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宝来有陈汝慧监督，他可不敢乱来，因为人少，他可以躲到一个角落，她们来抓他，他就四处乱躲。 刚才陈汝慧狠狠揍了他一巴掌，他哪敢再造次。

可是好景不长，原来贺玉娥、莫小桃、吴小凤、杨玉婵、柳花明、陈小花、丁小艳、骆雁不是傻瓜，她们也结伴来看温泉。结果来得正好，八个人也下水了，十五个女人，韩宝来无处躲闪，给她们当马骑，给她们当莲台坐，给她们合围。玩得水花好响，应该比小香河的流水还响。好在，这里是单村小户，估计联防队还帮她们站岗放哨吧。

不过，以后没有这么方便了，第二天，村委便打出时间表来，七点以前，是男人泡澡；七点以后，给女人泡，男人不得入内。鉴于资源有限，只有一个池子，每人最多泡半个小时，超过时间收费十元。

当天晚上，韩宝来睡得很死，他醒来的时候，陈汝慧还没起床。他便起床，洒扫庭院，喂鸡喂鸭，放牛放羊。烧水给孩子们洗脸。陈汝慧起来的时候，看阳光暖暖地洒满了庭院，韩宝来在厨房里做起早点来了。

她赶紧到厨房抢过他手中的铲了，嗔怪他：“怎么不叫醒我？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想讨好我，弥补内心的愧疚？”

“嗯。昨天你打了一耳光，反而觉得良心舒服点。确实是陈晓珊拉我到墙角的柴垛之下，她说想跟着我做事，要我给她安排做事。我答应她做你的客服部长，她说胡金玉五个人。我还是答应让她们五个做服务员。可她还有套路，拿出手机，把我的手往她身上放，然后拍下来。我怒火中烧，因此就用指头乱捣一气。后来想想，是我不对。但是在气头上，觉得好玩。现在觉得对不起三点大哥。好在晓珊只是受人怂恿，没有什么坏心眼。”

“我知道。陈晓珊不坏，坏的是胡金玉。能光天化日之下拉劁猪公做交易，是什么好女人？不过，她也只是想做一名服务员，没什么别的要求。也就算了。我担心你啊，自以为自己老江湖了，你看，你的道行多么浅，竟然给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村妇算计了。别自以为是了。我知道，你当时只要稍微提高防范意识，你应该严词拒绝，也没有这些事了。我推测你跟陈晓珊以前就苟苟且且，当然容易中她的圈套。你还以为她旧情难忘呢。对不对？”

“我昨天厉害吧。不管你们怎么玩，我就是善保龙体。”

“你真的像国家足球队员，能够坚持九十分钟不射。”陈汝慧哧地笑出了声音。

“哼，我们还不是绝配，看你说话，也没正经。”

“可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还不能算一个，可能是零点五，也有可能连零点五算不上，几十分之一。昨天那十九个女人，都那样跟你玩，当然跟你有说不清的关系。我索性让你玩过够。”

“喂，梁晓菁都在里面，你以为能玩得那么嗨吗？只不过藏猫猫，捉捉鱼而已。”韩宝来轻描淡写，“当时，我们清理泥土，她们好加油。本来是清理出来，我看看效果怎么样？她们就出鬼主意，让我先泡泡。我下去泡，她们接二连三都下来了。我们一起打水仗。没想到，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还有人知道？”

“你们头发全湿，开始大家猜不到。我跟吴小凤说了声，可能她们搞起温泉来了。”

“哼，你还怪我。原来是你背着我做了手脚，我可一点不知道。我以后也要查你的活动轨迹。”

“你查呀。你要是查出我跟那个男人乱来，你休了我。”陈汝慧可是传统女性。

“别说得那么难听。谁休谁还不一定，才结婚一天，就休了。呸，不吉利。今天跟不跟我进城？我今天要去跑一躺林业局，办一办木材许可证。”

“我跟着你碍手碍脚的，我还是老实呆在乡村吧。我还要带村民开掘温泉呢？你说怎么一个搞法？我这个经理可不能白当。”

“主要是源头，要找大水管接住，然后把南山坡所有泥土清走，挖几十个池子，把热水接过去，但一定要可调控的排水闸，每个池子的水可以排干，最后汇入池塘，池塘可以做普通温泉，到时倒进干净的沙净水，让池子的水从沙池里涌出来，那就干净了。这样就不会浪费。我要做的，由我请木匠师傅，做很多隔离的区间，编好号，这是vip高收费的，客人凭号进去泡，按时间收费。”

“放心吧。你建成之后，我知道怎么管理。”陈汝慧看到希望，生活充满阳光。

“走吧。开会去。”韩宝来与陈汝慧手牵手走进了村委办公室，村委干部、宣传员和联防队三个头都到齐了。

吴小凤正跟贺玉娥说什么，说得嘻嘻哈哈，两人你拍我我拍你，还互相抱着滚在长椅上。何月姑却置若罔闻，她是昨天唯一没去泡温泉的女干部。

韩宝来想逗一逗何月姑：“喂，你们老公没回家，是不是羡慕人家有老公？”

何月姑拉长了脸，眼皮往上一撑，冷冷地说：“别无聊了。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走几步，给我们看看？”韩宝来还开她的饿玩笑。

“我踢你一脚，也无所谓啊。”说着，她一个高抬腿踢过来，韩宝来眼疾手快，接住她的腿，把她拉成了一字马。他那只手装着要往交叉点捏。

“你捏呀。”何月姑一点不在乎。

“不捏，你不是人。”吴小凤带头喊。

“不是人就不是人。”韩宝来放了她。倒给何月姑掐了一把。原来，何月姑恨死老公，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姐妹们昨晚玩得那么疯。她可是给刘健试来试去，还是不行。她又不能发脾气，耐着性子安慰他。接着老公虾米一般蜷缩在被窝闷闷不乐地侧转身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公鸡喔喔打鸣，刘健又不甘心，又来试，果然好很多。刘健身体本来就不错，经过休息，血气旺了，体力充沛，表现还不错，可何月姑就是打不起精神，冲击波那么强烈，她还是那么干燥。有一股灼伤的生痛。

韩宝来开一会儿玩笑，不过是提一提大伙的精气神。

“好啦，不开玩笑了。坐端正。吴小凤，你坐正了，不要再笑了。哈巴狗一样。”

“总比你杂种狗要好。”吴小凤丹凤眼一瞪，气鼓鼓地说。

“哪天你好好收拾她一个番，看她还矫情？”贺玉娥咬着嘴唇吃吃地笑。

“两条狗打架。狗咬狗。乱叫春。”陈小花拍着巴掌乱叫乱嚷。

“再有谁胡说八道。我拉出去交给东莞丽春院。”

“呸。”一帮人全部啐他。不过没人说话了，韩宝来忍住笑：“记一记今天的事情，我说了我也忘记的。谁做不好，考核工资要有体现。温泉是全村的资源。我们组建一个领导班子。陈汝慧当经理，负总责；那么村委干部全部出任管理层，贺玉娥副经理，吴小凤客服经理，何月姑财务总监，柳花明出纳，陈小花行政部长，骆雁人事部长，杨玉婵攻关部长，莫小桃宣传部长，丁小艳质部部长，联防队担当保安部。至于服务员，由你们讨论决定，暂时定二十名。工资也由你们定。我不参与管理。我泡温泉的话，免费就行了。”

“呸。”现在回答他的就是一个字。

“那么呢？你们今天首先要组织劳力清走岩石上的泥土层，这些泥土不要流失，全部垒到北边去，充实北角，北边要多植树，挡住北风。南山坳的岩石都给我剥离出来，然后组织石匠开凿池子，层层开凿。我请同学给我设计一个水力泵，那么大的喷发力，应该可以用来发电，起码保证我们温泉供电所需。发完电，温水没有喷发的力量，然后再把水引进各个池子里。我今天还要到林业局找人批林木采伐许可证。你们自家有木材拿出来，我们也按市场价收购。你们村委要做好登记。至于现在没修好，只有一个池子，你们联防队下大力气管理好。不要为了泡澡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明白。”大家齐声答应，后面加一句，“早点回家，我们等你泡温泉。”

“滚。”韩宝来当下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忙叫陈小花收拾一下，跟着他的车出去活动。陈小花早就穿戴整齐了，她没染发，扎着小雀尾，有着东北姑娘的高佻和清秀面容。她跟韩宝来站一起，两人一般高似的。韩宝来一米七八，陈小花一米七五，但女人显高，加上高跟鞋一衬托，更显高了。

陈小花还是坐韩宝来的红旗车副驾驶座上，到出山口的时候，刘健组织他的六名兄弟和木匠师傅蒋四清早就候着了。于是，分头坐上两台车，齐奔市区而去。

韩宝来先送他们到市委大院干活，给他联系了一台车，就是装鱼的熊司机，拆下来的装修材料全部装上车，一车运往宫廷芳高档住宅区，再一点一点装修别墅。韩宝来打电话叫来周小蓓，周小蓓拿来图纸，就按她的图纸装修。

周小蓓拉着韩宝来，对着图纸一个区域一个区域指给他看。韩宝来叫上刘健，刘健不时记着，韩宝来也记，他是记材料，缺什么材料，他要买齐，因为包工不包料。他给周小蓓装的别墅楼可是顶尖级别。

临了，周小蓓粘上他了，她笑着说：“我今天跟你跑一天，台里面的事，我安排好了。”

好在是三台车出发，陈桂山是保卫车，韩宝来走中间，周小蓓紧跟其后。现在车上只有陈小花了，陈小花娇憨地说：“能不能甩掉她？讨厌死了。”

“狗皮膏药，不贴的话会得风湿炎的。”韩宝来鬼笑着说，意思他哪敢得罪这个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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