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二货打赢了pvp就拉着我去外面,撸串。整条街,几千个人,就连李飞刀都喝了一瓶两百度的白酒,残一刀点了一个鸡翅,还有两排鸡柳。
“来啊,庆祝啊,!!”造作啊,大把时光。
“老子高兴啊,山口组拿了冠军啊,残一刀,你不认识,妈的,以后别说我是你兄弟。!”似大江一发不收,转千弯,转千滩,一大群人当场就唱起了上海滩。
“老板,来,万有逼直接甩了三万块,上好酒好菜,少不了你好处,要是敢缺斤短两,哼,清江东路都是我的。”
老板吓得当场就出瘫痪特效了,这他妈是那个水浒传的剧组啊,这么霸气,老板五百米外,看到几辆摩托,当场就跪了。
吃完喝完,残一刀刚想说,“全二货啊,表现不错啊,
全二货就晕了,“我肚子疼,疼死了”
该不会快要生了吧,
全二货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他妈当场就开了一辆摩托,飙车撞了十七个红绿灯,送到急诊室了。
“妈的,我等在急诊室门口,”挂号什么的已经交给李飞刀去办了。
我等在门口,
我什么都做不了,医生出来了,问“谁是家属。”
我说“我是,”拿到我手里的是急诊抢救书,我说,“什么、”
他说,医生说,“情况很不好,病人过于劳累,这几天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就想起,全二货每次陪我打完pvp,都趴到桌子上睡着了,“这几天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劳累,你作为家属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解释,我说,“医生,怎么办啊、”
他说,“只能做手术了,尽全力抢救了。不过前前后后要几百万、”
我说,“好,医生,钱不是问题,你给我抢救回来。”
我颤抖的签字,医生说不是百分百成功的,不过送来的早,抢救回来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我还是没敢放下心,还有百分之十的概率,我不敢。
后面还有一大堆,李飞刀问“我要不要打电话给含恩静,”
我说,“不要,”
李飞刀始终没敢告诉我说,“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我说,“不要。”
我可以砍翻一条街,现在照样可以扔炸弹,炸学校,什么都可以,但是他妈的我不是医生,我不是,他妈的,
“小胖墩啊,不要死啊,我还没给你准备好天堂啊。”
“时间啊,你他妈的慢点啊,靠。”
“给我停下来啊,”
他妈的啊,残一刀那一刻就哭了,眼神无助像失去什么的,一样呆滞。
然后我就看着全二货从另一间病房出来了,
说,“哎,你还没走啊。”
我他妈想是幻觉吧。就跑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蛋。
全二货就哭了,“不带这么玩的啊,”
我他妈也就哭了,听见,全二货说,“我快被你掐死了啊。”
我才慢慢的松开手了。
医生跑过来说,“你他妈不是家属,签什么通知书,现在那边那个已经死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跟病人交代呢。都他妈要砍死我了,”
背后一个年迈的妇人追着医生打,医生很快就消失在人海,
残一刀笑了,“妈的,被我害死了。”
我看着那张病危通知书上,全宝蓝,权宝蓝,一字之差。
那边那个是个白领,工作过于劳累死了。
全二货是喝咖啡太多,拉肚子。
我以后就把家里所有蓝山咖啡倒了,
全二货就缠着我说,“喝一点吗,就喝一点吗。”
我说,“不行。”
全二货就悄悄的趁着我睡着,拿着一个针管往牙膏里面注射蓝山咖啡,
含恩静说,“全二货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说怎么了?
含恩静说,她一天从早到晚刷了十七次牙,还老喊洗刷刷洗刷刷。”
我不知道我怎样,我刷了一次牙,
我就知道了。
只记得,
全二货说,“我把牙膏都给你,
你别哭好不好,”
她不知道当初那件医院的事,对我而言,是什么,她,不明所以。
“你呀,别再辜负我的心就好了。”
全二货就傻乎乎的把牙膏扔掉了,再也没有喝过一口蓝山咖啡。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