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后山,你放心这,周围有结界很安全。
靠在椅子上的谢军,一想到南宫连溪还没有恢复记忆的那一副天真呆萌模样
不对,在邪君眼里南宫连溪那一副天真善良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副蠢蛋的模样。
所以他每每想起来,牙帮子都酸疼了。
凉音一听南宫连溪在后山,立马出了房门。
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学军还有蝶妖二人。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蝶妖立在邪君面前,脸色非常难看,那一副小妒妇的模样,莫名的还有点可爱。
邪君冷哼了一声,嚣张惯了: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这一句话,直接噎住了蝶妖。
是啊!他干嘛这么要关心这个笨女人?
可心里却是这么安慰着自己,嘴里却忍不住道:
我和她是合作关系,自然要关心她的安危。
合作关系?邪君忍不住笑了,半靠在竹椅上挑了挑眉道:
这个理由不错,其实你是你喜欢她吧?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可能会喜欢她?!
被人说破心事,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蝶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连忙否认。
蝶妖的确是不相信自己喜欢凉音的,毕竟过去,他最看不起的就是生命短暂的人类。
他们的百年,不过弹指一瞬间,而人类却是终结。
感情这种事,很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自己理不清自己的心,旁人仅仅从一个眼神和动作就能看出到底喜不喜欢。
见蝶妖嘴硬,邪君嘴角扯起了一抹算计的笑意,稍纵即逝: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我就告诉你我们俩的关系好了,其实我是她的人。
什,什么?!
蝶妖猛的一听这话,脸色骤变,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一个南宫连溪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来了一个男人?!
我是她的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
邪君再次重复了一遍,丝毫不怕蝶妖真的去问。
他没有撒谎啊,他被凉音那个臭女人给契约了,那他不就是她的人了?
后山,茂密的松树,被积雪覆盖,地上积雪印着些许凌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了丛林深处。
南宫连溪?南宫连溪!
空气中都是带着松柏气味的淡淡凉意,凉音环视着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眉头不禁越蹙越紧。
南宫连溪在哪里?
他人呢?
因为有积雪覆盖,四处张望她,一时没有注意脚下自己正处于陡坡边缘。
突然,她脚下一软,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去,不禁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啊!
就在快跌落下去的那一刻,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直接被人拉入了怀中。
小心!
凉音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肉墙。
男子的胸膛很暖,伴着淡淡的清冽香味,她蓦然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即担心而又紧张的眸子。
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身影,仿佛溢满了的星光,好看的不像话。
南宫连溪?!
猛的见到南宫连溪,凉音百感交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没找到你?
那边积雪太重,将一只鸟窝给压了下来,我刚刚去树上放鸟窝,可能是你没看到我。
见凉音如此关心自己,南宫连溪眼底溢满了笑意,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抬手轻轻地为凉弹掉了头顶上的雪花。
望着男子如此熟悉的动作,凉音蓦然一怔:南宫连溪,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突然听到凉音的询问,南宫连溪微微一震,此刻望着凉音的目光更加温柔:
记忆只恢复了一些,很多都是无法连续的片段,而那些片段里只有你,音儿。
男子的笑,即使在冬天都让人恍惚有一种身在春天的错觉,仿佛看到了万千樱花,刹那间绽放。
听到男子深情的告白,凉音的心仿佛被人突然捏紧一般。
她此刻几乎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你是我的妻子对吗?
我我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凉音红了脸。
明明此刻,放在普通的两个相爱的人身上早就答应了。
可刚刚就在她准备答应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之中。
突然闪过了司凌夜悲伤至极的眼神。
南宫连溪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现在怎么还能想起他呢?
他可是亲手挖了我的心啊!
凉音有些懊恼,恨自己突然想起司徒夜。
对,我是你的妻,只是还未成亲,过几天我们找一个好日子就完婚吧。
不知何时,凉音已经红了眼眶,落下了泪来。
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她落下的泪是因为高兴,还是悲伤。
音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南宫连溪不可置信的拉住凉音,高兴的像个小孩子,那张比花还要好看脸,此刻溢满了笑容,灿烂得几乎夺人眼球。
千真万确。外面天冷,我们先进去吧。凉音擦了擦眼角,拉着南宫连溪,转身就准备离开。
可刚踏出一步,却察觉南宫连溪猛的收回了手,她下意识转头,就看到让她心神震撼的一幕:
南宫连溪?!
南宫连溪——!
还在竹屋里大眼瞪小眼的蝶妖和邪君,猛的听到远处传来少女心痛的大喊声,脸色骤变。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二人闪身便出了竹屋,瞬移到了凉音面前。
却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凉音,正抱着浑身血迹的南宫连溪。
怎么会这样?!
他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南宫连溪浑身不断的溢出血液,漂亮的脸上如蜘蛛裂出了血迹,惨白的脸色,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快,快救救他!凉音抬头望着蝶妖,哭的伤心不已。
别急!你先别急!
蝶妖说话之间,已经蹲了下去,查看着南宫连溪的伤势。
这一看,蝶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神情凝重:
他之前的魂散的太厉害,虽然勉强聚集了魂魄,可还是有随时灵魂开裂散去的风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的魂魄开始开裂了?
凉音瞳孔骤缩,此刻抱着南宫连溪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嗯。蝶妖应了一声,眉头紧蹙。
红临,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凉音摸着南宫连溪血迹斑斑的脸,泪水不断砸落到那鲜红的鲜血里。
这是蝶妖第一次见到了凉音这般失态的模样。
蝶妖见凉音如此在乎南宫连溪,心中骤然一痛。
但此刻情况紧急,他也来不及多想,连忙伸手接过了南宫连溪:
你别急,办法还是有的,这事比较难。先带她他回屋再说!
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浓,那鲜红的血液,顺着雪地流了一路。 高大的松树后,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黑人,此刻正目光森寒的盯着凉音他们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