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坚定道:“只要太后允诺小王迎娶公主,小王即刻就走!”
“不可能!”
双方僵持不下,帝祈胤牵着萧仙仙坐下,淡淡问:“赤云皇子可愿留在炎夏王朝做驸马?”
“小王愿意!”
乐阳惊喜地看向云哲:“你真的愿意?”
云哲眉眼间自带的天然温柔,在看向她时,更蒙了层柔光:“只要能娶到你!”
乐阳略带羞涩地望向太后:“母后,云哲愿意留在炎夏做驸马,你总该同意了吧?”
太后冷笑一声:“呵,他同意,能代表赤云皇帝与大皇子的意见吗?
赤云皇后早年仙去,赤云皇帝亲手抚养两个皇子长大,对他们寄予厚望,会允许二皇子入赘炎夏?”
云哲深拧眉头:“小王会努力说服父皇和皇兄。”
“呵,哀家的话没错,你说努力说服,是因为心里也在怀疑!
哀家听闻赤云大皇子也在炎夏京城,若哀家猜得不错,他来此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把你带回赤云。”
乐阳看向云哲,见他皱着眉,明显被太后说中心事。
太后长叹一声,语气温和了些:“乐阳,你自幼有父母和长兄的娇惯下长大,哪里受过什么委屈。
若是去赤云王朝受委屈,千里迢迢,哀家也不能立刻赶过去帮你。
你在京城,有哀家守着、皇兄护着,便是闯下什么祸端,也无人敢说什么。
哀家是你的母亲,自然是事事为你将来的幸福考虑,你仔细想想,哀家说得有没有道理?”
乐阳倔强地望着她:“母后,不能嫁给自己心悦之人,将来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太后苦口婆心地规劝:“你只是仰慕赤云二皇子的才华,又与他熟悉些,便觉得是心悦于他。
你给其他男子一个机会,接触接触,你便知道,这不叫心悦。
皇帝,既然你来了,你给她分析分析。哀家为了她,一颗心都操碎了。”
帝祈胤淡淡的目光扫过几人:“母后,婚姻大事不可草率决定,朕认为可以容后再议。”
太后生了一场气,似也倦了,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没什么可议,哀家决不同意。
哀家觉得梁尚书和徐将军的儿子都不错,皇帝尽快找个时间,把赐婚圣旨写了,也算了却哀家一桩心事。”
乐阳大惊,刚要出口反驳,便看到萧仙仙对她使了个眼色,冲她摇了摇头。
乐阳悄悄碰了下云哲的手背,在他看过来时,轻轻摇了摇头。
对于太后的话,帝祈胤未置可否,只是淡淡开口:“朕还未用午膳,便听到消息赶过来。
母后,如此,朕就先回去了。”
太后摆摆手:“哀家也被气饱了。
徐海,送赤云皇子出宫。乐阳,你陪哀家用午膳。”
徐海恭敬上前:“王爷,请!”
乐阳对云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走,对太后说道:“母后,我若留在慈宁宫用膳,只怕又要跟母后起争执,徒惹母后生气。
我跟瑶贵妃一起吃。”
太后未反对,只要不跟云哲一起就行。
出了慈宁宫,乐阳再也镇定不了,拉着萧仙仙问:“萧仙仙,怎么办,我知道你有主意。”
萧仙仙看看帝祈胤高大的背影,凑到乐阳耳边,悄声说:“太后请皇上写赐婚圣旨,只要皇上不写,不就一直拖着?
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想办法,还是说,你着急嫁人?”
乐阳推了她一把:“你才着急嫁人!”
萧仙仙一脸傲娇地说:“我当然着急嫁人。同样的岁数,我都嫁人一年了,你还单着。”
“切,嫁人就有什么好,还不是被母后催着生孩子?看本公主多自由、潇洒。”
萧仙仙瞅了她一眼:“没看出来!”
然后忽然娇声道:“皇上,臣妾累了、走不动了。”
听着她娇嗲虚伪的声音,乐阳渗出一身鸡皮疙瘩,刚要嘲讽她,就见走在前面的帝祈胤立刻转身,温柔……
抱起萧仙仙……
萧仙仙挑衅地冲乐阳扬扬眉,做了个口型:“嫁人好!”
“皇兄!”乐阳搓搓胳膊,不可置信地说,“萧仙仙她是装的、演的,你……不渗得慌吗?”刚才那声调,真让她头皮发麻。
帝祈胤仿佛没听到,反而看着怀里的萧仙仙,温柔地问:“朕抱你回寝宫休息?”
萧仙仙连忙从他怀里跳下:“不,不去,臣妾忽然又有力气了。”
乐阳瞪着眼睛,指着萧仙仙低吼:“皇兄,看到没,她就是装的!”
帝祈胤置若罔闻,神色间似有些遗憾:“那好,晚上再休息。
现在元阳宫的午膳已经凉了,仙仙可还记得答应朕的事?”
萧仙仙嘟了下嘴:“知道,不就是做饭吗,我去御膳房。”
乐阳惊讶地问:“你去御膳房……做饭?”
萧仙仙漫不经心地说:“不然呢?难道去游玩?”
“啊不,不是,萧仙仙,你确定你会做饭?”
萧仙仙一副傲娇的小模样:“不就是做饭呢,这有何难?”
“本公主是说,你做的饭能吃?”乐阳追着她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已忘了刚才太后带给她的不快。
“萧仙仙,你不会要把御膳房烧了吧?”
萧仙仙扬起下巴,高傲道:“怕就别吃,你跟着我干嘛?”
乐阳也傲娇地高抬下巴:“你以为本公主喜欢跟着你?
本公主是怕你火烧御膳房,给皇宫造成巨大损失。
并且,本公主还要亲眼见证你是如何做出又黑又糊的菜,将来也好替你扬名。”
萧仙仙嗤了一声:“明明是仰慕本宫的厨艺,也罢,本宫就展示一番,让你更加佩服本宫。”
“切,我会仰慕、佩服你?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两人斗着嘴来到御膳房,有了上次的经验,御膳房总管很放心地让出地方,配合得招呼众人出去。
乐阳疑惑地问:“你就不担心瑶贵妃把御膳房给烧了?”
总管谄笑:“公主说笑了,娘娘厨艺精湛,令御厨们佩服不已。”
乐阳摇头叹气地说:“一段时间没来,这皇宫的风气竟然变成这样。
其实,你不必奉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