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有打电话给你了,今天又开始想念。 ”
“打扮那么好看干嘛?你又不看。”
“可以允许其他男人看啊。”
“那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啊,”她哭着打我。-安孝真,安希妍。
安孝真是安希妍在美国纽约遇到的第二个二货,一个就算是哭都是上扬的嘴角的女孩,一个就算穿着运动装都可以很帅的安孝真。
安希妍离开纽约的时候,她说我不怀疑安孝真可以从七零一教室哭到两千零一室,从长安街哭到纽约华人街,她肯定会哭的,哭很久很久。
我说“那你就留下来啊。”
她说,“我还欠她两千块美金呢。”
“哦,难怪哭那么惨。”
“没办法要不这样,她都不肯跟我把国籍改了,”哎,真是不捅你一刀我想死的闺蜜中最大的战斗机。
我看着安希妍闪闪发光的钻戒像是看到暴力的分子,安希妍是个好女孩就算被整的很惨了,都不会打回去,最多在你卧室里床上放几只电动老鼠而已。
不致命,但离死也没有多远,总而言之,会给你从身体到灵魂记忆深刻。至于说为什么吗?我看见安孝真吓得连裤子的纽扣都没扣,就穿着睡衣跑了出来,我就已经知道了。
哎。多么善意的同学啊,一晕头昏脑的说不定直接跑到没有争夺的男厕所啊,我看着那块被安希妍掉包的男女厕所门牌,感到十万个心肌梗塞。
“你不努力一把,你都不知道世界多残酷。
所以呢,生活这次欺骗了你,放心,下次也一样。”
“把相机放下,还有把终端关了。”
“切,我不就想为她制造多点影响力吗。”
“我看明天美国就把她遣送回国了。”
“bingo!要的,就是这效果。”安希妍打了个响指。
男人一头栽倒。
“反正没事了,我已经在首尔给她提供了避难所了。
前提是她得识相,要无家可归,我后面才成立。”
“呵呵,无条件做一只丧家之犬,你确定。”
“放心了,实在不行就把水库的电闸拉开,连水路都给她断了。”
“我相信她一定会很悉心照顾你的。”
“恩,我也是这么认为。”
“是的,肯定会连你祖上三十代都照顾的很好的。”
“如果有一天我会改变这个世界,”
“那我就站在你后面,给你加持祝福,发挥母性光辉啊。”
“为什么?”
“我想你需要情感,需要我的慈爱之心啊。”
“需要你个鸡蛋头啊。”
“那你为什么要改变这世界?”
“我听说这世界刚才给了你残酷。”
“有不同吗?”
“没有,”男人闭上了眼。
那女孩哪怕是喊着你早饭吃了没,我都能感受到她都爱我的奇迹。
今天甜蜜到宝贵,呵呵,我把糖倒翻了。
我能领悟你,哪怕是,最微小的念头,不是有奇妙的魔法,不是什么读心术。
是爱啊。
安希妍,我走再远,我看再多的朝代,生去死来,我听过神曲,我偶过身躯,我省去界限,我见过每一个国王和沙皇,“我见过花开和凋谢,我就会难过。
一直到不再难过。”
“哦,那看上去很悲伤啊。”
“不会。”
“为什么?”
“感情是不会变的。”
安希妍喜欢画画,我就陪她邂逅了每一种色彩与每一种心跳,拿个杯子都会倒翻,心跳被电疗了吧,
“都说了下回别再那么贪心了,蛋糕买一个就好了,还买两个。”
“我说了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
“想知道答案吗?”
“不想。”
“那就对了。”
没有答案的,找不出理由拒绝你,但是还是要拒绝你。
星光熠熠的夜晚,你说有没有前世和后世这种东西,大地上没有,但是你们有。安千寻跟我说,前世有国王和女侍。
安希妍做不了女皇,最多只能做女侍,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什么都得不到,一切存在她的幻想中。
“读书什么的重要吗,我男朋友都已经在登记了,我们要毫不恐惧啊,同学们。”
“还不快卷铺盖滚蛋。”
“切,暴力是得不到权力的。”
“那你下回记得打回去。”
“哦,知道了,你是不是叫我挺身战斗啊。”
“我是叫你满地打滚。”
安希妍用了十三岁到十九岁在追一个人,然后什么都付出了,毫无保留,然后那个男人抛弃了她,我说“你干吗不打我,我抛弃了你哎。”
她说“你就教我打滚,其他都没有。”
我就看着她一哭二闹。
我说“死缠烂打其实也是很有效的。”
“我们什么时候亲吻。”
“没有这种事。”
“是的,有的不是偷吻,就是,呜呜呜。”
“还有强吻,记住,我们从没有正常的接吻。”
“切,忘记韩冷,你是脑子里面秀逗了吗,安孝真。
“我告诉你,我现在立马动身去找他,你看他去首尔那么远,还不忘记每天给我发信息。跟我说他很忙。”
“那是自动回复。”
“呜呜呜,干吗打我,实话实说吗。”
“你怎样去爱这个女孩?”
“住进我心里。”
“切,通往我心里的从来都没有桥,安希妍从来都是涉水的,一不小心就会淹死。”
“那是什么时候。”
“爱不坚定的时候。”
“会淹死吗?”
“不会,我怎么可能那么残忍。会溺死。”
“都跟你说水是无言的,什么叫无言,就是他从不会告诉你我爱你。”
“总有一天会说的,当我把每一条河流都走完。”
“不行的,”
“那我就变成翱翔天际的鸟。”
“那离我就更远了,我深潜海底。”
“都说了,我自言自语的时候不能偷听,偷看。”
“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吗。”
“那有怎样,还是想装路过吗?”
“不过我听过的每一回你跟女孩子说的情话都不一样啊。为什么啊?”
“因为我和你说的情话都从来只有一句,三个字吗。”
你个傻瓜,哪怕对其她女孩说再多再不一样的情话,
其实有的时候不如我和你总重复的一句。
我爱你,就那么一句话。
其实我也明白应该是两回事的,我应该给你更多情话,可是除了我爱你,其他都不会说了。
“怎么办。
学校组织我们去树林野营啊。”
噼里啪啦的树叶,炸的我一惊一乍。
“你干吗啊?”
“篝火啊。哇擦,干吗打我啊。”
“我看你是想狗带,在树林里面玩篝火,电视里面都这样玩的,我擦,你想死,别拉上我啊。”
我还想好好漫步地球三百六十五圈啊。
“我很厉害的,我会用树叶唱歌,”
“切,唱的还没鸟好听。”
风中飒响,叽喳,叱囔,
“以后我们养一只松鼠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一个人的,所以想买一只,和松鼠一样去追逐他的幸福。”
“我想你是想看到和你一样失恋的人吧。”
“我喜欢你啊。”
“可我喜欢男的。”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冷。”
我脚下的树枝一刹那吱嘎碎断,我的心跳将这一切我所有的所有情绪汇拢。
安希妍是个曾经自由不羁的孩子,吊起来的时候,可以把地中海,炸到太平洋,然后在内心哈哈大笑,喊着,“哇擦,好漂亮的烟花啊。”
“我喜欢你,”
“病句,少了时间,地点。”
“不需要的,”她惦着脚尖看着我。
是的,真的不需要的。
如果她九岁就爱上我,是不是有很多人说她早恋,我不知道。
如果她三岁就幻想着炸掉地中海,那有代表着什么。
是不是只有正常的想法,或者她三岁会熟背元素周期表才是正常。
安希妍是不幸的。
小时候住在部落里面,村子里面就我一个人会读书念字,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惜我生在非洲。
我跟他们说世界上没有天堂的,我们不是上帝创造的,是进化论。
他们说我疯了,那些预言家说我疯了,这孩子完了。
那一刻我以为我只生活在一个人的星球,十七岁我就跑进了纽约,哪家图书馆,还好还有一个叫达尔文的家伙写下了进化论,买的人还挺多的。
其实有的时候,就是那样了,小孩子不能和大人说的不一样,不能太聪明,要不然就是中邪,要被火烧,在外面,不洗手是不正常的,在我们那里,这是中邪的底线。
他们把我当成怪诞的一种人,因为我不可预知,所以经常没有框线,我要发明炸药的时候,美国加州就开始通缉我了。
……
我有的时候就很困惑,竟然他不喜欢我,为什么我还要喜欢他,我到底在想什么呢,后来我的目标就是一定要追上韩冷欧巴的,这就是我没法改变的命运,
于是当着他的面,我总是一副人畜无害,背地里已经暗中策划了多少次,往韩冷学长的杯子里放迷药,我是要成为仁显王后的女人,仁显王后是日本第一个女皇。至于登位的过程吗,往天皇杯子里放了五公斤迷药,天皇一醒不过来,皇后就登位了。
安希妍喊着喜欢一个叫韩冷的人,学校就已经开始传起了绯闻,那时候,多少人喊她不要脸,过后一个个人就像是黑洞一样被她记住了,那天黑了终端。
安希妍做什么事都是错的,因为被扣上天才的帽子,所以老师一直不允许权威被挑战,哪怕是对的,也是如此。
我无数次想挫败这个叫安希妍的学生,可惜失败了,所以我想烧死她,像异教徒一样烧死她,可我没有勇气,但是每一次被她狠狠挫败,我的勇气就会增加一分。
可惜她懂事很多了,只要我不挑屑,她就不会挫败我,我的勇气距离一百还差临界线,所以我们开始窃窃私语,当所有人的勇气增加的时候。
在那个时候,安希妍是不幸运的。
如果我九岁就爱上你,那是我的不幸。
如果我喜欢上韩冷,所有女生都会恨不得杀了我。
如果我和老师说你是错的,他们也会杀了我。
可是那明明就是错的,可是我明明喜欢他的。
安希妍说“我想去看山,”
“想去给云彩涂颜色,她的底盘是整个世界,她的颜色是整个天际。”
“我想要飞,不需要翅膀的。也不会死的,永远都不会死的,天空会像扶住大地那样扶住我的。”
有那样的想法,难怪十七岁就被当成异教徒。
“教皇给她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不要阻止这孩子,他是人之父,不要挡他的路,他是命定之数。”
“听上去很霸气吗,烧了他还给他立碑。”
“有些人就算死了都值得尊重的。”
“我就是那孩子,但你同样是如此。”
“那孩子是谁。”
“哥白尼,十七岁被教会以异教徒的名义火烧。”
“历史上哥白尼不是男的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让我预知你和安希妍的未来。”
“我只能跟你说,她也有哥白尼那样明知道会死还是为你去死的勇气。”安千寻认真的看着我。
“不需要增加一分。”
“为什么?”
“因为再增加的话就会直接行动了。”
不好笑。
一点都不好笑。
安千寻跟我说,“我只是忘记了你。只是失了端倪。”
我问她“端倪是什么意思。”
她说“是看你的勇气。”
我说“什么时候会有。”
“当你心里住着她的时候。”
我说“其他人的丘比特绝对会射死我的。”
安千寻说“不会。”
“为什么。”
“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算是再多的爱之箭,你也可以让月老来放烟花。”
我说“这一点都不好笑。”
所有的真相是安希妍这个二货会在树林里面放篝火,我知道不能那样做的。
“看你手忙脚乱什么的最好玩了。”
我说“你没说实话。”
她说,“我就想要试试。”
试什么,一定要粉身碎骨吗,你以为你是普罗米修斯吗,我喜欢你,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喜欢我,所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勇气。
安千寻说“你快点答应她。要不然指不定明天她就卧轨自杀了。”
我说“不可能。”
她说“明天不可能,那后天呢,总有一天吧。”
一团带着尘土的云在一个无足轻重的地球停下,就可以是一场雨还是一场雪,或者是不下雨不下雪还是一团在你心里的乌云。
“你是想要下雨还是想要下雪,拜托了,快点告诉她。”
“要不然乌云老是遮住她的阳光,真的会死的。”
“主家,我算是服了你了,算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块破烂的金属,一只唱歌的鸟,在陆地上撞向一辆汽车什么后果?”
“撞死或者撞不死。”
“但是在真空撞上一艘飞船呢?”
“撞死还是撞不死,飞船要是有人的话,可以避开的。”
“所以呢,安希妍就是那艘没有半点意识的飞船,你要是不坐上去,她就一定会撞死的,她不懂躲避啊。”
安千寻的话冰冷的像岩石一般。
一颗流星飞过天空。
我说“我知道了。”
隐约还听见安千寻说的话,“就算是胶水都没法把撞死的飞船拼起来的,你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啊,真的拼不起来的。”
温柔这种情绪已经绝种了,但安希妍的心里还是用微风吹我。
我说“安千寻,我给你在心里留下了一个位置。”
几千年了,都没有这么冲动像一个女孩说过这样的承诺。我的心里已经过了海啸和龙卷风的年龄,血液却已经开始沸腾,她的小手开始颤抖。
“魔王大人,你的记忆终于苏醒了吗?哦,太好了,伟大的荣光。我向真主祈祷,明年一定会给他送上两头猪的。”
安希妍的心里终于不是微风,那一片乌云终于变成雾散开了,温柔的分子终于变成带电的风暴了。
以我为中心。
疾风狂飙,十九岁和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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