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退守在坑道里啊,白天,我们躲在坑道里睡大觉,晚上,我们发动突然袭击,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哈哈。”阮武艺讲着过去的事情,笑得咳出眼泪。其实,他在那些战争中负了伤,下了火线。
“其实啊,打来打去,还不是儿子打老子,说白了,我们的祖宗也是大中华,我们得承认我们是大中华的一分子。我们就是儿子打老了。哈哈哈。”阮武艺大笑了起来,笑得咳了半天,“儿子打了老子,老子还不计仇。老子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恨。哈哈。”
“将军从来都当自己是大中华人。可惜啊,现在把这个大字弄掉了,这些不肖子孙不争气啊。”黎楠摇着头说。
“阿茄,你在大陆生活过,你说说大陆的现状。”阮武艺第一次让她在公开场合发言,“你们以后叫她胡记。管党务工作。我们要建立党组织。要搞这一套。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政权,我们很容易给击垮。我们是有信仰的,为真理而斗争。”
原来胡茄在大学就入党了,她算起来是有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了。胡笳清了清嗓子:“大陆现在空前的繁荣,只是贪官很多。城市建得可漂亮了。”
“我啊,建立起来的这个武装政权组织叫华共。为什么不叫越共呢?华共是老子,越共是儿子。我们是输出革命组织,我们要在这片土地上建立红色政权,推翻万恶的剥削社会,我们要解放整个金三角,整个缅甸,整个东南亚。当然,我们有了力量,要亮肌肉,等着大中华来招安。这是我们的唯一出路。那时候,我们可以自治,也可以加入大中华联邦政府。要达到此种目的,那要凭实力说话,让老子认我们这个儿子。说白了。我们越南政府,还不是一个不听话的儿子,我们也是一样,有点不听话,他最终还是听老子的。”阮武艺其实也不是糊涂透顶,他也有军政计划的。
“武将军,我们誓死追随你,实现您的建国大业。”吴凉山营长那是叫得最响亮的,“将军,我也听说了,当年金日成将军建立朝鲜;胡志明将军建立越南;还有洪森将军建立柬普寨。都是一位著名的将军,带领一帮兄弟们打下来的基业。我们也誓死跟着将军打江山。”
“嗯。你是好样的,可以当开国元帅嘛。”阮武艺将军哈哈大笑。
“将军,我愿意率领一支军队去攻打大其力,那里可是一块风水宝地。邻近大陆,生意做得很大,很多大老板富得流油,离我们又不远,我们可以攻下大其力,成为猗角之势。敌人来攻我们独山子镇,大其力可以搔扰对方的后防。”吴凉山主动请缨,看来是立功心切。
“你们怎么看?”阮武艺双拳撑在大腿上,目光精亮,很有气概。
刘宇轩想说什么,黎宽叶给他使眼色,示意不要批龙鳞,自讨没趣。阮武艺说这么多,就是要一位干将帮他开疆拓土。你如果这时候持反对意见,那不是唱反调。
黎楠说:“机会是不错,但是要考虑华夏提供给缅政府的军事卫星服务。要是侦察到我们的动向,我们的袭击,也就成了中埋伏,小心给对方瓮中之鳖。请将军三思。”
“是啊,机会摆在这里,我们怎么对付华夏的卫星侦察?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我不是吹牛。我保证让华夏的卫星什么也发现不了。”吴凉山是牛皮哄哄。
“好吧。你要多少人马?”阮武艺知道,该出手不出手,等于错失良机。他打雄巴山矿山不是也打下来了,现在还在自己手中。特别是现在还占领着缅甸的一个海港城市,这可极大刺激了阮武艺的大脑中枢神经系统。
“五百人马。组织一个集团军。我保证大获全胜,给将军送来大车大车的钞票,比小姐打得还漂亮。”
“你不是小姐的师傅吗?生姜还是老的辣。好吧。你先制定一个军事计划,晚上我们再详谈。会就开到这里吧。早餐在这里吃。我给同志们加了餐。”阮武艺一高兴,他是出手大方的,早餐就有糯米捞饭,这是用糯米与一种腊肉抓在一起的饭团,味道很不错。
吴凉山的行动,是采用化整为零,有的化装成民工,有的化装成送货的,有的化装成渔民,有的化装成驮队……他们一直等到凌晨才动手。突然向大其力发动进攻,他们准备充分,很快就缴了外围武装的械,城内混进去的人员随即向军事基地发起突然袭击。结果,攻进去的武装分子,马上给包了饺子。原来,缅军早有埋伏,只是等着他们先动手。
吴凉山率队强攻了一阵,发现他的后路给断了。这确实不是他跟地方武装交战的炮火,这是全立体化的火力覆盖,空中武装直升机空中火力压制,地面装甲部队的密集炮火,他们是奇袭的轻装部队。面临拥有重武器的正规军队围攻,他们给打得无处藏身。
吴凉山看着四面八方的炮火,他心惊肉跳,只好丢下脸面子向阮将军求救:“阮将军,消息走漏。我们给包围了。他们动用了十架武装直升机,还有数百辆坦克、装甲车,对我们进行立体打击。敌人的炮火全部覆盖了我们的阵地。我组织了兄弟们数次冲锋,还是突围不出去。请将军想办法救我们脱险啊!”
阮武艺也吃了一惊,五百精锐啊,他的主力部队丧失了四分之一。吴凉山可是他的生死兄弟,一员虎将,他要孤注一掷了:“谅山,你要收缩防区,往湄公河方向退却,我马上派后援部队接应你们。”
刘宇轩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接到将军命令:“刘连长,你要马上集合部队,有重要军事行动。”
尽管他是连长,一般不会告诉他有什么行动,到了便知道了。他们先是上了大篷军车,到了码头,上了十条大船,还有五条快艇,往大其力方向疾驰。
吴凉山攻打大其力,卫星是没办法发现的,原来是刘宇轩让大姐祖玛卡带出的消息。他没想到,阮武艺让他去救援,那不将他往火坑里投吗?刘宇轩现在没办法跟大姐祖玛卡四个人联络,现在过去救援肯定是肉包子打狗呀。怎么办?不能眼睁睁去送死,但又不能违背将军的命令。
好个刘宇轩,快到大其力的时候,他派梭温一个排正面佯攻,他带四个排,分成两路,副连长带两个排接应,他带两个排通过山路往里面穿插。
梭温排全力向码头行驶,准备抢滩登陆。敌方早有准备,猛烈的炮火打得他们根本靠不了岸,死伤惨重。刘宇轩率领四个排往岸边丛林搜索前进,突然向大其力据点守着发动袭击,撵着对方的屁股打。吴谅山见援军来了,马上发起总攻击,敌我双方混杂在一起,敌人炮火、武装直升机一度不明情况,不敢狂轰乱炸,于是,刘宇轩跟吴谅山会合,他们往山上撤退。
梭温打得很凶,一度占据码头,这样误导了缅军,以为主力援军应该在码头,于是调转炮口,武装直升机大黄蜂一般扑来,一时间整个码头成了一个火海。梭温立功心切,刚站稳脚跟,只能借用码头的水泥墙头当掩体。可是照明弹一照,他们全部暴露在武装直升机的瞄准仪下,空中一阵扫射,梭温虽然是老兵,懂得得掩护自己,他身后的士兵给打得横尸遍野。梭温打红了眼,再想退回船上已经不可能,他是宁折不弯的汉子,他打一梭子换一个地方,只要有指挥官英勇战斗,劫后余生的几个兄弟跟着他血战到底。最后,无一幸免,全部给打成了筛子。
等刘宇轩接应吴谅山部过去,敌兵尾随而至,副连长武俊雄率领杜思篷、胡海港两个排等敌兵迫近,突然冒出来打了追敌一个措手不及,打退追兵,刘宇轩命令他们不可恋战,赶紧撤。正好与第二批援军会合,将他们接上了船,回了老巢独山子镇。
刘宇轩连拼掉了一个排,吴谅山更惨,他带的五百多人,只活着六七十个兄弟逃了出来。要是刘宇轩不采用正面佯攻,侧翼打进去,后面阻击,可能有多少打进去,有多少化成炮灰。
刘宇轩这一仗打下来,连吴谅山都佩服得不得了。刘宇轩再立一功,阮武艺沉思良久。他吸上一阵烟斗,猛咳上一阵,他倒不是为了阵亡的兄弟悲痛,而是为他的实力大减而忧心忡忡。这一仗拼掉了他四分之一的老本!
“你们说说,我们的兵员为何如此紧张?”阮武艺用烟斗敲着桌子,“按道理说,昨晚的战斗打成这样。是在中了埋伏的情况下,还能突围出来,已经是不幸的万幸。但我们家底薄,这样打下去,我们的战斗力丧失殆尽了。各位谈谈你们的看法?”
“刘兄弟打得好,我给刘兄弟请功。”吴谅山额头上还给子弹擦破了皮,打了一个补丁。
“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请阮将军定夺。”黎楠总参豁地站起来,阮武艺睃了他一眼:“说吧。”
“我知道有一个野人山,那里方圆数百公里,山高林密,生活在那里的人们自称始祖是华人。离我们的驻地不是很远,我们何不派刘兄弟过去组建一支新军,加强秘密训练。当我们遇到强敌时,他们可以从外围赶过来解围。”
阮武艺目光投向刘宇轩,鼠黄的细目,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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