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节 天才的奇迹(1 / 1)

丝袜!!!

李大强根本就没有回答,那东西是制作成丝袜的样子,但真相却是某一种纤维类材料,用于丝杆防止机械、高压垫圈、叶片等等的研究。

换个名字就是,工程塑料。

真以为拉成丝弄个丝袜就是丝袜了,那只是一群研究员的恶趣味。

用他们的说话,防止被人窥视他们研究的真正内容。

换言道。

连同一个实验楼的自己人都防着。

这玩意,白昊砸进去的钱连李大强看着都心疼。

简单的参观了一下实验区的部分,然后是晚餐时间,吃过晚餐,继续参观。

放在别的学校,这个时候早就放学了。

可东园无论是技校、中专、大专、大学都还在上课。

耿于秋等人就看不懂了。

技校一个学习机加工的学生,为什么要学材料力学、热流体学、计算机应用等课程。这不应该是大学的课程吗?

那么,大学生在学什么呢。

一间教室内,似乎是在上自习,好几个学生在角落讨论,一个学生在黑板上不断的写着、算着、画着,已经痴迷了。

以几位教授的学识,他们此时也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尽情。

卧槽。

这是大一学生,黑板上演算的是什么。

这玩意似乎属于泛函分析的维向量空间……

教授们都懵逼了。

“校长,这是大一学生,确实不是研究生?”

李大强一只手托着下巴:“这事,我还知道一点。这学生叫杜子春,有一天小白厂长突然打电话回来,用封遇春教授的话是,小白作梦了。然后封遇春教授把这个梦讲给了屈偲听,屈偲是位博士,屈偲又把这个梦讲给了这个杜子春听,然后这位同学就真的开始研究了。”

“什么梦。”

“恩,五轴是四维的,三个三维叠在一起,高长宽加上一个叠。”

五位教授沉默了。

这番话似乎有道理。

往深了想,也有那么一点味道。

五个教授一起着了杜子春背后,看着杜子春近乎疯狂的不断的演算。

突然……

杜子春疯了一样用衣服擦掉黑板上的写,然后写出一条公式,再给公式后写了三个字,嘴角挑起一个笑容,人直挺挺的就倒下去了。

白拓朴!

李大强站在黑板前看了一分钟,倒下的杜子春他没去扶,因为顾不上。

一分钟后,李大强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哨子用力就开始吹了。

很快,保卫处的人就冲了进来。

保卫处的人看到杜子春第一反应是有学生出意外,却谁想李大强高喊:“给我拆黑板,小心上面的每一个符号,给我搬到仓库去。然后把这娃抬去医务室。”

直接拆黑板。

这操作却没一个人惊讶,至少九厂的,东园大学的没有人惊讶。

学生们跑过来抬杜子春,保卫处的人拆黑板。

李大强嘴里喃喃的念道:“厉害,厉害。这是要开课题,应该叫论拓扑结构误差传递链的数学模型,或是叫拓扑结构机床运动轴误差传递链的数学模型。”念完,李大强又喊了:“那个谁,通知厨房,给杜子春炖只老母鸡补补。”

他奶奶的。

李大强兴奋了,看了一眼耿于秋,也不打招呼小跑着出了教室,在外面随手抢过一名学生的自行车就飞驰而去,他要去找封遇春、伍千野。

这个数学模型要搞起来,搞好了五轴有大用。

冷凝霜不是机械专业的,她问:“我不懂。”

耿于秋已经思考了好一会了,他说道:“我记忆中对五轴的认知是,加工连续、五轴互补。但就在刚才,九厂颠覆我的认识,九厂在研究的是,五轴插补实时控制自动换算技术,这估计是漂亮国等先进国家都没有想到的。”

“奇迹,这是奇迹。”狄趄也跟着说道:“九厂,不是研究普通玩意的地方。五轴是四维的,服了,服了。”

说完狄趄站在已经被拆掉的黑板空外,似乎原先的文字还留在时空中一样。

他伸手在上面画着,演算着,就象是能看到原先的字那样。

突然,他转身问:“为什么叫白拓朴?”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没有人知道。

如果李大强校长在,他知道。杜子春这种偏科的,孤僻的,又总让人误会脑袋有问题的人,是九厂的学校把他收进来,又给了他好的环境。

大量的图书,还有计算机的使用权,以及对他的信任。

他感激。

再加上白昊那一种,五轴是维的,打开了内心的一扇窗,让他的才华终于有一个释放的窗口。

这一个拓朴公式,前所未有的,那怕是未必正确的公式。

他以白,这个字命名。

这是杜子春这个不擅言辞的年轻人内心情感的一种宣泄。

一天后,白昊左躲右藏的回到京兆,然后开上一只小粉龟从火车站回到九厂,悄悄的回到家中。

史国忠很意外:“我说厂长大人,你作贼了。”

“嘿嘿。”白昊干笑两声:“要让人知道我回来了,有史老大你好受的,所以低调,低调。”

史国忠想了想:“好吧,我相信。”

无论真假,史国忠都选择相信。

但,仅半天之后,史国忠就知道厉害了。

那怕没有人知道白昊回来了,依旧有许多人来了。

九厂九道门禁。

北边三个,南边三个,西边两个,东边是浐河桥。

都有来访的。

九厂呢,一概不接待。

理由很简单,厂长不在。付主任又去栎阳飞造出差了。九厂没人了。

东园大学不接待访客。

这!

挖了几天沟,和厂子工人兄弟混的还不错的赵庆国,终于找到了几个能说话的人。

夜里,他陪着一位后勤上的工作人员去转移泔水,准备送去养猪场。

这活苦。

这活累。

这活特别赃。

但意志坚定的赵庆国不怕,为了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他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脏。

而就在他准备干活的时候,一位老兵推了推他:“那边。”

那边?

一道光亮闪过,似乎是手电光。

“有贼。”

“可能。”老兵一脸的严肃。

赵庆国深吸一口气,扶正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提上一根棍子就轻手轻脚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