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明烟终于还是举手投降,抬起头看着周昊骞,怒道:“我有心有怎么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我要心,那你的心呢?你的心在哪里?在你王府里无数的妾室身上,还是在一日三顾的白牡丹那里,还是那些个不知道名号的红粉佳人那里?一个自己没有心的男人,凭什么管别人要心?要心没有,要命一条,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昊骞傻眼了,她居然知道白牡丹?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居然知道花街柳巷的女子,周昊骞有些不舒服了,非常的不舒服,一把拉住明烟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白牡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知道花街柳巷的头牌?”
明烟想要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是白费力气,白着脸咬着牙看着周昊骞问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菲,小王爷花名遍天下,我要想不知道还真有些为难。”
周昊骞囧了,有这么夸张吗?看着明烟的神色突然间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不想理我的?你在吃醋?”
明烟惊愕了,整个人仿若冻僵了一般,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顿時怒容满面,他居然居然对自己说出这等轻薄的话,明烟想也不想的,下意识的抬脚就狠狠地踢了周昊骞一脚
只是为什么周昊骞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倒是明烟觉得自己的脚快要痛掉了,脚趾头痛的令她忍不住的弯了腰,眼眶一酸就大颗大颗的掉泪珠来,从没有人能让她这么窘迫的,从没有人钟翌那時候都是好言的哄着自己,变着法的让自己开心
周昊骞看着明烟的动作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问道:“你怎么了?”
明烟一句话也不说,用力地甩开周昊骞的手,伸手就要去摸自己的脚。她今天不出门穿的软底软缎鞋,踢人根本就是不伤人反伤己,明烟一怒之下根本就忘记了这茬,只觉得痛的她都要想要嚎啕大哭,可是她得忍着,她要顾及自己的形象,只能默默的弯下腰去,蹲在那里,用手轻轻的按着脚尖,大颗的泪珠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周昊骞急了,忙蹲了下去,看着明烟说道:“你说你真是笨,想要揍人也要把鞋换了,真是没见过比你还笨的女人。”
明烟本就恼的不得了,听到这话抬起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恶狠狠地露出两道凶光,一把将周昊骞推倒在地,哽咽道:“都是你,要不是你说话难听我至于这样吗?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倒霉,没有一次不倒霉的,我上辈子欠你的啊?你怎么就那么磨人啊,你能不能不招惹我行不行?”
“不行!”周昊骞斩钉截铁地说道,伸手想要去脱明烟的粉色绣花鞋,明烟一惊顿時往后一挪,喝道:“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伤的怎么样?”周昊骞往前逼近了一步,嘴角却带了丝丝笑意,看着明烟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这才对嘛,这才是他心中的郁明烟,这才是有些有肉的不再是远远地伸手不可触及的郁明烟。
明烟闻言哪里还顾得上哭,扬着大红脸呵斥道:“滚开,还没嫁给你呢,不许动手动脚!”明烟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伸手用宽大的裙裾遮掩住自己的脚。
“你的意思是嫁给我后就可以了是不是?”周昊骞无赖的笑道,这会简直就是春风得意,看着明烟的神色越发的窘迫,他就越得意,难得看到她吃瘪的模样,自然要好生的调戏一番,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明烟闻言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这个无耻的混蛋竟然会说出这样话,是可忍孰不可忍,明烟趁其不备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周昊骞正得意呢,哪里会防备这些,被明烟淬不及防的用力一推,他本就是蹲着不好控制平衡,顿時如同滚地猴一般往后倒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明烟看到周昊骞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刚才的哀愁似乎转眼间就已经消失无踪了,清脆的笑声宛若风中银铃,眉毛、眼睛、嘴巴每一处都有了浓浓的笑意,眼睛里闪出的光芒仿佛黑夜中天上的星子一般璀璨。
周昊骞有些看呆了,他从未见过明烟会有笑的这么爽朗的時候,从未听到过她如此清脆的声音,看着明烟挣扎着站起身来,远远地躲了开去,仿若自己是洪水猛兽一般,周昊骞又想起自己刚才滚地葫芦般的囧样,一時间难得有些脸红了,好像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这么丢脸
周昊骞快速的站起身子来,看着明烟佯怒道:“小爷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这么丢脸过,你竟然敢这么对我,看我怎么惩罚你。”周昊骞作势就要去追明烟,明烟一愣拔腿就跑,谁知道裙裾过大,没跑了两步便觉得一个踉跄往前栽去,明烟哀嚎一声,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居然忘了提着裙角跑,这下好了乐极生悲,自己踩了自己的裙角,丢死人了
明烟一声惊呼,周昊骞一见,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伸手在明烟的腰间一抓,想要把她给抓住了,免得她摔倒在地,旧伤未去又添新伤,可是这个時节的衣料都很薄,明烟又不耐热,穿的是又是轻薄的绫丝袄子,周昊骞这一抓,用力过大,只听到呲啦一声
明烟被他这么一抓倒是没继续往前歪,可是听到了衣料的刺啦声,这声音她很熟悉,做惯针线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明烟僵住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