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若是为此生气,应该生朕的气,是朕没注意节制,以后会注意。”
太后老脸微红,这种话,怎么能就这样说出来……
太后被噎了一下,又说道:“她身为你的妃,怎么不劝着你?而且知道哀家回来,她再累也该先迎接哀家回宫,再回来补眠。”
“她并不知太后回宫之事。”
“不知?”太后怀疑地看着他,皇帝竟然在她面前包庇瑶妃。她好歹也是太后,回宫可是大事,后宫人尽皆知,瑶妃怎么可能不知?
帝祈胤淡淡道:“嗯,她昨日奉朕的命出宫,回来时已近傍晚。
朕没让她回瑶月宫,直接在朕的寝宫睡了。朕昨晚一忙,忘记通知她。”
见皇帝说得滴水不漏,太后半信半疑:“既然是皇上吩咐的,哀家就暂不追究,不过,皇上,哀家有话跟你说。”
帝祈胤往旁边侧了一步:“母后有话说,不防去正殿坐下说。”
太后往后院里瞟了一眼:“你是怕哀家吵到她?”
帝祈胤没说话。
太后目光复杂地看了看他,前往正殿。
来至正殿坐下,小路子端上茶水,太后瞥了他一眼:“你这个奴才,哀家是该说忠心还是以下犯上?”
小路子垂着眼退至帝祈胤身侧,帝祈胤淡淡道:“他是奉朕之命,自然是忠心。
若非为这点忠心,朕也不会用他。”
太后正色道:“皇上,哀家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你怎么宠瑶妃,那是你的事,但一定要谨记历史上的教训,莫要受她蛊惑。”
帝祈胤嘴角轻牵:“母后是在担心朕沉迷瑶妃的女色,荒废了朝政,还是担心瑶妃干涉朝政?
母后多虑了!”
太后脸色不愉:“多虑?历史上那些昏君,起初只怕也是这样想。”
帝祈胤高傲道:“母后觉得朕跟他们一样?”
“自然不。”再怎么说,这可是她儿子,她儿子怎么可能与历史上的昏君一样,“哀家不过是提醒你注意分寸。”
帝祈胤薄唇微勾,仔细观察,能看出一丝苦涩与无奈:“瑶妃既不争宠,也不魅惑朕,所以朕没有机会荒废朝政。
她对朝政更是没有半分兴趣,否则朕也不用担心她一心只想离开皇宫了。”
太后震惊地望着他,这个瑶妃真是越来越神秘了,皇帝嘴里的她,竟然与嫔妃嘴里的全然不同。
瑶妃不争宠、不魅惑皇帝?
可从嫔妃们嘴里听到的,并不是这样……
“皇上这是何意,她如今享受后宫独宠,而且是唯一侍过寝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弃皇宫的权势与舒适奢侈生活,离开皇宫?”
只有瑶妃侍过寝,那她就比任何人都离皇后之位更近。皇后是炎夏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哪个女子没有一个皇后梦?
帝祈胤轻轻摇了下头:“母后是不会理解的,她与其她女子不一样。”
“哪不一样,她也是女人!
如此一说,哀家认为,皇上也未必是真的多么喜欢她。
她或许是在故意演给皇上看,表现出自己想要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