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腿勤(1 / 1)

小村官秘史 从不言情 1752 字 9个月前

“治坏了。 能治的!我悔啊。”周里香此时真淌泪了,“当时嘛,他抱着下面直跳,还忍着痛发狠把那个人打了一扁担。我以为他没事的。晚上肿得厉害。我给他敷草药。以为淤血散了就没事了。哪知道排小便,排不了?我着急了。偏偏晚上又是淋天暴雨,大川口过不去,他又涨得不得了。我怕他尿泡给涨破,赶紧去乡卫生院,他们给他插管子排尿吗。当时医生是叫我们转院,可是过不了大川口啊,山洪暴发了,桥给大水漫了,车根本过不了。只能在乡卫生院治疗。治了半个月,水退了,还是要插管子。没办法,我们到县医院检查。一照片,完蛋了。给人家一脚踢断了。早来治疗的话能接上,一点关系都没有。来晚了,另一截已经出现腐肌,连两个蛋都没保住,全给切除了。真跟一个太监差不多。”

韩宝来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周全福看到老婆跟别的男人鬼混,他也不闻不问不管。他只是想保住这个家,其他的,他什么也不在乎了。人都这样了,他只有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还有哪雄心?

“你怎么不要一个孩子?”周怀民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周里香白了他一眼,用纸巾揩着泪,轻叹了一口气:“我命不好。再生一个不健康的孩子出来。我这日子咋过啊?再说,这孩子哪里来?你看,我没生,还是人前人后给人说了。我再平白无故肚子大起来,我不是更无脸见人了?”

张玉屏吃得碗里一粒饭都不剩,接过韩宝来递给她的一杯清茶,其实是不错的山上云雾银毛尖茶。她用盖子刮了刮茶沫,颇有意思地说:“怪不得你对大川口桥那么看得紧。这桥当年没出岔子的话,你真的还过着甜美的日子。那天听你说,年收入还不错。你看现在日子好过了,唉,真是造化弄人。”

“喂。周姐,怕什么?周大哥其实很开通的,现在啊,有些人还做单亲妈妈,你比那些做单亲妈妈的要光彩吧?要一个。信什么命?”简明珠也吃完了,韩宝来变成茶倌了,谁吃完了,他都泡一杯,包括员工。这个老板可没有任何等级观念。梁晓菁怕风,她躲在她的办公室吃饭,她要是听到了韩宝来的鬼话,会不会生气,难说。不过情况也不一样,韩宝来实际上是她的老公。

“你呀,世上有你这样的坏东西,没单亲妈妈才怪。”张玉屏要敲韩宝来的脑袋。显然,艾美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这个话题比什么菜都可口。你看,周县长好来劲,也不温不火地劝道:“妹仙,趁还能生。大哥支持你,生一个。”

“周县长,老百姓的疾苦,你可以帮忙解决啊?贵为父母官,这点小事就不辛苦别人了。”韩宝来鬼笑着说。

“你这什么话?周叔叔的玩笑也开。我跟周里香妹子是一个族上的,小时候是认识的;我记忆中,我抱过她。因为那时候在生产队嘛,全部劳力要出工,我奶奶还健在,一些小孩子都集中在我家院子里给我奶奶带,她就是其中一个嘛。妹仙,有不有记忆?”

“有,有,你喂我饭呢。你嚼得全是口水,硬往我嘴里乱塞。”周里香当然有记忆,这是多么美好的童年回忆。

“是嘛。我大你十岁,完全能抱起你。咱们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来。至亲啊。我以前不知道,知道了,当然要关心你。”周怀民县长喟然长叹,“走吧。我认个门子,以后,我们是亲戚。也要走动走动。”

“周县长,喝杯茶再走吧?”韩宝来看他两口扒拉完了饭粒,接过韩宝来递过来的好茶,他吹了几口,太烫。转手递给周里香:“妹子帮我拿着。这茶好。我一会儿喝,我趁这功夫认个门子。你们歇一会儿,我送妹子回家就过来。”

“韩宝来啊,你看,你要向周县长学习,为百姓排忧解难,义不容辞,连饭都吃一个半饱。”张玉屏咬着嘴唇,边喝边茶边说。

“张记,你辛苦了。到办公室坐坐,打个盹,小家伙帮你阿姨捏捏肩,松松骨。下午,我们有一个大的行动,我刚才跟你阿姨说了。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们下午雷霆出击。你下午收拾收拾,明天要进京赶考,这回全看你妙手回春了。全市还靠你打米呢。”周怀民这话多重含义,一是说你乌龟莫笑鳖,你跟小家伙的关系家喻户晓,起码是红颜知己。二是小家伙是潜力升值股,他要捧一捧。三是暗示他是他们一伙的,咱们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四是不耽误工作。休息之余走走亲戚无可非议。再说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可说道的?咱是光明磊落。

张玉屏呷了一口茶:“周大妹子,你酿的糯米甜酒有不有?”

“有啊,有。我今天没带到工地上来,我怕把酒带过来,挨批。”周里香认了一个好哥哥,满眼俏生生的。

“这个玉观音,我帮你带一桶,小家伙一桶,我给钱。”周县长恨不得快点跟他的妹仙行其好事,人嘛,怀了那种鬼主意,那内心就着火了,他有点火急火燎了。别说花钱买两桶酒,就是叫他回家跟老婆离婚也是眉头不皱一下的。小时候,心中的小仙女就在眼前,岂能把持得住?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代表小家伙感谢你了。我要糯米甜酒,他要糯米烧酒。”张玉屏故意不放他走,没完没了地说话。

“都有。都有。要什么钱?本来我是酿给你和韩主任的,韩主任,你笑什么?你一起过去坐坐啊。”

“周叔叔,我去,还是不去?”韩宝来那是天通地通的人物,马上戏弄起周怀民来了。

周怀民讪笑着:“大门打开。我去得,你当然也去得。你都去过一次了,你要去,问我干什么?你问你张阿姨。”

“宝来,上次,我们喝的茶,比你现在泡的茶好喝多了。你去跟周大姐买点茶叶吧?”

“玉观音!”周怀民知道张玉屏鬼着呢,“你要多少?我给你买。”

“买什么?我送一大包。”

“不行。钱要给的。钱要给的。她呀,我们侍候不起,小家伙,你看你阿姨给风吹的,脸都快暴坼了。快陪你阿姨到办公室坐坐,不要在外面猛吹北风。细皮嫩肉的,几瓶雪花膏都搽不白了。”周怀民嘴巴也不是吃素的,能跟张玉屏共事,当然能说会道。这话有巴结成分,也有不甘示弱的成分。你跟小家伙的关系别打量我不知道。

“周叔叔、周阿姨放心去吧。过竹夹板桥要小心,听说平均三天轧断一块,实在不行,换新的才过去。”韩宝来不是乱说的,他应该了解这个情况。

“新换的,一大早新换了一块。请周县长放心过。”乡党委记刘桐青喝着茶,韩主任泡的茶,口感就是不同。他喝了一杯,还要了一杯。

乡长蒋春芳却不敢打保票:“老刘,难说啊!今天来来往往的车多,重车一过,就破损得严重。”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天性胆小怕事。周县长,你放心过,出事我负责。我还不清楚,新竹夹板,你开辆坦克上去都没问题。”刘桐青这句话说出口,他傻眼了,张玉屏记不是女人吗?他只想到撸蒋春芳,没想到伤到正跟韩宝来耳语的张玉屏记了。

蒋春芳果然不放过他:“我们女人胆小怕事。张记也胆小怕事?”

张玉屏知道这是刘桐青这个憨头憨脑的人口不择言:“是啊,我们女人胆小怕事。你多向刘县长学习,胆大心细。”接着吃吃笑了起来,她心情好,哪跟基层干部一般见识。

“好了,好了,你们聊,你们聊。我先走一步。”周怀民还是相信刘桐青的话,刘桐青是乡政府老干部,他的话是靠得住的。于是,他开着他的奥迪绝尘而去。

工地上也要休息一个半小时,下午两点开工。韩宝来陪着张玉屏下围棋,张健帮韩宝来,刘桐青和蒋春芳帮张玉屏。张健一看,韩宝来是让着这个女人,他步步下软棋。张玉屏步步紧逼。可是表面上,韩宝来是缓手,没想到他左联左靠,明明看到是一块死棋,他靠一粒孤悬的子,偏做活。张健都无法想象,韩宝来有这等神奇的算计。张玉屏打吃打得很凶,一看盘面,反而韩宝来做活两个角是强势。不过,此时韩宝来又让她了。明明可以一子定胜负,他偏不放出胜负手,大胆屠龙。提掉无关紧要的死子,给她做活的机会。张健拍痛大腿都没用,又不是他下的。

张玉屏抿着嘴笑,她一直享受着韩宝来的温情。韩宝来哪敢下死手?论手筋,张玉屏哪是韩宝来的对手?张玉屏全力以赴劫争,韩宝来明明有劫材,他放弃,另走一手缓棋。又让张玉屏做活一块。这棋表面上看上去势均力敌,其实现在给张健下,张玉屏必输无疑。可韩宝来偏偏大势不要,连出缓手,让张玉屏捞实空。看着局面差不多,张玉屏厚势了,他出人意料地又布一妙局,让张玉屏看不懂,她苦思冥想半天,又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隐隐约约感觉韩宝来要靠这手棋与她抗衡,她如果读懂这手棋,应付过来。韩宝来肯定输。

张玉屏的两个狗头军师,一个说不理他,我们继续穷追猛打,一个说他能瞄着我们这块孤棋,肯定想侵掉我们的优势。张健也看不明白,这手棋是不是虚张声势,是不是吓唬她的。张玉屏最后不应他这一手,直取他的咽喉,想一举奠定胜势。

韩宝来想都没想,就下了一手棋,又是让人看不懂。他不管张玉屏的绞杀,他在中空落一子。张玉屏思量半天,他要干什么?黑虎掏心啊。孤注一掷啊?于是,毫无顾虑,再次把韩宝来一块棋切成两半,首尾不能兼顾。

韩宝来下第三手的时候,张健一拍大腿:“妙啊!赢了!”

“赢什么啊?”蒋春芳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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