知道拓跋澄平日里挺喜欢这大小姐,或许大小姐的话,三小姐会听。
眼见拓跋紫要走,冥北凉担心她妖毒发作,赶紧站了起来,“紫儿……”
拓跋紫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一般隔三四个时辰妖毒才会发作一次。
现在还不到发作的时候,只要不闻到血腥味,一般没有问题。
至于爹娘,她知道他们现在应该没有危险。
那些人若想杀她爹娘,没必要将人捉走,其实最终目的还是她。
冥北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见拓跋紫跟着丫鬟离开偏北院,还是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风无域闲来无事,自然也跟过去凑热闹。
拓跋傲带着府中侍卫已经离开了拓跋澄的院子。
拓跋昂一个人在拓跋澄的闺房门口来回踱着步,一脸紧张和担心,却又不方便进入女儿的闺房。
见到拓跋紫来了,眼睛一亮,“阿紫……”
拓跋紫喊了一声三叔,径直推门进去,又将门合上。
拓跋昂一看后面还进来了冥北凉和一名陌生男子,赶紧上前给冥北凉行礼。
冥北凉挥手,道了句“无需多礼”,便站在屋檐下,如一尊神像一般,岿然不动。
风无域坐到栏杆上,靠着柱子,旁若无人地摇着扇子……
拓跋昂站在一旁,尴尬得想去死。
屋子里,拓跋澄穿着白色亵衣,湿发披散到腰间,额头上有一块淤伤,显然是刚刚寻短见撞的。
她坐在床上,拿着一把刀子一直要割自己的脉,闹腾得不得了。
李月清和两名丫鬟一直在抢着她的刀子。
拓跋紫特别不喜欢寻死觅活的人,一看这情况,皱了一下眉头,直接从两名丫鬟中间挤进去,抢了拓跋澄手里的刀,扔在地上。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我没脸活了!”拓跋澄扑腾着要去捡地上的刀子,李月清和两名丫鬟使命拉着她。
“够了!”拓跋紫喝了一句。
拓跋澄这才停止哭闹,一看是拓跋紫,哭着一把将她抱住,“大姐……”
拓跋紫没有抱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拓跋紫的妹妹,怎么这么的没用!”
“阿紫……”李月清担心,怕拓跋紫的话刺激了女儿,让女儿更加想寻短见。
果然,拓跋澄哭得更厉害了,“我就知道我没用,所以你们让我去死吧!”
说着,又要去捡刀子。
拓跋紫头疼,把她拉了回来,往床上一推。
拓跋澄摔在了床上,怔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愕然地看着拓跋紫。
李月清赶紧心疼地去抱女儿。
“三婶,你先坐到一旁去,她要寻死,你便让她寻去,何必拦着。”拓跋紫对着李月清道。
“阿紫……”李月清自然不愿意离开,她完全搞不明白拓跋紫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紫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坐下,眼神不带一点温度地看着拓跋澄,“澄儿,我不是说你被欺负没用,我指的是你这种被欺负后寻死觅活的做法!无论男子还是女子,我们拓跋家族可不出被欺负后就只知道寻死的孬种!难道你被欺负了,连想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拓跋澄好像被说动了,哭道:“可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有我啊!”拓跋紫指了指自己,“你要死,最起码也要报了仇之后再死!”
拓跋澄好像觉得有道理,慢慢地便只剩下抽泣了,没再哭。
拓跋紫见她小脸苍白,那脸只有巴掌大,其实长得挺标致的,要是真这样自杀死了,还真是可惜。
这时,一条黑影突然从拓跋澄院子后面闪了出来。
“原来躲在这里!”风无域眼睛一亮,立即追了过去。
没一会,一个黑衣人从远处飞来,落在了屋顶上,怪声怪气道:“冥北凉,你将我们潜在京城中的人几乎全部拔除,这笔账一定要跟你算!”
前一人将风无域引走,又来一人!
想调虎离山,好抓他的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