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最喜欢看《封神演义》,最敬重黄飞虎,他就是一个骑五色神牛的英雄。 好吧。今天我就当一回黄飞虎。”韩宝来嘿嘿笑着,接过哈里发王子递给他的牛仔帽。他还不停地向观众扇动牛仔帽,一点不怯场。
牛仔骑牛是先将牛赶进一格牛栏里,然后骑上牛背,抓稳缰绳,再打开牛栏,先手骑着牛出栏,然后在牛背上蹦达。韩宝来说他不骑死的。他示意把牛放出来。洛克菲勒先生可不是仁慈的主,他示意放出一条叫雷神的野公牛,曾经摔伤多名选手,还用角将一名选手刺穿,被人称作牛魔王。
你看这头公牛,称得上牛魔王了,身架粗,牛角像一对邪恶的弯刀,全身是鼓鼓的肌肉疙瘩,特别是大腿上的一大块肌肉团,鼓起来像一个铜锤。没有选手能在这头公牛上坚持五秒钟。曾经坚持四秒钟的一位选手,激怒了这头怪兽,它野性发作,蛮劲上来了,一头扎过去,锐利的牛角刺穿了选手的大腿。眼看这位东方小子要血溅当场。现场静寂了下来,有的仁慈人士吓得用双手捂住了眼睛。韩宝来还在说服李雨欣和梁晓菁,放心吧,你忘记我怎么驯小野猪的?开心点吧,别给人家看笑话。
凯瑟琳公爵夫人也不忍心看到血腥的一幕:“韩少,是不是放弃?现在放弃还得及,朋友们都不愿意看到一幕悲剧。”
“谢谢夫人。”韩宝来以欧美礼节亲了亲夫人的手。
韩宝来毅然举起了手,他走到了场地中央,示意直接打开牛栏,放魔兽出来!牛栏打开,那魔兽获得了自由,撒开四蹄,突然奔窜了起来,那是上颠下撅,搅得尘土飞扬。韩宝来手指往口腔一塞,冲着它先打了一个尖锐的马哨。那魔兽紧急刹车,牛头低垂,四蹄由于惯性向前滑行,激起两条滚滚的黄龙。这一声口哨避免了一幕悲剧发生。赛场鸦雀无声,不知道下一幕发生什么。
人和牛对峙着,四目相对,温情脉脉。韩宝来撮着嘴唇吹起了口哨。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魔兽用后蹄刨着土,刨得很起劲,尘土往后面急扬。一会儿听到一股激流冲在尘土上。全场轰笑了起来。原来,魔兽憋坏了,先放松一下再说。
韩宝来凝视着魔兽,嘴里发出“哞哞”的声音,魔兽过了半天,昂起头来,也发出震憾全场的“哞——”再次惹起暴笑声。韩宝来一声递一声,跟它哞哞对话,难道天下的牛叫是一种语言?其实,牛的叫声,也是一种表情达意的语言。只是没有人类的复杂。韩宝来告诉他的,他是友善的。魔兽侧转头,亮出弯角开始警告他,不要侵入他的领地,否则对他不客气。韩宝来回应它,他没有恶意,可以帮助它,可以做它的朋友。
后来,牛虻帮了韩宝来的忙。魔兽先用尾巴往臀部、背部不停地甩打,驱赶讨厌的牛虻,可是牛虻固执地叮在它尾巴甩不到你的腹部下面,于是它提起蹄子搔痒,可是牛虻又飞到了背部。一只成功得手了,又招来了一只,于是魔兽很烦躁地乱甩头、乱摇尾,不时提起蹄子搔痒,还往地上一滚,四脚朝天,露出圆鼓鼓、红嫩的肚皮,在泥土里洗起泥浴来。观众笑声不断。这时,韩宝来缓缓过去,他用巴掌干掉了牛虻。然后给它挠痒痒。挠得它舒心极了,四脚朝天地滚来滚去。韩宝来取下牛仔帽,不停地帮它驱打牛虻。
接下来,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一幕。韩宝来可以摸一摸牛的光滑鼻子,公牛用粗糙的舌头,卷青草一般卷住了他的手,可能有点糙手,韩宝来做着鬼脸。韩宝来细心地帮它清除身上的牛虱。他不停地用牛仔帽挥舞着,它摆头牛角,抖动了一下身上的灰尘。韩宝来帮它梳理背脊的毛,他顺势骑上了牛背,然后,抚弄着牛背上的脊背,还俯下身帮它梳理牛项上的棕毛。韩宝来拍了拍牛背,魔兽站了起来!公牛仰起脖颈朝天发出哞哞地叫声,威风八面啊。
全场响起了狂风暴雨般的掌声。哈里发王子的声音也回荡在赛场:“好的,韩少顺利地骑上牛背。现在开始计时——”
全场观众跟着读秒,可是他们数到一百,韩宝来也没下来,相反他拍着牛绕场缓步走了起来,观众以掌声打节拍,韩宝来拍着牛背,牛的步子可以踏在节奏上。开始走得慢,徐步缓行,观众掌声节奏加快,韩宝来兴奋起来,拍着牛背奔跑了起来,公牛落蹄有声,肌肉抖动起来,虎虎生威。可是这头魔兽很喜欢他骑,根本不颠他,而是很有节奏感地快步疾走,走了一圈不尽兴,再走另一圈。现在可急死洛克菲勒先生。照这样骑下去,他的庄园是他的,可能连他的家产都要输光了!
洛克菲勒先生现在明白了,两位王子没有哄他,他可没脸面求他。赶紧请夫人劳伦斯太太去求他。
劳伦斯太太可顾不上颜面,家族破产了,她也跟着不名一文。赶紧到赛场舍命拦截:“韩少,你已经骑了半个钟了,请下来吧。”
“夫人,我带你骑一圈。”韩宝来拍拍牛背,真的一伸手将腿长的劳伦斯太太拉上了牛背。夫人正当三十妙龄,脸蛋绯红,又惊又怕,那骑过牛?有点惊慌失措,她怕得要命,穿着抹胸,酥胸紧贴着韩宝来,头靠在他肩头。老牛有意颠几下,感觉不错,观众可兴奋了,巴掌哗哗地拍着,估计都给拍红了。韩宝来带着劳伦斯太太绕场一周,才放她下来。
洛克菲勒先生只得央求哈里发王子帮忙,哈里发王子在洛克菲勒先生耳畔说:“你答应他把威尔逊体育馆给他办慈善晚会,然后带头捐一个亿美金。你释放出善意,他还能说什么?”
洛克菲勒先生额头上满是汗水:“感谢韩少的精彩表演。下面,我宣布,我打算将今天比赛的全部款项捐出去。为了支持华夏抗击雪灾,让全世界慈善总会抗击雪灾的募捐晚会更有影响力,我决定将威尔逊体育馆给做为演出现场,欢迎各界人士的捧场!”
言尽于此,韩宝来再不下来,也不好意思。韩宝来拍一拍牛背,魔兽半蹲下去让韩宝来下来,还对他舔过不停。看来两人建立了伙伴关系。
“它是你的朋友,我决定免费将雷神赠送给这位东方神奇小子!”掌声、口哨声疯狂地响了起来,这头牛后来引进到小香河,成了小香河斗牛场的种牛。让小香河水牛的基因发生了质的改变。
一身花裙子的梁晓菁和李雨欣搂着韩宝来久久不愿松手,泪水都把化妆给弄坏了。害得韩宝来还要带她俩去化妆室补妆。可是劳伦斯太太、凯瑟琳公爵夫人跟着进来了。凯瑟琳公爵夫人不再是繁琐的宫廷打扮,里面穿着蕾丝圆领雪白低胸暴乳抹胸,外面是有硬度的银灰色西装大领对接裙,麂皮高筒靴,衬出她曼妙的身姿,让跟她同行的劳伦斯太太逊色了不少,劳伦斯太太金色的卷发披肩,草花绸色的长裤裙,上面百搭织锦马甲,看上去如朝霞般热情四溢,可能刚才韩宝来将她带上牛背转了一转,感觉太奇妙了。
“尊敬的韩少,全场观众等着你的精彩演出。我的先生说了,今天的骑牛大赛,是您的主场,所有演出费用也归你。我家先生还专门为贵国抗击雪灾捐赚一亿美元!”劳伦斯太太是过来传话的,“我们想先看你带来的节目,再举行骑牛大赛,然后咱们聚餐,然后咱们搞联欢,然后晚上搞篝火晚会。”
“这么多活动?”韩宝来和李雨欣、梁晓菁都吓了一跳。你要他的钱,他要你的命。看来这些贵族老爷真的不好侍候,他们精力过剩,天生就是玩主。
“好吧。我先去试一下现场音乐。”韩宝来知道,他们带来的乐器,一定要接进主控调音器,然后才能向全场播放。韩宝来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接好器乐电源线,再给他们拷贝主画面视频,然后跟灯光师说情景创意。这可是一项挑战性很大的演出,没有彩排整合,完全靠个人即兴发挥。
现在还是下午四点多钟,虽然是冬季,光线还是比较亮。只能打出舞台强追光灯,烟雾起,一个巨大的光圈照着一个东方美女的坐姿,她端坐在古筝前。她兰花指信手一拨,传来了清心滤尘的古筝音,观众顿时爆发出掌声。听惯了钢琴和电子音乐,乍听这古筝,就是天籁之音,犹如湖面吹起了凉风,水波声扣人心弦。云雾中,一个体态柔曼的女子,在跳《雀之灵》,她静下来,像一只侧耳聆听的云雀,在精心地梳理羽毛;然后,变换着身姿,她纤美的身材、婀娜的步态,可以变换出千姿百态的造型,掌声一遍遍响起。接下来,是动感十足的飞翔之姿,轻盈空灵。掌声雷动。
然后是古装出来的艾美,唱起了《嫦娥》,柳语嫣换成了伴舞。观众给这个极美的画面震撼住了。黄蓉接着出来唱《贵妃醉酒》。很自然过渡到中华服饰走台。这可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宫妆与现代流行元素结合的时尚服饰。面料十分考究,有皇后穿的凤袍,那是金丝织锦;有描金的旗袍;有杭绸织就的百褶裙,有湘绣的湘罗襦袄裙。
最后,是李雨欣四个花仙子登台,由李雨欣和李佳敏合唱一首英文歌曲《thefourseasonssong》,两人嗓音一个高亢一个轻柔,两个声部的搭配,效果极佳。全场跟着嗨了起来。
虽然整个表演才十五分钟,但观众感觉意犹未尽。韩宝来马上打出华夏中南部雪灾的现场震撼画面,他和李雨欣配上现场解说。这是最挠心的。暴雪封山,晚上高压线倒塌,雪野发出刺眼的电弧光,像南极的极光……
“别误会,那不是极光!那是高山上的高压电线触地之后的一种夜间放电现象,因为架设电线的电杆不堪冰雪的重荷,突然从中折腾,电线掉在地上,高压线触地之后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场暴风雪,让整个华中、华南地区电遭到毁灭性破坏……”韩宝来摧人泪下的解说,让现场的观众无不为之动容,有的女士开始抹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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