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气。
二层。
蔡锦平饮着茶道:“案件调查已经落幕,帕克被军事法庭起诉,免去其上校军衔,职位,判处罚金5万英镑,周天将遣返回国。”
“政治部正式归属警务处管辖,处长考虑政治部意愿,12月1号起,政治部正式更名为香江警务处保安部。”
“吴宏玺涉嫌殴打上司,煽动警员暴乱,违反警队条例等多宗罪名,停职调查,将接受警队内部调查科聆讯,一个免职处理的结果是跑不掉了。”
一壶热茶,一匣糕点。
张国宾喝口菊普,转着茶杯,沉吟道:“结局没有想象中好,但最终还是达成目的了。”
“既然采取煽动警员的方式,那最终就逃不掉免职处理,我尽最大努力,也只能让吴宏玺免除刑期。”蔡锦平叹道。
张国宾让吴宏玺进行活动,本意是把吴宏玺扶上位,没想到,本次事件双方都不低头,互相干了起来。
最终目标是达成了。
吴宏玺却缺少一个完美收场,好在有警队拉偏架,人没事。
“吴sir完了一个辈子的平衡,最后一场却是上头了,敢在警务处里鸣枪,不得不说,比我想象中更勇。”张国宾莞尔一笑。
蔡锦平道:“当时的情况,双方都没有低头的道理,吴sir也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当炮台的嘛,能够保命收场不错了。”
张国宾点点头:“但吴sir终归是办成了事,我要给他足够嘉奖,看新闻里说,廉政公司都对他展开立案调查了。”
“估计是港府害怕警队内部包庇,想要真正的整死吴sir。”
蔡锦平笑道:“是的,好在吴sir一辈子都没贪过钱,比我想象中廉洁,这份骨气最后救了他。”
其实,跟鬼佬混的警官,大贪特贪才是常况,港府肯定有考虑。
ICAC奉令调查,一毛钱都没查出来,确实很难得,而吴sir本人整体而言有功有过,功是决定性的,过是有时代因素的,总得来看算是个好警察。
张国宾却笑了一声:“鬼佬粮给的足吧。”
“其余警员呢?”
蔡锦平汇报道:“政治部其余警将有三十三名被停职、免职,二十名调任其它部门,保安部既然连名字都换了,那就干脆来个大换血,换的干干净净。”
“其中,十六人因ICAC查出贪污、违例停职,十七人因跟鬼佬关系密切,因英方背景更深由我内部免职,调任的也是相同原因。”
张国宾吃着桃酥,颔首答道:“警队的内部人事工作,就不用同我讲了,我不会插手警队内部管理的。”
“只是,保安部付出了很多华人警员的前途,在警队里定为很不一般,你一定要做好保安部的工作。”
蔡锦平心里有数,答道:“放心吧,张生。”
“新一任的保安部长…..”他神秘一笑:“我已经有了人选,请张生过目一眼,合适的话…..明日就发委任状!”
“喔?”
“是边个。”张国宾挺感兴趣。
蔡锦平喝了口茶,放低茶杯,拍拍手掌:“啪,啪!”
“阿仁!”
他喊道。
一位年轻警官,穿着西装,立于楼中,系紧领带,两位守着茶座的公司保镖让开一个通道:“请!”
打靶仔抬手请道。
年轻人穿过木质屏风,进入茶座内,啪嗒,抬手立正敬礼,喊道:“蔡sir!”
“张生!”
张国宾望向年轻人眼前一亮,面带微笑:“你好。”
蔡锦平介绍道:“温启仁,警校银笛奖毕业,历任刑事情报科见习督察,督察,高级督察,一路做到情报科警司,是我当时当管刑事处时的后起之秀,办多很多大案,从无败绩,难得的是为人正直,我抱予他很大希望,毕竟警队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
“他是目前香江最年轻的警队高层,我打算让他前去做保安部的第一任警司,张生意下如何?”
温启仁谦虚的鞠躬道:“蔡sir,我只是一位警察。”
张国宾爽快点头:“好,当然好,温sir这么年轻人有为,又深得蔡sir的信任,必是警队将来的明日之星,有这种人才负责保安部事务,我相信保安部一定会有翻天覆地之改变。”
“温sir,这是我的名片。”
他在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夹子,抽出一张名片,递上前去:“我这个人最钟意交新朋友,改天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温启仁双手接过名片,诚恳的道:“多谢张生。”
蔡锦平在旁笑眼眯眯:“阿仁,张生可是很少给人递名片的,你能得张生介绍好友,未来在国内才会吃的开。”
“往后,张生给你打电话交代什么事,就等于是我个人的命令,懂乜?”
温sir在警队内的定位是蔡sir心腹,当即乖巧的立正敬礼:“是,长官!”
“是,张生!”
张国宾甩甩手,装作跟温启仁不熟的样子:“你出去吧,我跟蔡sir聊点事。”
“goodbye,sir!”温启仁再度敬礼,退出茶位,坐在门口的一张小桌上等待。
张国宾同蔡锦平饮茶聊天,一聊就是两个小时,待跟蔡锦平结束,驱车前往西区的一间按摩房。
这段时间大圈彪想要长租玉石城的旺铺,今天恰好打电话给和义海,要约张生面谈,大伯豪只得告诉他:“宾哥在跟处长聊天呀!没空理你,等回电话吧!”
大圈彪能怎么办?
乖乖等着咯。
“张生,等了好久终于等你呀。”大圈彪掀开腿上浴巾,站起身迎接,张国宾叼着雪茄,一袭西装,扫视四周的环境皱皱眉头:“鱼腥味这么重?”
大圈彪不好意思的笑笑:“大佬,天知道你同一哥聊多久,干等着好寂寞,就先放松了一回。”
“换个地方聊。”他摘下雪茄。
大圈彪马上答应:“OK,到桑拿房!”
张国宾赤膊靠着墙壁,下身裹着浴巾,浑身大汗,舒服的叹出口气:“彪哥,怎么突然想到进驻玉石城?”
彪哥热汗淋漓,连连擦头:“张生,我在缅北的两口玉矿,好货全都供给你,次货总是要找地方销。”
“先前不知道玉石城的生意那么火爆,现在只能租铺子销货。”如果他早知道,最好先盖一座玉石城,最次也要入份股。
“玉石城开业迄今也有半年了,好铺子都已经租出去了,你现在找我有什么用?”张国宾叹道。
彪哥的投资风格其实很稳健。
大笔投资,大宗交易,一定是再三考虑,跟武兆楠是两个极端。
武兆楠在缅北连玉矿都没有,却在玉石城开业的时候包了三十间铺子,现在靠转租每年能赚几十万,数目不大,回报率却高,还细水长流。
大圈彪讨好的道:“嘿嘿,玉石城那边只租不卖,而且有七层,四百多间铺子,总不能全租光了。”
商业建筑都是往大盖。
会预留出铺面。
张国宾也不否认:“是有两百多间铺子空着,但位置都比较高,或者比较偏,要不租给你,我得考虑一下。”
正因为大圈彪有两口玉矿,出货量大,具有对玉石城市场价格产生影响的能力才要慎重考虑。
彪哥也懂,打包票道:“张生,你放心。”
“我做生意,第一条是讲规矩,第二条是有信用,我可以加租,但绝不会抢客,我在内地也有点老乡关系,货放在玉石城主要方便内地朋友提货,再销往北方,你觉得怎么样?”
张国宾还是说道:“让我考虑考虑。”
“行!”
“张生慢慢考虑。”
彪哥也不强求。
临走前,大圈彪忽然问道:“张生,最近新闻上鬼头鸡X政治部警员的报道,你有看见吗?”
这是帕克被举报的数条罪状之一,鸡X的警员是一位高级督察,三十岁,混血,细皮嫩肉,很符合鬼佬审美。
也被停职了。
张国宾轻笑一声:“有啊!”
“见鬼佬被判得轻,我就火大,那种兔爷就该阉了,再咔了。”
大圈彪目露精光:“张生,慢走!”
“平时张生讲话可是非常注意,绝不会对不熟悉的事情发表意见,今天这么不爽那个军情处的鬼头,老鬼头该不会得罪过张生吧?”大圈彪很了解张生的性格,当即就有判断:“妈的,肯定是!”
回到坨地。
一份报纸递出来,大圈彪道:“潮州邹,你带两个人查一查这个军情处鬼头哪天上飞机,安排两个人兄弟把他阉了,再嘭了!”
潮州邹接过报纸,瞪大眼睛:“大佬,嘭了可以,阉了难度很高啊!”
“傻仔,选两个枪法好的,先打下面,再打上面,谁让你拿刀办事了!”彪哥穿着短袖,厉声骂道。
“知道了,彪哥!”潮州邹卷起报纸,抓在手上:“在职的鬼头我不敢动,卸任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把他交给我吧!”
彪哥感叹道:“兄弟们的财路就交给你了……”
大圈帮很快确定帕克将于周天上午九点,由荔枝角羁留所押送至九龙机场,途中由警队协同军方一起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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