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将儿子给了冥北凉,让他们父子先进她的空间里,再带拓跋澄去了偏房。
给拓跋澄吃了一颗有助听力恢复的药,拿出银针,替她行针通络。
做完这一切,拓跋紫边收银针,边交代:“好好在这里休息,你不是风无域的对手,不能去找他报仇,鬼府现在局势紧张,也不要离开房间乱走。”
拓跋澄点头,表示自己听得到,也不会去找风无域报仇,让她放心。
拓跋紫离开偏房,进到空间时,冥北凉已经给儿子换好了衣裳,正在帮他擦着额头。
那专注的神情,少了几分邪魅,多了几分柔情……
嗯,挺像个慈父的。
而且更具魅力,看得她好想默默地花痴一把。
塔灵化成人形,正坐在井边,大口大口地喝着神仙露。
拓跋紫见小肉团子已经无碍,便走到井边问塔灵,“你的头,何时才能长出来?”
这个模样,真的很影响食欲。
塔灵放下碗回答,“把我放到外面,沐浴天地日月精华,我很快就能恢复。”
拓跋紫点头,“你有什么技能?”
儿子收了这个塔,定要知道它的功能,遇到危险,才能派上用场。
塔灵又喝了一碗神仙露,想了半天,重重叹了一口气,“与世隔绝太久,好像忘了。”
拓跋紫额头黑线狂冒,“那把你记得的,告诉我。”
“等我变回真身,你们去塔里面看吧,我怕自己忘记,似乎把自己的技能都记在塔里面了。”塔灵继续喝着神仙露。
“记在第几层?”拓跋紫问。
塔灵喝神仙露的动作一停,又困惑了。
拓跋紫无语,这塔灵看来是得了老年健忘症了。
想了想,大方地从一堆药里找出一颗乌溜溜的大药丸递给塔灵,“补补脑!”
塔灵接过,配神仙露吃下。
“还好你遇到我家麒儿,等我们离开鬼府,顺便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否则再过几年,你就老年痴呆了。”拓跋紫一副我儿子拯救了你的表情。
“老年痴呆是何意?”塔灵问。
“老年痴呆就是……”吃喝拉撒全部都不会了,需要人照顾。
不过塔灵应该不用吃喝拉撒,拓跋紫简单扼要解释,“就是傻了的意思!”
塔灵一听到自己差点变傻,吓得赶紧又喝了一碗神仙露压压惊。
问完塔灵之后,拓跋紫和冥北凉才从空间里出来。
但两人一出现在房间里,就发现不对劲,默契地对视一眼,赶紧往偏房赶去。
拓跋澄的房门紧闭着,看样子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但拓跋紫用天眼看,一眼便能看出有暗黑之气从里面弥漫出来。
拓跋紫抬起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窗户开着,床上已经没有人。
两人屋前屋后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拓跋澄的影子。
玄晶宫里面的婢女都熟睡着,没有被惊动,掳走拓跋澄的人,绝对是个高手。
“怎么办?”拓跋紫急问。
“如此找下去不是办法,去见风无域。”冥北凉一锤定音道。
两人立即赶往无极殿。
但刚到无极殿门口,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两人赶紧往里面走,就见院中,以及殿外,死了许多人,皆是无极殿的奴仆。
“风无域在殿内,除了他,还有一人。”冥北凉比拓跋紫警觉得多,一进无极殿,便察觉出风无域在何处。
于是,两人来到大殿门口,拓跋紫抬起一脚,粗鲁地将殿门踹开……
“淫贼,我要杀了你!”
一道娇怒声响起,拓跋澄拔出一旁供在架子上的宝剑,削向风无域。
“我说过,是你自己躺到我床上的!”风无域避过,白色的睡袍被削掉一角。
“淫贼,你玷污了我的身体,还想如此羞辱我!”拓跋澄怒不可遏,一剑削空,回旋一剑又刺向风无域的胸口,“分明是你把我从玄晶宫带到此地,玷污了我的!”
“唔……”心脏中剑,风无域一把握住剑刃,脸现痛苦之色。
“澄儿……”
拓跋紫和冥北凉两人赶了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拓跋紫愣住。
拓跋澄没想到风无域居然没躲开,看到鲜血从对方胸口流了出来,吓得一下子松开了手。
双手不知所措地停在空中,不停地颤抖,然后猛地转身往外跑了出去。
风无域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冥北凉赶紧过去,托住他的身体,没让他倒下。
一阵冷风从身边旋过,拓跋紫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看到拓跋澄和风无域两人都衣裳零乱,床上白色的被褥绽开一朵深红色的血花。
空气里,还飘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眨眼间……
来不及多想,拓跋紫赶紧转身向拓跋澄追去,怕她又自寻短见去。
殿内,冥北凉运起强大力量,打在风无域后背上,插在他胸口的剑顿时飞了出去。
冥北凉又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他的七经八脉,止住血。
再将自身力量源源不断地输送进他体内,帮他稳住体内嚣张的邪灵。
“今夜虽是意外,但依然是我占了便宜,这一剑,算是相抵了。”等冥北凉收了掌,风无域虚弱说道。
他刚刚若想躲,轻而易举,但他选择不躲。
“别浪费力气,此事本王一点都不关心,你无需同本王说。”冥北凉眸光深邃难测。
风无域苍白一笑,“她可是拓跋紫的妹妹。”
若非这层关系,拓跋澄这个女人,他不但不会挨她一剑,还会杀了她。
“拓跋澄是拓跋澄,紫儿是紫儿。”冥北凉眸色更深,慵懒又漫不经心,“但,紫儿若想为她妹妹讨个公道,本王也不会拦着。”
“有异性,没人性。”风无域冷哼一声,又道了一句,“刚刚谢你了。”
今夜,他无法控制吸进体内的邪灵,魔性大发,杀了殿外所有奴仆。
回到殿内时,却见拓跋澄躺在床上,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对拓跋澄做了那种事。
但他知道,若无冥北凉刚刚相助,他玷污了拓跋澄,还是无法压住体内那股猖狂的魔性。
“谢就不必了,不要让我日后杀你便是。”冥北凉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他虽说得轻淡,但其中深意,只有风无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